“我……有人同我说,就是因为我,才害得凌龢稂被害。”少女低垂着头,一脸愧疚。
这是你知情不报的理由?太子萧栩有些心累:“是谁和你说的?”
少女把视线投向了冯枝枝,意味不言而喻。
“冯枝枝,你有什么想要澄清的?”
“呵呵,难道不就是那个女人吗?要不是她自作多情,乾老怎么会放弃凌公子。”女子表情有些痴狂,似是恨急了李瑗凉,“什么爱徒,明明是父女。李瑗凉你扪心自问,你的天赋真的比得上凌公子吗?”
等等,乾老怎么也扯进来了。
“放弃是什么意思?”萧栩眉头皱起,很快抓住了重点。
“本来凌公子已经获得了进入一年级的资格,若不是李瑗凉突然看上了凌公子,却没得到回应,因而!生起妒意。乾老碍于脸面,把凌公子驱逐了出去。”
“冯枝枝,你……不要乱讲。乾老只是我的师父。”少女咬了咬唇,“而且,我从未和师父说起凌……龢稂的事情。”
得,两个人已经争论了起来。下首的洛舒有些懵逼地看着进展,在脑海里画起了思维导图。
不一会儿,乾老被带上了公堂。来人年纪与洛昃、凰耎他们一般大。但其五官普通,眉毛很粗,鼻梁高挺,声音粗犷。对比李瑗凉,后者娇小,皮肤偏黑,眼睛是棕色的,给人异族的错觉。
二人长得是有些相似之处。
“乾老。”在没有确定凶手之前,萧栩面对长辈,理应的礼数还是齐全的,“凌龢稂是从菏邱郡带回来的学生么?”
“是,后来拜在了吾的门下。”中年男人没有隐瞒。
“那为何后来又要把他逐出师门?”
“他的品德不好,虽然天赋还算过得去,但做了很多偷窃,强占之事。”乾老看了眼凰砚,“和这丫头也比试过。”
凰砚立在原地,闻此,看了乾老一眼。眼神谈不上多尊敬却也不是太轻浮。
“李瑗凉与乾老可有关系?”萧栩一语中的,没再打算迂回。
“瑗凉只是吾的徒儿。”中年男人一脸严肃,义正言辞,“太子殿下,莫轻信了小人谗言。”
“本殿自有主张。且问乾老,可知李瑗凉与凌龢稂的关系。”太子不大高兴,总觉得眼前的中年男人语气中带着轻视和倚老卖老,不像表面那么老实。
“瑗凉徒儿和凌……龢稂并无联系。先前吾也以为菏邱郡的那个小子是个可造之材。只是可惜了。”言罢,乾老叹了口气,颇有些惋惜的意味。
“冯枝枝,你有什么想说的?”见在后者那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太子只好把目光又投向了易把控的冯枝枝。
“民女无话可说。”自从乾老出现后,冯枝枝就冷静了下来,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冷眼盯着一切。
又绕回了原点。
“颜寺卿怎么看?”本来座下几位都有些消极怠工,毕竟所有流程,都给上面那位发挥了。忽闻太子点到了颜恪,几人不急不慢地喝一口茶水,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