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舒颦和慧芙,傅清婉提前写了拜帖便骑马赶往临州州枢城。
直隶离贵渚并不远,骑快马,一天便可走个来回。
傅清婉骑马一路狂奔,直到远远见着直隶的城门后才放慢了马的速度。
直隶作为临州的州枢城,繁华程度不下于贵渚。
即使已经夜色临城,街上的小贩也还是热情吆喝着,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现在去拜访未免有些失礼,傅清婉拉了下头上的兜帽,寻了处普通的客栈。
没有熟识的人,傅清婉自然要比之前放松了许多。
“准备间上房。”将碎银扔到柜台上,傅清婉停在柜台前,“再加一桶热水。”
掌柜的不露声色的打量过来客,立刻招呼小二领着这人到最好的上房。
另一个跑堂的好奇的凑过来,问道,“掌柜的,你怎么看出来这人不好惹的?”
“那客人虽然披着斗篷看不清样子,但是从语气中就可以看出来这人常在高位,还有那件斗篷下隐约露出的衣料,可不以平常人穿得起的。”
掌柜的笑了笑,“让大厨做些拿手菜送上去,结个善缘总是没错。”
跑堂的点点头,心里对老掌柜的崇拜更多了几分。
看着小二殷勤的拿着抹布在原本就光滑如镜的凳子上擦了擦,傅清婉坐到凳子上,制止了小二还要再擦一遍桌子的举动。
“小的这就去准备热水。”小二连连鞠躬,退到门口关好门离开了。
他可不是那个傻跑堂的,这客人一看就非富即贵,就是牙缝里扣出的打赏都够自己吃好几天好的了。
小二想着,快跑着去烧热水去了。
这房间看起来经常有打扫,家具也是才换上不久,看起来还很新。
甚至连窗户都是用透光性极好的绡纱绸,不会被轻易划开。
这样的房间就是拿到京城最好的客栈,都能够当做上房的。
傅清婉打量着房间,却依旧没有将身上的斗篷取下来。
直到小二将热水装满浴桶后离开,傅清婉才锁好门取下了斗篷。
一路快马奔驰,许久没有这样跑过的傅清婉多少也有些累了,只是独自一人在外,总要多几分警惕。
这时候底下忽然闹腾起来。
再次确认房间不会被轻易打开,傅清婉将凳子抵在门后,才走向屏风后。
耳力一向很好的傅清婉也没有心思去泡澡,洗漱干净后换了身衣服,再次披上了斗篷。
这时候门被敲响,看了眼房间,确定没有不妥后才打开了门。
却是之前在客栈大堂里的跑堂小哥。
“客官,这是我们客栈的赠礼。”跑堂小哥憨厚一笑,抬了抬手中的饭菜。
傅清婉看了眼那些饭菜,侧身示意跑堂小哥把饭菜端进来。
那跑堂的立刻低头将饭菜全部摆在桌上后,又低着头离开了。
并没有选择立刻就去吃那些饭菜,傅清婉挨个闻过,又拿出银针试过,这才小心翼翼的将一小块菜放进嘴里。
只要一有不对的味道,立刻就吐出来,吃下解毒丸。
即使现在她已经饥肠辘辘。
底下又开始闹腾,门还留着条缝,争吵之人的话语传进耳中。
“我只是喜欢他!有什么错!”一个女子伤心欲绝道,“你们为什么这样赶尽杀绝!”
已经吃得半饱,听着底下跟唱戏似的,傅清婉也没有在吃下去的欲望。
请人收了桌上的饭菜,傅清婉锁好门窗,又在门窗前方设下几个简易的小机关,这才上床休息。
底下的闹剧依旧没有结束,却没有影响道傅清婉的休息。
不知是因为什么,在傅清婉将要入睡时,闹剧忽然落幕,像是被什么人直接掐断了源头。
没有人影响自然睡得更香,傅清婉也没在意,任由自己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