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们。
“抱歉抱歉我迟了,你们继续。”柏司逸气喘吁吁的跑到位置上。
简予诺正在气头上:“不用了。”
凌晨佑开口:“柏翻译,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好像也用不着翻译了。”
乔延卿摇了摇头:“你的员工也差不多。”
这些天这一对兄妹可把柏司逸逼得那叫一个惨,加班翻译文件,熟悉商务用词,弄的连家都不怎么回。现在到好,一句话就说不用翻译了。她到想看看是怎么样个人才。
柏司逸一抬头就对上了简予诺的眼光,简予诺此时也在看着这个迟到的翻译要做什么。
四目相对。
简予诺心里已经乱了,是以“合作方”的身份出现在这样一个场合。
柏司逸的脸色也红到了极点,这个简予诺怎么会在这里,还是对面的代表。
“你好,柏翻译!”
“你好,简总监!”
会议室里气氛有点说不上来的紧张。
难怪。
凌晨佑想起来之前在酒吧里好像听柏司逸和顾铭说过,这个女人是顾铭的表妹,这样场合岂不尴尬。
凌晨佑首先开口:“言归正传,你准备的讲解不是让我很满意,我倒觉得贵公司人事部门存在着很大的漏洞。乔总觉得呢?”
凌晨佑把话头巧妙的抛给了乔延卿。
乔延卿朝他挑了个眉:“我们公司的诚意你是看得出来的,就没必要深究了吧。”
“合作是合作,我在处理公事上不带私人感情。况且,对于你我也没必要带。合作书我先留着了,如果不能有实质性的进展我们是不会签的。”凌晨佑不客气的回。
“我看你以前在其他事情上也没有百分百的付出过,不是吗?”
“我告诉你,一码归一码,用不着你说。
简予诺在忙着一旁打圆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回去再做更正的,让凌总满意的,那个我们继续?”
乔延卿喝止住她:“和你没关系,是他脑子轴住了,没事找事,不是你的责任。”
“哟!佑柠,你看他护犊子都护到谈判桌上了。”
凌佑柠只是笑了笑,也没多说。这两个人从小学之后但凡见面就有十足的火药味。
她那个时候还小,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矛盾是怎么一个由头引起的,大男人的事情她也不想多掺和。
凌晨佑转头看简予诺,没有理会乔延卿:“你最好可以说服我。”
“一定,一定。”简予诺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心底骂着他。有什么臭架子好摆的,还以为他会和杂志上写的那样,风度翩翩,懂得人情世故,看来也是一个“纨绔子弟”。
凌佑柠打圆场:“好,咱们今天就先谈到这里。”一起吃个午饭。”
乔延卿回道:“客随主便。”
凌晨佑问乔延卿:“你回来,顾铭知道吗?”
“一来是工作调派到了这边,二是回来不还要参加他的婚礼,回来的仓促我还没有见过他,我倒挺想认识一下弟妹。”
凌晨佑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柏司逸:“弟妹?”
看来,乔延卿还不认识柏司逸。
乔延卿让徐有容安排其他工作组的人回公司。
何必开着车在前面带路,小七稳稳的跟在后面。
上车前,简予诺硬是把柏司逸拉到自己车上,‘赶走了’乔延卿。
乔延卿可怜巴巴的上了凌晨佑的车。
“你知道你手底下的那个把你赶下车的人,是三嫂的好朋友,顾铭的表妹!”
“我知道她是顾铭的妹妹,等等,顾铭的老婆?”
凌佑柠转过身:“对呀,就是那个今天早上谈判桌上迟到的。怎么样?”
“我还没有来得及打招呼。”
“我打电话问问顾铭哥中午有没有时间过来。”
凌晨佑又凶何必:“何必你开车怎么这么慢,这么久还没有到。”
何必受着气,默默加大了油门。
小七在后面都有一些跟不上了。
“柏司逸,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今天这个...算是突发状况吧。”
柏司逸也在想,怎么今天会碰见简予诺。这可是多大的一个概率啊!
“予诺,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有多尴尬,你怎么没提前给我说,好有个准备啊。”
“你不是也没说。”
“好啦好啦,你也别郁闷了。”
其实柏司逸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应付不来突发的状况,要是有顾铭在就好了。
一下车凌晨佑又问佑柠:“顾铭什么时候到。”
“他刚下手术,应该马上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顾铭的声音:“二哥,好久不见,予诺也在呀。”
“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帮忙照顾我妹。”
顾铭拉着柏司逸的手对乔延卿说:“我还没给你介绍我老婆,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马上就要结婚了。”
“今天早上就认识弟妹了,你好。”
“见外了,以后叫我司逸就可以了。”
顾铭从桌子底下提上来一个袋子:“我带了两瓶白酒和两瓶红酒。”
“好。”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借着酒劲开始聊起天。
顾铭指着凌晨佑:“我还记得你小子,小时候皮,用我的鞋在老宅的水缸里取水!”
乔延卿接着说:“哈哈哈,对对。那个时候他最小,经常做错事被他妈骂,佑柠还护着她。”
“七八岁的时候。”
“能不能有点意思,又在拿我开涮?”
乔延卿又接:“没有,是事实嘛!不只是佑柠,还有小笙也是……对了,这些年你们和小笙再有过联系吗?”
凌晨佑夹菜的筷子在餐盘里顿了一下:“没有。”
“算了,不问你了,一问三不知。”
乔延卿又问:“顾铭,你妹怎么样你应该知道吧?”
顾铭看了一眼凌晨佑,没有说话。
“下次叫她一起出来。”
凌佑柠察觉到乔延卿还不知道余笙失踪的事,准备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二哥,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不急。”
凌晨佑举起酒杯四个人碰了一下。
简予诺喝了三杯白酒两杯红酒,有一些上头。
端着小杯红酒,走到凌晨佑旁边。
简予诺挥挥手:“凌总睿智!不是睿智的智,是弱智的智!智障的智……”
凌晨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嗯?”
“还说什么,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柏司逸看着简予诺:“予诺陪我去一下卫生间吧。”
“好,走。”简予诺一把甩开了凌晨佑的大手。
凌晨佑回了神,想起余笙在高考前在医院给他补习英语的时候。
她揪着他的耳朵:“你还不弄清过去完成进行时吗?我给你讲了多少遍了。喂!猪脑子,送你一个字,看好了写给你。”
说着余笙在草稿纸上写下大大的一个“智”字。
凌晨佑咧开嘴角:“你这明显是在夸我啊!还说不想做我老……”
“看清楚了,这个字是弱智的智!不代表聪明!”余笙抡起袖子准备‘暴打’他。
“谋害亲夫,你再动手我就叫顾铭来管你了!”
“你的脸皮可不可以再厚一些!要不是看你住院可怜你,我才不要给你当家教!”
“要不我把自己抵给你?肉体还是灵魂?”
余笙拎起包就朝门外走,丢下一句:“肮脏的身体,恶俗的灵魂!我明天再来,你要不把题都做完,我抽你。”
想到这,凌晨佑低头干笑的两声。
何必记了账和小七开车去了。
柏司逸扶着简予诺也从卫生间回来了。
简予诺在卫生间待了好久,想吐但难受到吐不出来。
在酒店门口。
乔延卿拍了一下凌晨佑的肩膀:“兄弟,我们下次再好好聚聚。”
凌晨佑抖了抖肩膀。
“那咱们下次再聊吧!今天大家吃喝都开心。”
换做顾铭抚着予诺上车。
“哎呀妈呀,等我一下,去去就回。”
简予诺跑下了车,被路沿石磕了一跤。
马上就要脸着地的时候,被凌晨佑一把拉起在怀里。粉嫩的脸蛋妥妥地贴在他的胸口。
“恶心,啊哇~呃。”
简予诺因为前后一晃,腹中更是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瞬间旧把两腮鼓满,嘴巴来不及用手捂住了。
“哇”的一声,她肚里的食物一股脑儿吐出来,喉咙一阵阵辣生生的感觉,脑门都冒出汗来了,过后总算感觉舒服了。
凌晨佑鄙夷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污秽,顾铭闻声下了车。
凌晨佑拎起简予诺的衣领:“你,给我,起开!”嫌弃的脱下了外套。
简予诺反应过来一把接住了外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
没等简予诺说完,凌晨佑就已经上车了。
凌佑柠朝着他们的车摆了摆手,也走了。
“哥,车上有袋子吗?把衣服给他洗了。”
“放后备厢吧,我们先送二哥回去。”
顾铭看着靠着自己熟睡的简予诺,心里不禁怜惜。
简予诺换了一种姿势靠着他接着睡:“哥哥,我小时候调皮吗?”
“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