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琴是真没把婳纱的话放在心上,以至于当婳纱和允玺提着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完全慌了。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她不满道。
“还造反呢,你当你是王母娘娘啊。”婳纱讽刺道。
随后两个人就真的离开了这个家。
蒲琴没打算拦,她想着等夏父会来告他们一状。
婳纱和允玺在路边搭车,奶奶家在城郊,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等了很久,也没看见车来。
婳纱漫不经心地盯着自己的足尖。
允玺待在一旁,很安静。
到奶奶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奶奶见他们来,很是高兴,嚷嚷着要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勉强才被婳纱和允玺拦下。
晚餐还是很丰盛,荤素皆有,看样子费尽了心思。
“奶奶,您没必要这样的。”婳纱很不好意思。
“你们难得来一次,来,多吃点。”奶奶给婳纱和允玺都夹了些菜。
“谢谢奶奶。”允玺礼貌地道谢。
婳纱也笑了笑。
吃完饭后,婳纱揽下了洗碗的活,把允玺赶去陪奶奶说话了。
“饭也吃完了,说说吧,为什么突然到奶奶这来?”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人还是精明的很。
“奶奶你说什么呢,我和姐姐就是想来看看您。”允玺虽然才十四岁,但说谎的本领并不赖。
“我就是问你才能问出来什么,你姐姐那性格,能问出来什么。快告诉奶奶,发生什么事了?”奶奶见他不说,也急了。
允玺见瞒不下去,就如实相告。
奶奶听完后,很是生气。
本来她对儿子在儿媳死后没多久就再娶很不满意,想着如果那女人待孙子孙女好也就罢了,可没想到,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
这么些年,家务活都是自己孙子孙女做的,她那好儿子也不心疼。
以前来她这儿,允玺和允落也从不开口谈这些事,今日,想必是真的气急了。
心下气不过就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那边,夏父回到家,蒲琴哭的梨花带雨把婳纱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气的夏父脸色铁青。
刚想给妈打个电话,正好妈的电话也过来了。
“喂,妈。”他客套地说话。
“你老实告诉我,家里的家务到底是谁做的?”她开门见山地问。
想着肯定是婳纱和允玺给妈告状了,他拉下脸,解释:“妈,你别听那俩孩子瞎说,阿琴她很贤惠的,大部分的家务也都是她做的。”
“是吗?我的宝贝孙子和孙女做家务做的手都结茧了,我明天倒是来看看,她的手上有没有结茧。”她怒气冲冲地说。
“妈,你消消气。”夏父安抚道。
最后在夏奶奶的逼问下,夏父才终于承认家里的家务大半都是由允玺和婳纱来做的。
把夏奶奶气的话都说不出了。
“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从今天起,允玺和允落就住我这了,什么时候她学会做家务,你不再偏袒她,什么时候他们才回来,还有,这俩孩子的生活费一点都不准少,和我的赡养费一块打过来。”末了,她又填上一句:“你要记着,将来给你养老的,不是你那如花美眷的小情人,而是你的儿女。”
夏父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人也清醒了许多。
他的心情平静不少,转头对蒲琴说:“听到了没,你若是不做家务,到我退休的时候,儿女给我打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留你。”
话说的很直白,不留情面。
诚然,夏父喜欢蒲琴年轻貌美,但不喜欢她的好吃懒做。
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好吃懒做的女人的,即便他是个渣男。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蒲琴那么热衷于性生活,他不是不懂她的目的。
家里三个人养起来已经吃力,再加上一个,他可承受不了。
所以偷偷的去做了结扎手术,当然这一切,都瞒着蒲琴,不然怎么享受软玉温香呢。
蒲琴听着他绝情的话,心凉了一会儿。
她还有希望的,只要她怀孕,财产,她就希望的。
不就是做家务吗,她咬咬牙,做就做。
不能忍耐,哪有天明?
第二天,婳纱记得自己的约会,起来后搭了早班车去游乐场。
站在游乐场门口,看了看手表,是早上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