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大人,牟芸璇与子桑家族没有半分瓜葛,且,芸璇也不想成为任何人,”封寒烟看了一眼子桑大人一家,“拉拢别人的工具。”
子桑大人心虚地低下了头,倒是子桑夫人,不屑地看了封寒烟一眼,封寒烟觉得无所谓,毕竟没有哪个主母会对私生女好言相待。
“呃,既然如此,那为父的也不好强求,不过,”子桑大人故意顿了一下,“魔君大人,您看樱莉和夜逸大人的婚约?”
“呃,这个呢,逸儿的婚事全由他自己做主,况且那日婚约不过是酒后醉话,子桑还是不要太当真了。”
本来就是,当年只是一句玩笑话,而且还是子桑大人提起的,魔君根本就没有同意,虽说也没有拒绝,但是现在夜逸既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子桑大人再提起这事儿就显得不太合适了。
“但是咱们魔族向来也不是一夫一妻制,芸儿和樱莉来一出娥皇女英,岂不妙哉?”
“呵呵,”魔君显然是被子桑大人这不要脸的劲儿给惊到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只好把皮球踢给夜逸,“主要还是看逸儿的想法,你说呢,逸儿?”
“父王,逸儿此生只愿娶璇璇一人,若不能得偿所愿,逸儿愿孤独终老,终身不娶。”夜逸跪在地上,神色郑重。
封寒烟在旁边看着,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上扬。
“嘁,区区一个野孩子,竟妄想被魔界之主迎娶,真是不知廉耻。”樱莉郡主在一旁讽刺道。
“我和你身上都有子桑大人的血脉,我是野孩子,你是什么?”
“你!”樱莉郡主被堵了一下,“本郡主怎么可能和你这种下等魔女生的低贱丫头一样!”
“子桑樱莉!”夜逸的脸色阴沉,目光像淬了毒一般看着樱莉郡主,“你再敢多说一个字试试!”
“夜,夜逸哥哥……”樱莉郡主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而且她很委屈。
“哈哈,那个,子桑啊,你也看见了,孩子大了也不由父母,况且怎么说芸璇也是你的女儿,是吧?”
子桑大人擦了擦虚汗,“呃,对,您说的对,是我唐突了。”
“子桑可还有别的事?”
“臣告退。”
“魔君大人。”
“嗯?”
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一时间,好像连空气都尴尬的无法流动了。
“咳咳,”魔君清了清嗓子,“牟姑娘还有何事?”
“魔君大人,”封寒烟脸颊有些微红,“那个,芸璇还有一事相求。”
魔君还等着她下半句‘不知该讲不该讲’呢,没想到她没有下半句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
“芸璇在魔界还没有住所,请魔君大人批准,允许芸璇建造一处府邸。”
“你住在我那就好。”
“那个,”魔君咳了两声,“牟姑娘的想法很好,毕竟男女有别,芍园还空着,不如牟姑娘修葺一翻,也算是个不错的落脚地。”
“谢魔君大人恩典。”封寒烟悄咪咪的拉了拉夜逸的衣角,夜逸扯了一下嘴角,“父王,逸儿和璇璇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诶,不留下来吃饭啊?”魔后看着脸色臭臭的自己儿子,暗中偷笑了几下。
“不了,逸儿告退。”
“喂,”封寒烟戳了戳夜逸的腰,“生气了?”
“没有。”
“其实吧,你想啊,我要是住在你的冰宫的话,以后出嫁怎么办?”
“出,”夜逸愣了愣,然后冷哼一声,“大不了从魔宫出发,这有何难。”
“不不不,你想让我被他们笑话吗?”封寒烟眨了眨眼睛,十分可怜。
夜逸没忍住摸摸她的头发,“有我在,谁敢笑话你。”
“哼,我不管,大不了芍园那里就当出嫁的地儿行不行?”封寒烟撒着娇。
夜逸搂着她的肩,“这还差不多,你有什么打算吗?”
封寒烟把重量压在他身上了一点,“没什么打算,他们过得还好吗?”
夜逸自然是知道封寒烟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还不错,不过就交界那些小事儿已经能让他们焦头烂额,现在还用不着你我出手。”
“嗯,”封寒烟略一思量,“光是这些还不够,我们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让仙界主动挑起来,虽说舆论也不一定会偏向我们,但是也总比我们宣战的好。”
【滴——任务完成。】
封寒烟看着旁边的人,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完成任务了。
司承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烟儿,委屈你了。”
“哪里委屈到我了,你这话没头没尾的。”
司承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喂,司承哥哥,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封寒烟很疑惑,“司承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司承才冷静下来,“无事,吓到你了?”
“没有,就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上个世界,从我见到天道之后的记忆就没了?”
司承眼底闪过一抹浓黑,“天道出现后,世界会出现裂痕,可能就是那时你的寄体身死了,所以你才不会记得后面的内容。”
封寒烟皱了皱眉,“是这样的吗?”
“对啊,你想,如果一个人死了,会记得他死后的事情吗?”
封寒烟摇摇头,“不会。”
“对啊,所以你不记得后面的事很正常。”
“好吧,”封寒烟搂着他的脖子,“这个世界我们可以在一起好长时间。”
司承捏捏她的脸,眼里都是宠溺纵容,“嗯,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好啊,”封寒烟转了转眼珠,“那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当然,”司承不假思索道,“不管是风花雪月,还是杀人越货,我都陪着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封寒烟踮脚,趴在他耳边,“要是你反悔,哼哼,我就把你片片儿,涮火锅!”
“当然了,千刀万剐都随你,”司承开始不老实,往封寒烟耳朵里吹气,“但是我死了,你不会难过吗?”
封寒烟耳尖红透了,“我难过什么,又不是下次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