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血统觉醒?”约瑟夫脸色更不好看了,从一到这里开始这四个字就一直围绕着安妮,什么见鬼的血统?他只想要爆粗口。
“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如果你们有什么顾虑都可以放下,这个塔顶只属于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停留在这。我也不算一个精灵族,不过是一个外族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八卦聊天的对象,所以不用担心我泄漏了什么”乌苏好像看出了他们的顾虑和即将爆发的脾气,摊开了牌说亮话
“我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约瑟夫为了不节外生枝,不想要把一些内情说出来,但是安妮却有了别的想法和刚刚与精灵族相处不爽的感觉相比,现在的自己能感觉到乌苏的真诚。
她拉了拉约瑟夫的衣角,暗示他自己想要说出来,这个连魔法都检测不出来,却接连被人看出来,以后肯定还会有这种事,还有觉醒到底意味着什么她要搞清楚“好,我就把一切都和你说一遍”
然后安妮把一个简化版的故事告诉了乌苏。
“你是说你遇到了一群独立生存的人鱼,为了一些事让你暂时在人鱼的身体里生活过一小段时间?后来也恢复了”乌苏来回踱步思考“这不符合逻辑啊,肯定是你身上本来就有人鱼族的一些属性才会被他们选中,而他们的做法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损失甚至还补偿了一些东西给你,但是实际上这一举动激活了你原本就有的隐藏能力,所以我才会把你错认为是人鱼”
“我难道会变成人鱼吗?”想想黑湖底下生活的人鱼,尽管自己呆了几天还失忆了,但是自己想要变成人类拥有双腿的心情不能作假。
“你要不要再试试,你说不喜欢鱼尾,我这里有一个地方可以试试你现在的真实反应”乌苏说道“我保证只是一个简单的条件反应测试,没有任何的其他因素影响”
“嗯,我试试吧”安妮考虑再三答应了下来。
“跟我来”乌苏带着他们前往了自己的休息区域,就在观星厅的边上用手一点,一个小门展露出来,进去之后是一片草地和小片的湖泊。远处还有白雪皑皑的高山,近处有吃草的兔子小马,湖水清列波光粼粼。
“好美…”安妮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沉浸其中,划过手掌心的湖水,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里一样安全舒服。
“安妮!”约瑟夫的喊声,终于把安妮从那种幻觉中惊醒过来,而约瑟夫远远的站在草地上奇怪的看着她,乌苏也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们怎么了?我怎么和他们离开了这么远的距离,安妮刚刚想走过去,发现自己现在正在湖里,湖水已经曼过了自己的胸前,我是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的?
上岸的安妮给了自己一个干燥咒语整理一新,连忙向两人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魔力之神在上,我什么都没做,这里只是仿造自然建造的一个花园而已,一切都是你的自然反应”乌苏举起了所有的触手自证清白。
“约瑟夫?我真的”安妮想到最不好的结果脸都被吓白了
“还不一定是那个原因,怎么可能有这么瞎扯的缘由”约瑟夫也不可置信,他坚信有别的办法。
“哦哦哦!”乌苏像是想起来什么突然发出一段快速短促的语气词
“还有一种可能!我刚刚才想起来!我也是听说过这么一个故事,关于人鱼变成人类的故事!还是因为里面的一个角色和我很像我才记住的,我可没做过这种坏事!我先声明!”
“人鱼变成人类?海的女儿爱丽儿?”安妮突然想起来了,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乌苏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的风格和外形和爱丽儿故事里可怕的海巫师一模一样!
“可是那是你们的海巫师用魔药做成的啊,好的版本里最后也是靠着海王波塞冬才最后圆满的吧”
“好的版本?还有好的版本!该死的亚瑟,让我因为变成泡沫的事情自闭了几个月!”看来乌苏当年被亚瑟坑得几乎要自闭
“安妮快告诉我好的结局是什么?安妮?”
安妮这时候已经放空了自己,她怎么会没想到呢?故事里爱丽儿最后是因为她的父亲波塞冬用了三叉戟的魔力让爱丽儿的鱼尾变成了人腿!只要她也能…
“乌苏,快告诉我,你们人鱼族有海王也有三叉戟”
“等等,你怎么摇晃得比我还厉害?我快晕过去了,你停一停”
等乌苏稍微恢复了一些,才听清楚安妮在问什么“海王?三叉戟?那都是什么年代的故事了,至少我还在海底生活的时候也只听说过海王什么的,但从来没见过啊,我劝劝你还是早点放弃,早点开始适应人鱼生活比较好,别以为你见过的人鱼都很丑嫌弃什么的,你看看我不是也挺好看?别用一小群人鱼的外貌屏蔽你的双眼”
“什么?对于你们也是传说吗?你也没亲眼见过?”安妮有些矛盾,好像有什么细节被她忽略了,前后的认知还有些冲突。她现在该怎么办?刚刚才认识到自己喜欢的人,迫不及待回去就想告白,现在告诉她她的血统即将觉醒,她很可能会变成人鱼?
想到自己变身以后的日子,感觉世界一片灰暗。
话分两头,另外一边西弗勒斯从教堂里走出来,身穿一身黑,身后是一个女人的放声大哭,哭声惊起了旁边树林里的鸟群,一群飞鸟从草丛里飞了出来,掉落了一地的落叶。
一个身穿护士白裙的女人追了出来“小斯内普先生,您别难过了,这些日子我们都看着呢,你已经尽心尽力了,你母亲她大概只是难过冲昏了头脑”
“谢谢,我现在只想静一静”被称为小斯内普的西弗勒斯面无表情,虽然平时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是护士明显觉得周围的空气更加冰冷了。想到面前的男孩刚刚失去了亲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又跑回了教堂。
“难过,有什么好难过的呢?对他对我都是一种解脱罢了。”西弗勒斯勾了勾嘴角自嘲的笑了笑“难过的是深爱他的女人”想到刚刚艾琳对自己丢花瓶,大声喊叫的模样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