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局!
如果说刚才的真人现场版大叔变萝莉让云瑶万分吃惊的同时又感受到对方对自己强劲的智商上的碾压,那么宝姐刚才的那几句话便是把云瑶彻底气的死去活来的导火索。
“你们!无耻!卑鄙!”被困绑在椅背上的云瑶挣扎着,剧烈的摩擦中粗糙的麻绳把皮肤给磨破了,鲜红的血色透过上好的轻纱制的衣衫,原先光溜精致的云鬓也在挣扎之间变得松散,毛毛躁躁地歪扭在耳侧。
一众鬼面面露鄙夷,卑鄙?无耻?呵呵,你云瑶这个害人不吐骨头的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先把先把我们的白宁师兄还回来再说!
宝姐这时已经换回了自己本来的样子,一双大长腿踩着细高跟迈着优雅的猫步行至云瑶面前,缓缓抬起右脚,猛地踹向云瑶的腹部!
腹部突如其来的疼痛极其的尖锐,顿时云瑶的五官都纠结在一起,口水从合不拢的嘴角流了出来。
狼狈至极。
然而宝姐并没有因为她的狼狈与痛苦而心慈手软,反而是就着刚才的姿势,把抵着女人腹部的细高跟缓缓用力拧转着。
云瑶被折磨的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是被人绑着无法如愿,只能把头使劲往脖颈儿里缩。
只可惜在玉家庄地牢,她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宝姐取下挂在腰间的长鞭,用鞭子的手柄抬起云瑶的脑袋。
云瑶被迫抬起头来,眼前是清丽御姐冰冷而肃杀的面容,那眼神里的鄙夷、嫌弃、不屑、恶心混杂着杀意让云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眼神飘忽着躲避那令人战栗的视线。
只可惜,她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宝姐加大了压制手柄的力度,长鞭上包覆的龙鳞刺破了云大小姐娇嫩的皮肤,下巴处的疼痛以及对破相的恐惧迫使她直面宝姐的目光,也许是云瑶狼狈痛苦的样子大大的取悦了她,亮红色的朱唇勾勒出一丝戏谑的笑意:“无耻?卑鄙?呵。你这个害得我玉家庄首徒白宁了无音讯的小婊子也配开这个口?说!白宁在哪儿!”
……
“之后,经过严刑侦训,我们确定了当时跟她勾结的人是……”方子兰凑到王子铭耳边轻轻说道:“血君子诸葛雲畅。”
王子铭一惊,这个人你要提诸葛雲畅也许并不会认识到这是何等人物,但是你要是说“血君子”,可以这么说,整个双月之城游戏玩家从老及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刚开始玩游戏时招惹了昆仑派的首徒,结果被所有与昆仑派交好的门派拒之门外,无法,只能自己修炼,但是没有门派的扶持,各种资源基本靠抢,再加上昆仑派各方面的打压,可以想象的到当初他修炼的历程会困难到何种地步,至少“举步维艰”这个词是完全的担当得起。但是当时诸葛雲畅还是一个积极向上不怕困难的有为青年。
再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彻底颠覆了这个人,成就了后来的“血君子”。
那就是名躁双月圈的——血洗昆仑山。
此事说来话长,这里先按下不表。
王子铭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对方子兰说:“血君子虽然恶名昭著,但是为人方面却也是出了名的善恶分明,知恩图报和睚眦必报兼备的人物。到底是什么能让他盯上大师兄?”
“被盯上的不一定是大师兄。”方子兰说,“也许是——玉家庄。”
“玉家庄?”王子铭疑惑不解。
“玉家庄实在昆仑山事变之后建立起来的。”方子兰解释道,“当时有传言说昆仑派首徒聂铮没有死,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却趁乱逃了出去。据说是隐姓埋名自立了新的门派,但是没人知道是哪家。”
“所以,诸葛雲畅为了找到当初恨之入骨的仇人聂铮,就准备把所有在血洗昆仑山事件之后成立的门派都给翻腾一遍,现在轮到玉家庄了?”王子铭很是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方子兰沉默着,只是点了点头以作表示。
“那后来怎么找到这里的?”王子铭接着问。
方子兰重新倒了一杯茶,浅浅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发现问题出现在那只指套上。指套是认过主的法器,只能由诸葛雲畅驱动。不过它貌似是能感应到云瑶的魂魄。经过实验我们发现把它放在云瑶身上有一部分的目的是监视云瑶的行踪。只要云瑶跟指套距离超过一里就会发光。”方子兰顿了顿,接着说:“后来我们就从云瑶的三魂六魄里取出一魂三泊附于人偶上,跟指套放在一起。但是中间还有一次,指套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根据云瑶灵魄的反应来看,十有八九是诸葛雲畅。没办法只能让宝姐帮忙蒙混过关。”
方子兰又抿了一口茶,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根据对话内容,我们得到了一些线索,第一,白师兄还活着,跟诸葛雲畅一起呆在青果镇。第二,诸葛雲畅在青果镇有个朋友是开拍卖行的,诸葛雲畅在青果镇除了这个人以外并没有什么相熟的人。所以我们推断,应该是诸葛雲畅的那个友人帮助了他,帮他藏身。于是我们派影卫潜入拍卖行一探虚实,得到消息,说是两天后在拍卖行举行的拍卖会上,诸葛雲畅会把白师兄当做压轴——”方子兰深吸一口气,“商品。进行拍卖。”
王子铭听到“商品”、“拍卖”这两个词,两只手不由得紧紧蜷起来。抬头看向方子兰,说:“有没有可能是陷阱?”
方子兰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整个人都脱力般的往后躺倒在床上,喃喃道:“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探一探。咱们的线人还是可以相信的。”
王子铭说:“我也去。”
“不行。”一反刚才的萎靡,方子兰拒绝的斩钉截铁。
“……我偷偷去。”
“打断你的腿哦。”方子兰威胁道。
“哦——?不存在的。”王子铭一边淡定的回应,一边掏着耳朵。
方子兰:……
王子铭吹了吹小指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歪头对方子兰说:“子兰师兄,要是平常,我肯定会听你的话乖乖干自己的事儿,但是今儿个这事儿摊上咱大师兄,我是绝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看方子兰还想说什么的样子,王子铭赶紧接着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子兰师兄啊——你想想啊,要是在这件事儿上咱俩的情景互换一下,你能就这么简单的置之事外毫不出力,眼看着我为此事发愁?不会吧。”看着方子兰脸上严肃决绝的神情有了略略的松动,王子铭赶紧接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所以啊,二师兄啊,换位思考一下你是不是也会做出跟我以往的选择?这件事我要是不知道,那还罢了,可我现在已经知道啦,再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安心去做自己的事那可真是做不到。就算逼着自己去做那也会不安生的。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