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再吃一串呗,看你吃东西真有意思,比整天枯燥练舞有趣多了。”
“我吃饱了,想休息会儿。”
“不行,老三、老四……老十,抓住他,别放跑了。”
……
“师妹,你在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
“哼,骗人,别看我小,也有肌肉。”
……
“潇潇,芳芳,咱们去游泳吧!”
“好啊,小雅,不过你得教教我们。”
“放心,其他人——也没工夫呀,强壮的男人,外表光鲜,其实都一个德行。”
……
“老龙,我想去健身。”
“算了吧,宏伟,再给你十年时间?”
“哎,你咋老说实话呢,还是抓紧时间过过眼瘾吧!真奇怪,曾经势不两立、水火难容的两人,竟然亲如姐妹,你信?”
……
“啊!”
海滩上如此温馨的场景,被一声无助的呼喊打破,马潇潇和初芳,无助地看着倒在半身高海水中的丛雅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俩刚学游泳,行动一步都十分艰难。
“救命!”
仅剩的一丝冷静,化作最后的求援,显得那样的无力。
好在距离不远,赵常山冲过来,没用多久即把丛雅新抱回岸上。
丛雅新紧闭双眼,表情痛苦,一只巴掌大的海星紧紧贴在脚上,因为脱离了海水,坠在地上。
在场有人说海星可能有毒,众人不敢怠慢,简单包扎流血的伤口,空出丛雅新嘴中残留的海水,连忙驾车赶往医院。
佳人在怀,却焦急不已,赵常山额头的汗珠慢慢滴落。
车速开到最快,丛雅新始终没有醒来,只是抓住赵常山肩膀的手指,不经意间动了一动。
二十分钟后,十分雷人的场景,十几个身穿泳衣的年轻男女,在中心医院门外,跳下车,便向急诊赶去,行人驻足观望,自觉靠在一边,露出通道。
好在经过医生检查,并无大碍,众人这才发现整个医院的目光全在他们身上。
约莫过了半小时,在赵常山怀中的丛雅新幽幽转醒。
经历惊心动魄的一个小时,众人无心继续庆祝,穿上邹周老弟开车送来的衣服,便匆匆告别。
丛雅新走时,把赵常山叫到一边,贴耳说了一句话,赵常山咬咬嘴唇,半晌失魂落魄,呆在原地,若有所思。
医院门口,李龙、李宏伟借口顺路,搭上两个啦啦队员的车,无情地扔下赵常山。
其实有很多人想送他,全被无情拒绝,突然变了性子,谁也没敢多问,纷纷猜测肯定是丛雅新的话有问题。
人都走没了,赵常山依旧在钻牛角尖。
“从海里抱起我时,我已经醒了……不舍得睁开眼睛。别生气,越生气,证明你越喜欢我。”
“为什么我会生气,难道——难道真得喜欢她了?”赵常山一遍遍问自己,想清醒的找到答案。
可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连马潇潇、陈冰、程月霜,甚至对不上号的吴可,也出来干扰他。
“老公,我想吃榴莲。”
“老婆,你刚睡醒,不能——不能乱吃东西,咱们转几圈就回去了,晚上还有吊瓶。”
“呵呵,我开玩笑呢,榴莲又臭又难吃,还死贵,我才不稀罕,留着钱给咱们大宝盖房子取媳妇。”
一对衣着简朴的中年夫妇相扶从赵常山身边经过,只是,说完话,丈夫空在旁边的左手狠狠的攥在一起,因为用力过猛,依然轻微颤抖。
“叔、婶,你们钱掉了。”
赵常山把兜里几百块钱假装从地上捡起,塞到丈夫手中,转身离开,任凭后面怎么叫他,也装作没听见。
他想通了,不管是谁,都不是他赵常山现在应该去喜欢的。
自己还是个学生,未来衣食尚无着落,拿什么给爱人?如果真到榴莲也舍不得吃的那天,现在短暂的喜爱又有何意义?那不叫喜爱,叫伤害。
想到几个女孩子,他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和陈冰在一起时,感觉是那么得平易近人。
“铃铃铃——”
电话的响声打断了赵常山的思绪。
“师傅,您还在医院吗?作为将来最有可能继承你老人家衣钵的大弟子,作为王者荣耀黄金段位数一数二的美猴王,有点小忙请您帮忙,如果答应,我马上来接您,如果不答应,等会地址发给你,自己坐着去。好的就这样,您同意了,等我!”
一分钟没到,卡宴稳稳驶来,坐上车,赵常山才知道他即将奔赴一场另类的硝烟战场……
下午六点,陈冰家。
上次送陈冰回家,赵常山没进屋。
外表看,估计有20年以上的楼房,未免失去它原有的光泽。
来到室内,装修虽一般,却显得十分整齐、温馨。
陈父正在搬桌子,接近六十平的两室一厨一卫内,想摆下这个大圆桌,肯定要到最大的房间里。
赵常山马上搭手,一股无穷的力量传来,陈父感觉只要轻轻地扶住,桌子也不会倒。
“嗯,身体不错!”第一印象满分。
“爸,这是我师傅。”陈冰低着头介绍道。
“伯父,您好,我叫赵常山。”
“你好,你好。”
陈父从农村出来当工人20年,仍然改变不了那淳朴的性格,一边点头打招呼,一边往里屋走。
当看到自己媳妇坐在沙发上冷眼相视,也不生气,笑着放下桌子道:“小赵,你初次来我们家,哪能叫你干活,快,坐下吃点水果,冰冰别愣着,快点招呼客人,还有这位小朋友。”
“此言差矣,我乃你闺女师哥,并非什么小盆友,请以后注意,莫再犯错误,彼此尴尬就不好了嘛。”
邹周摆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惹得陈父憨笑连连道:“多有得罪,她师哥,请坐,一会就开饭了。”
无论他们怎么说话,陈母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他们,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念及你是师妹长辈,我不便批评,告诉你,你的贤龟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切莫站错队,后悔一生。”邹周拿起一颗草塞进嘴里,态度明确的说道。
陈母冷笑一下,仍然装作若无其事。
“叮咚——”
门铃按响,不时走进来一女一男。
女的五十多岁,一身红色衣裤,头顶更是花饰颇多,活生生媒婆打扮。
男的二十多岁,竟然是位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