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人就算了,还敢指桑骂槐,这下景玉也火了。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同为女奴,你比她高贵几分?有何资格在这里做主?蔻香,站起来,给一个女奴下跪做什么?”
明淮一回来就留下景玉,这让桃灼心里不爽快,偏偏一大早又见景玉枕着明淮的枕头睡得香甜,醒来后又是一副疲倦的模样,误以为她昨晚又伺候了,为此心里更难受。
而且,昨日明淮在大帐说他看上了景玉要把她留下,摆明了景玉在他心里的位置,桃灼又不敢与她争吵,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比自己低下的女奴出气,结果还被景玉训斥了,心里一委屈就哭着跑了。
景玉白了桃灼一眼:“脾气比我还大,一看就是没吃过大苦头的人,你先进来吧。”
她方才那么凶,虽说是在帮自己,但是蔻香多多少少有些害怕,赶忙说道:“管事还等着奴呢,奴不敢久留。”
景玉也不强求:“那好吧。”
她转身进帐,穿衣洗漱好,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外面就吵闹起来了,景玉还没站起来,飞羽就一个箭步冲了进来,看她还气定神闲的坐着,立马炸了。
“你又给公子惹麻烦,你消停些不行吗?”
景玉一头雾水:“惹麻烦?我都没出去过,我怎么惹麻烦了?”
飞羽扯着她出去:“你自己看。”
他动作粗鲁,拉着景玉挤过看热闹的人,到了边上桃灼的小帐里,一把把她推进去,脚踝磕在坐榻边上,把景玉疼的立马就蹲了下去轻揉。
也是这时她才看出不同,桃灼身上湿透,脸色青白,坐在榻上裹着棉被,明淮就在边上站着,还是一身盔甲,该是从校场上被请回来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帐中还有三人,一个赖老太,一个明季帐中的云春,一个明悟帐中的巫灵,都在看着她。
桃灼眼圈一泛红,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公子,奴没有颜面可活了,请公子赐死奴吧。”
她说完就呜咽着哭起来,巫灵离她近,装模作样的安慰着她。
云春质问道:“华锦,你也太大胆了,同为公子帐中的女奴,你有何资格责骂桃灼?”
景玉站起来:“区区几句责骂就受不了了,那怎么还能心甘情愿的做女奴呢?”
云春讽刺道:“难不成你觉得伺候公子是侮辱你了?”
“难不成做了女奴你觉得还挺自豪光荣很风光?”
云春被她堵得说不出话,赖老太却垂着眼皮,满是恭敬的说道:“九公子,桃灼姑娘寻短见,二公子那边不好交代啊。”
她这是在催促明淮惩罚景玉了。
景玉也总算是想明白了,敢情自己不过说了两句,这个桃灼就大冬天的去跳水寻短见,被人发现后,她再装个可怜,借着背后有明悟撑腰,自己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明淮看了看景玉:“你先回去。”
想明白的景玉也知道自己给明淮找麻烦了,明德还在南阳,自己就把明悟送给明淮的女奴逼去跳水,毒妇的名声她是摆脱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