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拉走景玉,只是拿着衣服出去,明淮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半弯着。
景玉心里担心,轻轻晃了晃他:“你怎么了?”
他往后一靠躺了下去:“我太困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困?最近也没熬夜伤神,他困什么?而且作为武将,即便再怎么困倦也不该这般无力慵懒才是啊。
景玉忙爬上去,看看自己的指甲,一下掐在他的人中,明淮痛呼一声,身体立马弹跳起来,力气突然爆发,一只手就把景玉按下去了。
“好疼。”
景玉看着那个深深的指甲印半点不亏心,而是忙问道:“如何了?有没有清醒一些?”
他缓了一会儿,依旧按着景玉:“没方才困了。”
“那你还按着我做什么?恩将仇报吗?”
明淮这才把她放开,景玉坐起来,往外面看了看,盘腿坐在床上。
“少年,你有麻烦了。”
明淮此刻还有些懵,景玉也不强求他现在能和自己商量,而是自己说道:“我方才没听见明悟和明德闹,也没见其他将军,你们离得不远,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可不会忍下去,我猜他们和你一样,早被人下了药,此刻正人事不省的睡着呢。
明宇大张旗鼓的来这么一出,看来是想给你们下马威了,但又怕被你们阻拦,这才下了药,他方才拿走了我先前穿的那件衣服,又看见我在你这里,所以你得做好准备被明宇为难了。”
他又躺了下去,摸索着握住景玉的手,迷迷糊糊的似乎要睡过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别怕。”
看他这副模样,景玉可愁坏了,托着下巴趴在他边上细细的看着他嘟囔:“这是被下了多少药啊,又睡过去了?”
虽说着急,但也费力把他拖上去了一些,拉了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己穿戴妥当,一边收拾一边等着明宇的人来。
天色大亮,也难得没在下雪,还露出了久违的太阳,阳光明晃晃的射进来,照的营帐里十分明亮,只是快到辰时了也没见人来,倒是明淮慢悠悠的爬起来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不知打哪弄了块肉正在烤的景玉一脸呆萌。
景玉吃了个半饱,斜眼瞧着他:“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愣了一会儿,扶着头一脸难受,景玉端着杯子过来:“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吗?”
接过杯子,迷迷糊糊的刚喝了一口,明淮就被酸的差点吐出来,却被景玉一下捂住嘴。
“咽下去,醒酒的。”
他强迫着自己咽下去景玉才放手。
明淮眉头直皱:“你给我喝的什么?”
“醋啊,我特意去伙夫营倒得老陈醋。”
他把杯子塞给景玉,埋着头缓神:“你说我被下药了?”
景玉对着杯子吸吸鼻子:“是啊,不过我发现了你的一个大优点。”
“什么?”
她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就跟我府门口那两只大石狮子一样,往这一坐那些人就不敢对我动手了,唔...少年,你能镇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