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担忧虽然被静思消除了,可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泽尔,伊琳还是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既然这样的话,那静思你需要什么药材?我现在就去采。”
“伊琳姐姐,你别这么着急,我记得你之前在和泽尔大哥来布罗镇执行任务前,曾去向我的老师买了几瓶灵力补给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静思的问题刚问出口,伊琳还没有回答,一旁的光耀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略带羞愧的开口道:“那个,伊琳小姐的灵力补给药之前在布罗镇的时候全部被我喝光了。”
面对着羞愧的光耀,静思的反应很是平淡。
“既然灵力补充药已经没有了,那就只能放弃通过给泽尔大哥补充灵力来让他自行中和体内魔力的治疗办法,改用先以草药清除他体内魔力毒素,再静养一段时间让他自行恢复灵力。”
对于静思的治疗方式,伊琳还没有说什么,光耀就先提出建议。
“静思,难道不能利用你的净化之力来帮泽尔清除他体内的魔力毒素吗?”
“不行,我的净化之力并非是不带有任何副作用的万能力量,如果想要净化干净泽尔大哥体内的魔力,那么他就必须要付出同等量的灵力。对于现在的泽尔大哥来说,付出这一点灵力有致命,或者再也当不成魔法师的危险。”
“抱歉啊,我什么都不懂还乱提建议。”
听完静思的耐心的解释,讨好不成的光耀十分乖巧地道了歉。
“没事,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要帮我的忙。不过,治疗病人这方面的事情你帮不上我太多,你不是约好要御风在家里等你吗?你可以早点回去的。”
虽然听出了静思话语中那份委婉说自己没用、让自己早点离开的意思,但光耀却没有离开,而是犹豫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泽尔后认真的说道:“静思,其实我等一下再去见一下御风,就要赶去塔罗斯王国的国都了。之前在布罗镇的时候,我曾经答应过李白要去帮人画幅画,今天早晨我又收到了李白催我出发的信。静思,对不起,我们才……”
“李白找人画画这件事我知道,既然你答应他了就去吧。”
一反平时任性的做事风格,静思打断了光耀的道歉,对他表示了支持。
喜出望外的结果,光耀一时间竟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想拜托李白找你画画的人应该是我的病人。你过来,在你离开之前我有点事情需要嘱托你。”
在外人听来静思话语中尽显体贴温柔,可被她拉着走出房间的光耀却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管好房门,确认好周围不会出现其他人后,静思朝着光耀的脸伸出了两只小手。
“你老实的回答我,是不是就算没有需要帮泽尔大哥看病这件事,你也不打算带上我一起去塔罗斯王国的国都?”
“唔唔唔~”
在脸颊被静思捏住情况下,光耀说的话根本没有人能够听懂。
“哈~,算了,这次就先饶过你。”
被光耀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慌张解释的模样逗笑,感觉心中怒火消去了大半的静思顺势收回了双手。
“快点说,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塔罗斯王国国都的?”
“不是,我怎么会舍得抛下你,是李白信里面写的,不准我带你和玛丽一起去。”
“不让我和玛丽去,李白那个家伙肯定又在暗中谋划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静思,怎么我感觉你好像特别讨厌李白呢?我听玛丽说当初就是他捡到的你,还帮你起了名字,为……”
光耀不过一句好奇的询问,静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讨厌那个几年都见不到一面、还喜欢乱限制我自由的老家伙。”
虽然是愤怒的话语,可光耀却从静思的语气中感觉不出来一丝她对于李白的恨意。
实在是想不出如何开导静思的办法,光耀选择和她站在同一个阵营。
“既然你这么讨厌李白,那我就不去帮忙他了,我要留在你身边陪你。”
“不行,你必须要去,而且要帮李白画一幅让他找不出一点毛病的画。”
……
‘死城’诺曼耶小城的后山山顶,一个外表看上去十六七岁的黑衣少年正闭着眼享受烈阳带来的温暖。
“抱歉,鸦魔让你久等了。”
声音和真红火焰一同出现,黑衣少年状态的鸦魔不远处光耀从火焰中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口中说着抱歉,可我看你的行动可没有丝毫道歉的诚意。”
“嘛,别在意这么多,我这边可是刚结束了一场大战就立即赶来的疲劳状态。”
听到光耀的话,鸦魔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些春色纷飞的少儿不宜画面。
“即将分别的年轻男女做一些缓解寂寞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你要不要休息会儿再出发。”
“多谢你这位神明大人的关心,虽然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乱想些什么东西,但肯定都是一些和现实无关的龌龊之事。”
一句充满了对鸦魔的鄙视之意的感谢,光耀走到大树旁坐了下来,然后为了挽回自己和静思的形象而解释道:“我说的大战和静思可没有关系。我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原因是,刚刚我亲手教育了一下因为响雷离开、发现了老师有秘密没和自己说而感到寂寞和失落的御风。”
“诶?”
从光耀口中听到远超自己预计的真相后,鸦魔在诧异中终于睁开了为了更好享受阳光而紧闭的双眼。
“你怎么会这么狼狈?按照你和御风那小子的实力差距来看,他根本没有伤到你的可能。”
正如鸦魔所吃惊的,光耀此刻的状态用狼狈二字形容最为合适。
脸上沾满了尘土,身上的衣服也变得满是皱褶,上衣右侧的衣角处更是只剩下一个整齐的切口,任谁看都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斗,完全不像是光耀所说的教育了一下师弟该有的狼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