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公安局,刘桂兰也怂了。
心疼得捂着心口就要晕。
夭宁悠悠说:“听说用粗针扎脚心,晕得再沉也能醒。”
刘桂兰不敢晕了,就怕这扫把星真扎她脚心。
她刘桂兰这次是真看走眼了,还以为是个软的,没想到这扫把星的心又狠又毒,要是真把人给留下来,她和燕子指不定要被祸害成啥样。
原本死也不放人走的想法动摇了。
不过,刘桂兰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到手的东西就这么从手里溜走。
刘桂兰心疼得气儿不顺。
夭宁可不管她心不心疼。
“二十块还来!”
“没钱。”刘桂兰咬牙。
夭宁笑了,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刘桂兰眼皮直跳,总觉得不好。
接下来就验证了她的预感。
夭宁直接瞄准了吴家现存的所有粮食。
这年头钱不值钱,粮食和各类票据才是最值钱的。
没钱是不?
那就拿粮食抵!
刘桂兰母女拦都拦不住,两人加起来也没一个夭宁力气大。
母女俩气急败坏,却没有半点办法,眼看粮食被搬空。
在粮食上,各家各户都没多宽裕,吴家稍稍宽裕一些,也是因为有个在部队领着国家津贴的儿子。
不过,就算搬空了,也没多少,扣除原身带来的百斤,剩下的还不够抵钱的数。
夭宁转身冲进刘桂兰的屋里,眼神扫过四周,略过屋里的箱子柜子,在墙角的某处停下目光。
她瞄准那处,上前扣出半截土坯子,从里面扣出一个积着些许灰的木盒子,盒子里装着各色票据,还有一只细腻水润的玉镯。
刘桂兰那个不识货的,用专门放置玉镯的檀木盒子装票子,用玉镯当镇纸压票据用。
刘桂兰尖叫一声,目眦欲裂就要上去抢回来。
夭宁闪身让开,拿着木盒走出屋子,把东西摊在众人面前。
“镯子是我奶奶的遗物,这我得拿回去,吴家欠我二十块钱,粮食不够抵债,我也不多拿,只拿够足斤的粮票就行。”她把属于自己的粮票隔开,想着粮票方便带走,夭宁干脆多拿了几张粮票,把相对的粮食重新搬回去。
“当初爷爷给我置办了不少用品,还有两套衣服鞋袜,统统都是新的,我还没用就被吴春燕抢了,不管是用的还是穿的,如今都被她用旧穿旧了,就是还我,我也不要,就用工业票和布票抵。”她又把自己该得那份拿出来,不多不少。
杨丰林几在一旁瞧着,的确挑不出错。
母女俩在一旁跳脚想抢回东西,却没一次能得逞,活像唱戏的小丑。
旁人也不好插手帮忙,本就是吴家不占理。
杨丰林看着夭宁欲言又止,想劝的话到底没出口。
他只好对刘桂兰道,“嫂子,半夏既然不是你们吴家的媳妇,拿回嫁妆也没错,而且她确实没多拿,这事就在今天了了算了。”
刘桂兰丧气得很,抢是抢不过,打也打不着,更没个帮忙的人,她还能咋滴?
刘桂兰那个心酸啊,扯着嗓子就开嚎。
“大河你的心好狠啊,咋就抛下咱们孤儿寡母走了,你快睁开眼看看哪,他们合伙起伙来欺负咱们母女啊……”
杨丰林皱眉,这说的什么话!
夭宁收好属于自己的东西,挑眉道,“舍不得可以自己下去找,西山坡离这儿也近,自己去找个地儿躺着,不用在这鬼哭狼嚎。”
西山坡,附近村寨的人死后,都埋在哪儿。
刘桂兰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