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宁对郝晴挑挑眉,两指夹着银票甩了甩。
郝晴气疯,恨不得给那女人一个大耳刮子,再把银票抢回来。
“晴儿,莫要胡闹。”萧子扬就怕她再口出不逊,到时更不好收场。
郝晴瞪大眼睛,“萧子扬!你还护着她!”
萧子扬:……
他如今是彻底摸清郝晴的真实性格了,没遇上事儿时,郝晴那是天真单纯,遇到事儿了,就是真的蠢。
这种性格真的适合做萧家未来主母?
平时他是能护得住她,但要是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他能如何,难道要为她赔上自己的人生,甚至赔上整个萧家。
按理说相府嫡次女郝晴,才智相貌都不是极好。
萧子扬突然也有些不懂,自己对郝晴按捺不住的喜欢,到底是怎么来的,似乎每多看一眼,就不由自主多生出一些喜欢……
她先前对厉风突然转变的态度,他也看到了,要说里面没有小心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除了牧瀚远和他,她居然还想要招惹旁人,也不想想那人能不能能招惹。
如此朝秦暮楚的女人,真的值得他喜欢?
萧子扬看向郝晴的目光复杂极了。
不愿再多想,直接点了郝晴的哑穴,又唤来手下,把挣扎不休,满眼抗拒的郝晴强制带走,并少不了再次赔罪,顶着厉风不善的眼神给郝晴擦屁股。
最后,萧子扬和牧瀚远都被赶出房间。
牧瀚远气得再次吐血,却也知道不能和对方硬杠,只能忍得脸色青紫一片。
自己的地方却被别人下逐客令,萧子扬也憋屈啊,不过,他对厉风既无嫉妒,也无不忿,没有牧瀚远那么激烈的愤懑。
然而,心中的不爽还是憋的人难受。
他看向牧瀚远,皮笑肉不笑地道,“牧将军既是玫月儿的第一个客人,也是玫月儿唯一接待过的人,怎地就没让她钦慕于你。”
不止没有半点钦慕的意思,那满眼看脑残的鄙视,玫月儿都没掩饰。
“牧将军的魅力大减啊。”
厉风那一掌根本没有手下留情,此时的牧瀚远内伤颇重,内腑受创,气血翻涌的厉害,更有一股气劲久久不散,一直在体内横冲直撞乱窜。
他根本没功夫理会萧子扬的挖苦,再者两人最近斗智斗勇外加斗嘴都习惯了,回了一句“你不也一样”,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寻芳阁。
萧子扬表情微顿,心叹:想他一向自诩光风霁月,难有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可玫月儿那女人却是个例外,从她眼里看不到一丝钦慕,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不,不止玫月儿,还有那个叫秋红的死丫头!
等那俩膈应人的家伙离开了,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丫头,好叫她知道谁才是她该讨好的主子,吃里扒外爬外的东西!
然而,他的想法注定落空了。
萧子扬前脚刚离开不久,厉风的人后脚就找到他,目的是给秋红赎身。
萧子扬:……
最近诸事不顺,他要不要去庙里拜拜,和大和尚聊聊人生。
不过一个丫头的卖身契,他还能死捏着不放不成。
萧子扬连赎身银子都没要一文,便把刘妈妈喊来,让她把秋红的卖身契找出来,交给厉风的人。
面上一脸爽快,心里却暗想:算了,就当眼不见心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