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感觉的确肤浅了。”林冬兵神色有些黯然的说。“可是这种事总是女人受伤的多些。男女平等说了几十上百年,虽然有进步,可是很多时候还是一句空话。”
唐季申将林冬兵搂进怀里,轻笑说:“是什么拨动了女孩儿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是为自己,还是为世间的不公?”
林冬兵喃喃说:“我也说不上。大概两者都有吧。”
唐季申轻轻挑起林冬兵的下巴。“女儿家的娇态在冬兵身上难得一见,原来这么美,这么让人心动哩。”
“在你心里,到底当女人是什么?”
“女孩儿黯然伤感的样子大概最能激起雄性本能,由怜生爱。可是多数时候,会发展成占有。我对自己修行的要求是让这份怜惜止于关爱,要求自己不要刻意控制,不要试图占有。”
“可是我修行不到你的境界,我们的行为落在别人眼里,也会引来非议。这个世界再怎么不正确,我们也要生活其中。拥有更强大的能力,本就更容易受到公众关注,难道不应该注意自己的行为对社会环境的影响吗?”
“我会注意我在公共场所的行为,尽量不让自己在当前环境下太出格。即便对现有的某些社会秩序不满意,也尽量不采用激烈的方式试图改变。可是每个人都应该拥有私人空间,别人要通过猜测我的行为来定义我的品质,难道我还要一个个去澄清去解释吗?我认为,我私下里自有我的行为准则,我也会不断学习和反思,修正我的准则。而情感是人最重要的自我意识,是通过情绪表达的。我只需为我亲近的人的情感负责。”
“那我算不算你亲近的人?”
“当然算。所以感觉到你情绪不高,才和你探讨一下引发你不开心的缘由。就像血脉不通会引起身体的病痛,有事想不通就会成为思想的包袱,让情绪低落。你修练的时候老是难以进入状态,就是因为心里有太多纠结放不下。很多人的问题都是总想为无能为力的事负责任,却对有能力的事不负责任。你现在需要的是把更多精力用在提高能力上,等有能力担负责任的时候再想怎么担负责任。”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了。掌握的力量超过心理承受能力,我也许会疯的。”
“心理承受能力由什么而来?由人对自我的认知而来。修炼魂力本身首先是对自我认知的修炼,修炼的成效越高,对自我的控制力也越强,所以发疯的可能很小。”
“我记的你对我说过,我已经成年,已经建立了一些牢固的价值观,可是你带给我的是全新的价值观,有些价值观是颠覆我固有价值观的,并且我选择必需接受。可是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痛苦。”
唐季申想了想,轻笑说:“道德是价值观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你做一件事的时候,怎么评价这件事道德还是不道德?”
林冬兵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你打死过苍蝇吗?”
“嗯。”
“你在打死苍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打死它?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做的不道德?有没有因此产生负罪感?心生愧疚?这些问题你有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
林冬兵摇摇头。
“我继续提问。你杀过人吗?”
“当然没有。”
“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不这么做?是道德约束了你还是法律结束了你?有没有过情绪激动的想杀人的时候?如果有,当时为什么没有实施?是什么约束了你?同样,这些问题问过自己吗?为什么?”
“我去看望被高志德囚禁过的那个女孩儿的时候,就想杀了高志德。这些问题都没有想过。也许有过朦胧的意识,可是意识不足以称之为想。”
“我大叔给我讲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我们面对一个未知的领域,会先向长者学习经验。学习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要去思考长者传授给我们的经验是否正确,去思考得来这份经验的缘由。从而给自己的内心建立更明确的秩序,指导自己的行为。我们出生的时候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中,通过观察,通过聆听,通过品味、通过触摸等等途径,逐渐认识世界。从家庭的小圈子,到生活的区域,到人类社会,直至这个世界的环境,通过模仿,逐渐学习适应不断扩大的环境,让我们生存下去。无论苍蝇还是人,亦或其他任何已知事物,人类社会都已经建立了一套伦理体系,指导每个人的行为。因为苍蝇被定义为渺小的没有价值的事物,它距离人太近的时候,是惹人厌的干扰,甚至会传播疾病,对人造成伤害。所以你面对苍蝇的时候没想过那些问题。可是人对自己的定义是这个世界至高无上且唯一的存在,我觉的人九成以上的精力都用在了处理人与人的关系上了,保护人的利益是人类定义道德的核心。所以才有了那么多人与人相处的准则。那么我们不妨换个角度看待问题。如果我们放大苍蝇的权利,将它的权利和人等同,那么面对它的时候,怎么定义我们的行为是否道德。反过来,我们缩小一个人的权利,将他视为苍蝇,我们面对他的时候,又怎么定义道德?我不要你给我回答这些问题。我希望你明白,你修炼掌握的力量将使你的力量和普通人比起来,犹如人和苍蝇的区别。所以当你的力量越来越强的时候,你现有的这套以人的利益为核心的价值观也许就会帮助你将人变成苍蝇。”
看着林冬兵眼中的迷茫和一丝不易觉察的警惕,唐季申轻笑说:“你不信?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愿意玩的话,你要答应我保密。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真正的保密!”
“什么游戏?”
“把人变成苍蝇的游戏。”
“你又想干吗?”林冬兵紧张的问。
唐季申说:“想好愿不愿意玩再问。”
林冬兵咬咬牙,沉声说:“好,我答应你绝对保密。”
“去给我找一套服务生的衣服来。然后给郭叔叔他们说一声,等会儿见到我,就当不认识,我就是个普通的服务生。”
“你还没告诉我想干吗呢。”
“不是说了吗。我们玩把人变成苍蝇的游戏。你为什么会有杀了高志德的冲动?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被欲望控制的人。只是多数没有足够大的利益驱使他干该死的事。这个游戏就是找出一个这样的人,给他创造环境,提供机会,看看他会不会干该死的事。你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好好想想什么是道德,你将为自己确立什么样的价值观。”
林冬兵没再开口,沉默片刻起身离开房间。不一会儿拿了身衣服进来,唐季申换好,便独自悄然下楼。
……
江玲娜看到那个少年的时候,心里毫无征兆的涌起一股激情。似乎又回到花季少女,春心萌动的年龄。心脏剧烈的跳动,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江玲娜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心中的渴望却那样强烈。看似无意的左右瞟了两眼,见没人注意,便有意无意的向少年靠近。
江玲娜知道她看向少年的眼神是炽热的、大胆的、挑逗的。少年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显的紧张、羞涩,又带着点儿喜悦和渴望。江玲娜窃喜。就像老男人喜欢单纯的小姑娘,青春不在的女人也喜欢没见过世面的青涩少年。
“小家伙,请问洗手间在哪儿?”江玲娜刻意控制着,用自认为最动人的嗓音问。
“女士,请跟我来。”唐季申做出请的手势。
江玲娜并不是真的不知道洗手间的位置,可是唐季申带她去的却的确在她不知道的隐蔽位置。四下无人,大厅里的人声也因为空间和距离的阻隔而若有若无。江玲娜的心跳再次加速,呼吸又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
‘梆梆’两下敲门声让江玲娜惊醒过来。“里面有人吗?”少年的声音又传入耳内。片刻,少年打开门,再次做出请的手势。“女士请进。”
江玲娜进入后,对着洗手台上方的镜子看了看自己,随后对少年说:“小家伙,进来帮我拿一下包。”
少年闻言进入洗手间,江玲娜随即迅速关门,并且反锁上。
“女士……”
少年的声音紧张,似乎还有一丝恐惧。江玲娜嘴角轻扬,转身饶有兴致的面对面盯着少年。少年顿时目光躲闪,手足无措。少年的反应让江玲娜莫明欢喜,身体里涌起阵阵渴望。江玲娜脚步轻移,贴近少年,少年呼吸急促的退后一步,江玲娜又向前,少年再退,直至退到墙根。
‘这下看你往哪儿逃。’江玲娜媚眼如丝的盯着少年,整个身体贴上去。少年像雕像一样僵直的贴墙站着,任由江玲娜一手搭在他肩头,一手抚在他脸上。“小伙子就是火力壮。大冬天的脸上还这么热,摸上去暖暖的,好舒服。”江玲娜说话的时候,感觉到少年的本能升腾,江玲娜又双手环绕少年的脖子,朝他嘴上吻去。可是江玲娜并未得逞。少年摆动脑袋,左右躲避,让江玲娜的目标屡屡落空,只好在他颈颊留下一片嫣红唇色。
一会儿,少年突然发难,拽开江玲娜双臂,将她的身体转向,推出去挤在洗手台边,从背后将她长裙的肩带拉向两侧,顺着手臂滑落。江玲娜惊呼一声,双手本能的交叉在胸前。少年随即抓住江玲娜的手腕,将她的两只手按在台面上。江玲娜也跟着回手,却只能落在少年的手背。身体的欲望升腾,前所未有的饥渴让江玲娜难以自抑,理智渐渐荡然无存,只剩下本能对原始野性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