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女乔垮着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袁圆安慰道;“没事,还有我呢!”
云溪转过头好笑道:“对啊!怕什么啊!”
“你进来的时候是第二名吧,当然不怕。你说你天天上课也没多认真啊!为什么每次夫子问你问题的时候你都答的上来,还答的这么好!”
“唉,那只是一个失误,没有我旁边这个变态,我就是第一名了。那个回答问题嘛!太聪明了怪我咯!”
易清斐看她一眼,眼中似有无奈之意,又转过头去。
张女乔不再说话了。
“云溪,你最近真太猖狂了!不过我一直在听你们说话,你们就没有商量出一个对付考试的对策吗?”璐遥招手与她们遥遥相望。
“办法?”张女乔皱眉想了一会,突的看着云溪笑的不怀好意。
云溪心下一紧,转过身拿起书,做出一副努力学习的样子,制造一个我很忙,不要来打扰我的假象。
“云溪啊!”张女乔笑得像一个拿着糖去骗小孩子让她跟自己走的变态。
云溪盯着窗外很苦恼的样子:“唉,最近耳朵不好,真是老了!”又问旁边的易清斐:“同窗,你听到有人叫我吗?”不待易清斐回答,又自问自答道:“定是没有。”
“叶,云,溪。”变态撕下自己善良的伪装,把袁圆推到一边,用手肘圈住云溪的脖子。
云溪推着自己脖子上的手:“这位壮士,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的太不成样子了。”
“听得到我说话吗?”
“听得到,听得到。”
“不是老了吗?”
“不老,不老,在下正是青春年华。”
“听不听我说。”
“洗耳恭听。”
“哼!”张女乔放开手。
“女乔,你想到什么了。”璐遥问道。
“云溪啊!夫子平日里最喜欢你了,要不你去问问夫子他教的国学考什么啊!”张女乔不理会璐遥,又恢复了变态的笑容。
“不要。”云溪干净利落的拒绝。
“南阁这么多学生,夫子最喜欢你,你看你那次就看了一遍诗就记下了,这么厉害,你去问,夫子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
“云溪,你就去问问嘛!”张女乔悄悄扯了扯袁圆的衣服,袁圆立刻心领神会,对着云溪撒娇。
“云溪,去吧!”璐遥也教唆道。
见旁边的马傲只是看着她们笑,璐遥一个眼神,硬着头皮说道:“云溪,你就去问问嘛!我们这么多人,就靠你了。”
“咳,”云溪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那我去问问?”
“嗯嗯,去吧,去吧!”
云溪拿起书,微微起身,又坐下了:“我不敢。”
“云溪,不要怕,我们看着你。”张女乔对云溪投去鼓励的目光。
认命的站起身,又坐下了。
“你又怎么了?”
“我这书上没有多少批注,换一本,同窗,你的书给我。”
易清斐默不作声把自己的国学递给她,云溪翻开,见扉页上写着叶云溪,易清斐两个人的名字,呆了呆。压下心里莫名的慌乱,往后翻了几页,发现除了印上去的文字,易清斐竟是一个字都没有写,一片空白。把书放下,掩饰什么的嫌弃道:“你这书还不如我的!”
“我没让你拿。”
“云溪,你去不去。”张女乔催道。
“我去,”云溪深呼吸一口气“我可真去了。”
“快去,快去。”
“我走了,”云溪起身,背影中透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
璐遥无语:“去问个考试考什么,搞得这么悲壮干什么?”
夫子看到云溪来了,笑眯眯的放下书:“云溪啊,有什么事吗?”
云溪战战兢兢的陪着笑脸·;“夫,夫子,我是想问问,书上的哪些是重要的啊!”
夫子仍旧笑眯眯的,慈祥道:“云溪啊!你说书上那个地方不重要啊!”
话都说到这儿,云溪觉得要辜负璐遥她们的期望了,小心翼翼道:“书上的都重要。”
“哎,这就对了嘛!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夫子再见。”
虽然没有问到考试的内容,即使考试再怎么恐怖,也还是考完了。
云溪看张女乔一脸的超脱,仿若马上就要升天一样,忍不住问道:“女乔,你,考得怎样?”
“嗯,你问我吗?我不怕的啦,我已经把负荆请罪的小棍子准备好了!哈哈哈哈。”
“她是疯了吗!”
“人都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张女乔突然安静下来,淡淡道。
璐遥飘过,看清了一切“她这是考得有多差!到了这种地步。”
“对。”袁圆深以为然:“交卷的时候我瞄了一眼她的卷子,算术还好,那个国文,啧啧啧,有一道这样的题”清了清嗓子“那首诗是李白的秋风词,我们张女乔回答的是诗人对友人的离别之情。”
“哎呦,女乔你为什么会怎么想,这首诗明明就是诗人因为秋天到了升起的感时伤物之情啊!”璐遥一副这么简单你都不知道的表情。
“……”张女乔恢复了正常,忘了作妖,就连易清斐也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是哪里来的人才?我第一次对秋风词听到这样的高见。”云溪捂着额头,没眼看啊没眼看。
“哎,不是这样的吗?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那个什么的不是秋天吗?夫子说过,只要是描写秋天,就一定是萧瑟之情啊!”璐遥茫然的看着周围不知该说些什么的众人。
“我本来以为张女乔是一个奇葩,没有想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云溪感叹道。
“遥遥,以后有人说喜欢你,你不会以为人家是因为秋天到了伤心吧!”
“我。”
云溪拍拍璐遥的肩,语重心长道:“孩子,好好学习吧,以后误了自己的大事就不好了。”
马傲听了这话脸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