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灵郑重的收起寒冰诀,不能浪费了秦老大的好意。即便她并不需要,这是一种修养。
旁边关注此事的人都扭回身子,暂时收起了小算盘,幺灵看的分明,秦老大这是怕她等会面临艰难的选择。
幺灵心里表示无所谓,秘籍也不是你想练就能练的。
吃了东西,喝了热汤,张三做为队伍里的唯一的医生,为大家逐一把脉,排除隐患,免得影响行程,不过幺灵感受下天空的情况,恐怕一时半会是启程不了了,这次的暴风雪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等冰屋里响起了鼾声,天色也暗淡的像是进入夜晚,冰屋外面早就刮起了大风,吹起了鹅毛大雪,屋内因为升起的篝火带来的温暖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张三用支帐篷的架子为幺灵和欧阳小姐单独支起了一个单间,在帐篷里铺上厚厚的毛皮,放上一个热水袋,幺灵躺进去觉得世界变的格外安静,帐篷的外面紧挨着张三的蒲团,他一直守卫着自己家的主人,安静而沉默,不论世事如何变化。
欧阳小姐开始时还不愿跟她一起休息,未进入雪山时,她就是单独一人一个帐篷,但现在,二十多个男子汉,横七竖八的睡满了这个不大的空间,屋内面积不大,人又多,大家都把褥子紧挨着铺,将鞋子行李仍到一起,连日来的跋山涉水,脚上都磨出了水泡,有的开始冻烂,屋子里的味道很难闻,最后不甘愿的在她师傅的示意下跟幺灵躺进了帐篷,她好像不喜欢和任何人有接触,即便躺在一个狭小的帐篷里,幺灵也不在意,躺在地上,感受着地下的冰层,听着屋外呼啸的风声,想像着描绘着大自然的力量,端的是心情无限好。
角落里,萧队长和几位老爷子头抵着头,躺在褥子上,低声交谈,只除了因病吃了药睡去的王麻子和早就进入梦乡的钱胖子。
“咱们的物资只能坚持一个礼拜了,碳火也坚持不了几天了,这越往里头越冷,几位老哥哥是个什么意见,都说一说,孩子们都年轻,不顶事,咱得拿出个方案来!”萧队长先将现状说了一遍。
“若是继续往里走,咱一定能找到入口吗?秦老哥,你说说。”问话的是叶奎,他向来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孤身一人。
“老张,都到这时候了,别藏着掖着了,你们摸金一脉对这个最有研究!”秦老爷子还没有答话,李枪就问了,炮口直接对着最神秘的张老头,说是老头也不合适,他看起来驻颜有术,只有四十岁出头,和秦老大一个年记,但这辈分可不低,和秦老爷子是一辈。
听见李枪的话,几个人纷纷将心神放到张老头身上,等着他发话,众人皆知,若是科学上勘察地质还是王麻子比较有研究,而寻龙脉,堪舆风水,还是摸金一脉更有水准,这坑货姓张的到现在都不发一言,眼见着他们循着地图找到这冰天雪地里来了,每个人心里都是有些不确定的,就几千年前黄帝时期肯定没有什么高科技,若真的有本事将东西放到这里也真的不太可能。可他们走到这一步不说付出的辛劳,即便他们要转身沿原路返回也没有那么多物资支撑了。今日若不是秦老头家的小孙女拜得高人,学得高明本事,用那样的方法造了容身之地,说不定这会他们老头子们已经在生死线上挣扎徘徊了。
“若是错了,我自然会指正,用不着你们提醒!”张老头还挺狂傲。
“意思就是说,目前,我们没有偏离目标是吗?”秦老爷子问。
张老头好像来了兴致说道:“这风水之说是从封建社会的阴阳风水而来,传说是从伏羲八卦演变而来,伏羲这个人是我们五千年历史上的人文始祖,有很多神话传说。有书记载少典娶于有蟜氏女,分别生黄帝轩辕氏、炎帝神农氏,黄帝祖母华胥氏,华胥知道吗,那是伏羲的老娘,所以说啊,这伏羲和黄帝是亲戚关系啊!”
“亲戚又怎么了?”叶奎问。
“伏羲精通八卦,其实那个时候就在用风水之术了。不然无法解释这圣山的存在了。”秦老爷子叹息道。
“哎,你们说这圣山真的是二十年前才第一次被咱们发现的吗?难道这圣山的消息就只有他风家一家所知吗?”众人心里打了个突,纷纷不敢再多想下去。
“哎,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到点子上呢,这些东西跟咱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吗?”叶奎问,他从前是土匪出身,大字不识一个。
李枪挨着他睡,他翻了个身,拍下他的脑袋瓜子,冲着他说“笨啊,这说明几千年前咱们的先祖是有可能到达这鬼地方的!”
“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了风水之术,就能到这地方?”叶奎更迷惑了。
“我也不知道!”李枪回答。
叶奎懵了一下,又反应过来,“妈的,你不知道,你还打我!”
“从目前的地势来看,咱们一直在沿着一条龙脊走,再坚持几天就到龙首了。”张老头来了一句。
“我怎么没发现什么龙脊,别是骗人的吧!”
“这里没有龙脉,只有龙势,所以你看不见。”
“什么是龙势啊?”还是叶奎在问。
“即便是龙脉你都不懂,就不要再问什么是龙势了!”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赶紧睡觉休息。”
于是很快,晶莹剔透的冰屋里篝火已灭,没有碳火燃烧的声音,只剩下一屋子人的呼吸声和屋外的风雪呼啸之声。这下幺灵反而清醒了,这么远的路的跋涉,于她而言都是小儿科,起初大家都反对带着个小孩子,因为怕是个拖累,谁知道第一天就被打脸了,她一个小孩子,身上虽然没负重,但徒步走了一天,还是精神奕奕。过了几天,最先支撑不住的反而是王麻子带来的知识分子陈青山这个大人,这下没人有意见了,后来看到张三的手段,更是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