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詹府的大少爷詹文哲上个月不慎落水,被水里的石头磕破了脑袋,救上来后性命无碍,却开始昏迷不醒,如今已经有三是多日的时间,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邀请了京城中的每一位大夫和太医,都没有人能妙手回春。
只有一位老掉牙的老御医提出疑问,恐怕是被脏东西附了身。
詹相爷猛然醒悟,才开始四处请能驱鬼捉妖的大师上门。
请了十几波人,都不敢下手,无奈詹相爷舍下老脸,备了厚礼去请国师大人。
国师看了,皱着眉摇头,“准备后事吧!”
詹相爷听了脸色煞白,不过还是追问缘由,国师说:“魂魄不全,醒了也是个痴傻的,要之何用?”
詹相爷不甘心的再三追问,“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国师不耐烦给出了结论,“除非是于神魂上有精修的修道者,不然他只有等死的份。”
詹相爷听了并没有完全丧失信心,不就是精修神魂嘛,泱泱大国,定然有那么一两个对神魂有研究的。
此刻詹文哲像是死人一样,俗称植物人。
詹相爷叹息道:“哎,我这个当父亲的无能,就是国师都无可奈何,可本官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去死啊!”更何况这个嫡子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从前也有个嫡子,却是被一场大火给烧死了,连带他的双胎妹妹。
而如今嫡子只有这一个,庶女一大堆,庶子却一个都没有。
幺灵捻着自己的假胡须,不是她非要装扮成老头,而是自己这身体太年轻,而且随着自己的修炼,容貌变化太大,样貌太过精致貌美,走在大街上迎来那么多的目光,有那目光淫邪的,她少不得要血洗一番。
弄脏了自己的手,会毁了自己游玩的好心情。
“那老朽还是要先看看贵公子的情况再说。”
詹相爷连忙点头,虽然希望渺茫,国师也说了儿子只有一层的机会遇到这种奇人,可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只有一层也比没有希望的好。
一个幽静的院落,里面种满了湘妃竹,掩映在湘妃竹中的屋子雕梁画栋,与竹子的闲情逸致根本就不搭边。
不过这个少年可真精致,眉目如画,枯瘦如竹。。。
也是植物人在这个年代能活着已经是家资丰厚了,昏迷的人不吃不喝,自然消瘦。
虽然瘦成一把骨头,却还是能看出这是一位骄傲到骨子里的贵公子。
他体内魂魄果然是残存的,自身不过是磕破了头,怎么会成了残魂?
幺灵仔细看了又看,詹相爷紧张的问道:“大师,我儿怎么样?您有法子吗?”
幺灵问:“他是在哪里落的水,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大师这边请。”
一国相爷的府邸当然是极尽华贵,假山奇石无数,奇花异草争相斗放,大少爷掉水的地方是一片面积不笑的湖泊,湖泊里还有一个湖中小亭。
“大师啊,这里就是我儿落水的地方了。您看看。”
幺灵指着那个亭子问:“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书亭,我家女儿喜欢在那里看书。”
“唔,现在天气也并不寒凉,一个月前也已经变暖了,按说就是掉水也不应该受很重的风寒啊!詹相爷,您这府上多年轻是不是有许多死人。”
詹相爷神色大变,“大师啊,难道是有鬼?”
那个老管家插嘴道:“老爷,当初买这宅子的时候,听说了,咱们国立国之初在这里曾处死过一批宫女太监,最后都被埋在这湖底了。后来当初先皇嫌弃这里太过阴森,不吉利,命人将尸骨取出运到城外的乱葬岗给一把火烧了。这里挖出来的坑也没填上,就成了湖。”
詹相爷紧张的问:“大师,难道与这个有关?”
幺灵说:“当初处理那尸骨是对的,不过还是晚了点,这位置是京城中难得的**,那么多尸骨形成了阴珠,阴珠诡异非常,能吞噬人的魂魄,只要靠近十尺之内,必有所伤。”
“若是再过上几年,这阴珠生出灵智,可以自由活动,那才是真正的天下生灵涂炭了。”
詹相爷更紧张了,“大师,如今该如何处理,还有我儿还能救吗?”
幺灵道:“那就先救回贵公子吧!”
詹大公子的灵魂只是有些破损,并没有被那阴珠吸走,所以幺灵只是稍作修补,詹文哲就醒过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大师果然不同凡响。”
詹府喜气洋洋,幺灵路过那湖泊的时候,随手取走了那颗阴珠。
这东西可是修炼神魂一道的修者的克星,不取走难道要留着被别人用来对付自己吗?
那该多蠢啊!
不过詹文哲虽然这一世无忧,等投胎的时候破碎过的灵魂就会在投胎的时空通道里被时空法则碾碎,不论投胎成任何人,都会是个痴傻的。
这是她能为阿傩做的一点点小事,不过若是阿傩来京城报仇,她也绝对不拦着。那么也许詹文哲连这一辈子的生存都会受到威胁,要不是那个阴珠,她才不会要帮忙詹家。
阴珠到手,幺灵毫无留恋的离开詹府。
詹家人也只有那个二小姐还看的过去,其他都是满心思的算计,看着令人生厌。
不过她的客栈当天晚上就被重兵包围,一个身着闪亮盔甲的俊美男人一路从客栈门口走到她的房门口。
一脚踹开房门,门是踹开了,自己也被踹飞出去了,像一道流星般一直飞到城外。
远远的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幺灵这一脚绝对能让他一命呜呼。
在我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要命啊!
幺灵伸了个懒腰,就知道詹家的事不能沾,不过也无所谓,起个念头帮了也就帮了,招来麻烦随手打发了也就是了。
外面来的都是小喽啰,房门“嘭”的一声又紧紧的关闭,这声音吓的下面的羽林军小卫们心脏一阵紧缩。
听说这位可是治好了詹相爷家的大公子的大师,可是皇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