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子,管岳说死者死前吃了某种秘药,毒发而死,秘药并未入喉,因此头部腐烂极为严重,而身体在水中浸泡,又有秘药的作用,竟然看起来才几日的死期。”华璋文自己说起来都感觉的非常不可思议,这种东西在朝堂上并不常见,反而是江湖仇杀用的多些。
皇上来了兴致,“招管岳过来回话!”
“是!”华璋文领命而去。
他们几位贵人在凉亭里休憩,不一会在荷花池旁边忙碌的那为昂扬大汉大步走过来。
“这位就是管岳,管捕头!”江大人小声介绍道。
江大人是世家出生,因为手里有个管岳,刑部的好些案件都处理的漂漂亮亮的,官位做的稳当。
“管岳,叩见皇上,叩见太子!”他请了安,就立在一旁。
看来他并不善言词,或者说是不会说漂亮话,幸祚直接就问了,“那些尸体是吃了什么秘药才死的?”
“是终颜醉,只为女子所用,才有效,吃了终颜醉,女子一刻钟之内就会容颜老去,鹤发鸡皮,而身体却无恙,端是奇异。这种是江湖魔教常用的,药吃了只在口内发挥作用,不会入腹。”
江湖,幸祚懂了,他记得知道江湖上有一个神医,但向来不屑于朝廷,“终颜醉是江湖上的神医莫甘的独家秘方吧!”
“太子殿下英明!”
那神医的秘药怎么会出现在朝廷重臣的家里呢?
华璋文也是一瞬间满头大汗,忙解释道:“回禀皇上,太子殿下,这华府是臣五年前置办的,这女尸的事情并不知情!”
这女尸已经有七年了,他华家来的时候已经在了,跟他华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说,华御史非常感谢这女尸存在七年之久了,若不是,不论是什么原因,他一个堂堂言官御史,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大楚皇朝对于刑罚看的极重,且家中的下人并不允许随意杀害。
即便是买断了卖身契,处置其性命的时候也要上报官衙,将缘由道明。
各大家族中打罚下人当然是常事,但死了人也肯定会捂的严严的,轻易不会惊动官府,这是丑事。
谁知道他府上就出了这样的事呢,平日里因为安王发神经一样的常驻,他也得了不少好处,结交了很多权贵,如今有利有弊,因为安王,丑事也遮掩不了啊。
皇上轻“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这事就交给管岳查办,着升管岳为刑部执事,严查华府女尸一案!”
刑部执事只是未入流的八品小官,但权力却不小,只要是经办的案子,其他官员遇到的时候也要行个方便。
就相当于是给了管岳一个口头上的尚方宝剑,这府上之前是一个隐退了的三品闲散官员的住所,几年前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辞了官,全家搬的远远的,管岳回话说现在看起来这府邸的前任主人走的有些奇怪。
话说幸祚也觉得江湖秘药是个开了挂的东西。
说了半天话,太阳已经到了正头顶,华璋文道:“皇上,太子殿下,如今已到正午,不如到正堂去休息,厨下准备了一些美酒小菜。”
话说在古代就这一点幸祚不太适应,一天只有两餐,只有像这样的来了客人,主人家要招待酒菜,才会随意加餐。
看儿砸有些意动,知道他是饿了,皇上大手一挥,“走吧,看看华御史府上的吃食。”
皇上这话说的调皮啊,好似没有见过什么山珍海味一样,但其实是在调侃儿砸的肚皮,半大的儿子,吃穷了老子。
幸祚摸摸鼻子,厚着脸皮跟着父皇去蹭吃蹭喝。
至于在华安心的闺房里守着的安王叔,也没有特意通知。
华安心现在的情况?更没有特意告知,不过是个小丫头,还是一个臣下的庶女,要不是安王叔比较在意,谁会管她。
但幸祚心里惦记着华安心那丫头身上的异常,想亲自去瞧瞧。
当面见到,说不定他可以看看是个什么外挂,七岁就能吸引堂堂的英俊潇洒誉满京城的战神。
不是外挂是什么!
皇帝和太子吃饭,到底是不同的,在华家呆了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其实这个时候按照二十四小时计算,也就是中午一点多。
华府的厨子硬是整出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大楚皇朝的皇室,皇家人吃饭并没有什么不过三的道理,吃饭都是跟着专精饮食,下毒暗害的内侍,看过了,试吃过了就可以随便吃。
但这么多种类,幸祚在宫里见的有所不同,听说华璋文来自某个水乡,极为讲究吃喝,他每样夹一筷子,就吃饱了。
跟着皇帝还真是好待遇啊,幸祚吃饱了,也不在意几位陪坐的静穆的喝酒聊天,好似演练好了一样。
皇上看儿子吃的满意,哈哈大笑,“看来华御史府上的菜品有特点!祚儿平日里可没这么贪吃!”
幸祚带着笑意说:“儿臣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只是跟着父皇出来,逛了半天,都饿坏了,遇见什么都是好吃的。”
“哈哈哈,你呀!越来越调皮了!”
幸祚心里大喊,什么是调皮,他只是随口一说,身为一个太子,一直端着架子什么的有些辛苦,所以就调剂调剂啊。
都是些没营养的话,皇上很快揭过,“安王弟怎么没见他?”
皇上问的是华璋文,华璋文浑身一震,全都将心神放在华府出了丑事,要在皇上面前落下坏印象了,都忘记通知安王殿下,皇上和太子殿下都来了的消息,还真是失误。
他嘴角抽动的厉害,只好请罪道:“请皇上恕罪,请太子殿下恕罪,都怪臣太紧张那女尸案,又突然接驾,所以忘了安王殿下在臣府上,臣这就去着人通知!还请皇上和太子殿下恕罪!臣知罪,臣失了礼数!”
其实也不怪他啊,他知道女尸的事瞒不过圣上是真的,但谁会想到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大老板和二老板直接就上门了,要不是他机灵,看出只是二老板好奇来看看,恐怕他这会都想悬梁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