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客诉问题，实力见证
对于席沁雪再一次出现在楚天集团，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公司员工的心情，那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高兴的莫过于苏芷彤了，对于这位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副总，她总有一种没有来由的想要亲近她的欲望。
虽然副总辞职后，楚总调任她为总经理秘书，貌似又高升了一级。但席沁雪一回来，她就主动请缨，迫不及待的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
难过的人，就不只一个两个了。
不过，席沁雪和楚凌珞一起出现在公司，一路有说有笑，样子好像还非常亲昵，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但是，她也没有小心眼的和这么人计较，径直回了办公室看资料，准备一会儿后的会议。只是，平常很乖的字符今天怎么老是到处乱跑。
电话铃声响起，她握着听筒，一阵脸红。
“雪，该开会了。”
楚凌珞的声音在电话彼端响起，温文儒雅如旧，却新添浓情蜜意。
就这样从温馨的气氛中挖来公司，他真是心有不甘，但的确是他忘了事先请假，而且依莎蔚尔的客诉急需处理，他不能因私忘公。
“你叫我什么！”
那一边，散漫的理智在这陌生的称谓里全部回笼，席沁雪从那一堆楚凌珞的笑容、楚凌珞的生气里回过神来。
她在干吗，又开始神游了？
在外面的时候还不觉得别扭，但在公司，她拒绝楚凌珞这么亲昵的叫她，这真让她感觉茫然无措。
“忘记你上次宣布的会议记录了吗？我现在要养家糊口，可没有钱陪你一起被罚款，会议室见。”轻快的挂断电话，楚凌珞的脸上溢满心满意
足的笑容。
“胡课长，请你简单陈诉一下依莎蔚尔客诉的内容。”楚凌珞衣襟正坐，严肃的扫过在场每一张惶恐不安的脸庞，只有经过安然自得的席沁雪
时，露出一丝浅显的笑意。
“依莎蔚尔今年的新款冬装被投诉有脱线现象，不良数量五千件，客户要求扣款金额两百万美金。”
“这件事，各位有什么看法？责权如何归属，损失谁来赔偿？”他冷眼谛视着这群他容忍过太久的表亲，今天他们要是再废话，结局绝对会和
以前不一样。
“我觉得，这是生产部门的责任。”品保王课长说，“如果不是他们加工的时候不认真、不仔细，就不会造成针脚过稀，更不会成为不良品，
出现脱线情况，被客户投诉。”
楚凌珞似满意的点点头，转头问生产课长：“杨课长，你觉得这是你的责任吗？”
“不！”被点名的男人赶紧推卸责任：“我认为品保部门应该负主要责任。服装是经过他们的检测，判定OK之后才出货的。既然在检验时没发
现问题，而之后又被客诉，那就证明他们工作的时候马虎大意，检查得不够彻底。”
“哦？这么说来，的确是品保的责任更大一些。”楚凌珞又点了点头。
“不！”王课长矢口否认。
“你们大家觉得呢？”
楚凌珞的脸上挂着笑容，鼓励现场的人踊跃发言，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连席沁雪也一片沉默，只是拿着笔不停的在纸上画着什么。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我一个人作判定好了。”笑容凝固了，楚凌珞的脸变得阴暗，他停顿了很久，才冷冷的说：“杨课长，吴课长，你
们俩下午不用来公司了！现在，出去算工资。”
一群人倒吸了一口气，面面相觑，更加不敢说话。
这会儿席沁雪倒有动作了，她把刚刚涂鸦的东西偷偷递给楚凌珞，惹来他在桌子底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那个调皮蛋，居然趁开会的时候画了一只正在笑的老虎。这不是明摆着讽刺他是笑面虎吗？
满心的怒气因为这搞笑的漫画减轻了不少，他握着席沁雪的手，心情渐渐平静，决心也更加坚定。
“苏秘书，麻烦你把依莎蔚尔寄回来的不良品拿出来给大家看一下。特别是业务胡课长、开发吴课长、采购李课长，你们一定要看仔细。刚刚
对杨课长和吴课长说过的话，我不想有机会再说第二遍。”
苏芷彤依言将那五件看起来高档却有质量瑕疵的冬装放在会议桌上，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装模做样，东瞅瞅、西瞧瞧，特别是榜上有名的三人
当然，毫不意外，这个时候，席沁雪又在摸鱼，只不过，不知她这次画的是什么。
“看清楚了吗？有没有结论？”
一片安静。
“你们三个也被解雇了，滚。”俨然席沁雪第二，楚凌珞连表情都和她当初有几分神似。
“楚总，我……我有话说。”胡课长战战兢兢的举手。
“好，你留下。”
“楚总，我们也有话说。”眼见楚总又恢复了以前好说话的样子，李课长和吴课长纷纷效仿，却始料未及的换来了不一样的答案。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出去。”
冷若冰霜的声音，无情的宣布他们的去留。然后楚凌珞对着已经吓破胆的剩下的人说：“苏秘书，通知以上四个部门的副课长上来开会，原地
休息十分钟。席副总，你跟我出来一下。”
席沁雪乖乖的跟着楚凌珞走出会议室，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被他抵在门边，急促而强烈的吻起来。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头，用力的吮吸着她。他的唇在她的上肆意辗转，品尝她的甘甜；他的舌从不同的角度纠缠着她的，吸食她
的沁香。这一吻，楚凌珞用尽了全部力量，恨不得能将她整个纳入体内。
席沁雪回应着他的热烈，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想要和他靠得更近，想要拥抱得更紧。
两人都被狂热的激情包围着，直到席沁雪感觉呼吸困难，才不得不推开楚凌珞他，结束这缠绵悱恻的热吻。
“下次，不准再这样偷袭我。”席沁雪红着脸，依偎在楚凌珞的怀里，柔柔的说。
“下次，不准再在我开会的时候，挑战我的威严。”楚凌珞轻轻的拥着她，“你知道我刚刚要多努力的克制自己，才没有笑出来吗？”
“我是怕你气坏了。”她浅笑着睨视他：“开除那几个在楚天集团做了十几年的课长，心里不好受吧？”
楚凌珞幽幽的叹气，他是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心痛。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他却比任何人都难受。而席沁雪是这样轻易就看穿了他，让
他惊讶之余又多了感动。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这个问题，恐怕那几个人很想知道吧。
“因为他们连自己生产的东西都认不出来，当然应该开除。”席沁雪细致的观察着楚凌珞的反应：“依莎蔚尔寄回来的不良品，根本不是我们
公司生产的。”
果然，他小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不只是依莎蔚尔，其他客户投诉的不良品也是一样，全部是别的公司恶意栽赃，我们公司的服装，根本没有一点质量问题。”她明亮的眼睛
对上楚凌珞，肯定的说。
“雪，你真的让我迷惑，为什么你来了才半个月，就弄清楚了我想了半年才想透彻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楚凌珞意外极了，这个女人，脑子里还有多少惊人的智慧？
“本来我只是怀疑，毕竟之前我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证明我的想法，但这次依莎蔚尔的客诉，却给我提供了线索。”
“这话怎么讲？”
“你知道了还问我？”席沁雪浅笑，楚凌珞并不笨，又岂会不知道个中缘由。
“那我可以问一问，你和依莎蔚尔是什么关系吗？”他可没忘记她刚到公司是对他的恐吓，说什么只要她不在楚天集团，他们就会永远失去依
莎蔚尔这个客户。
“听过sayni这个名字吗？”
“是你？”楚凌珞瞪大了眼睛，“老天，我是走了什么好运，居然让依莎蔚尔的营运总监在楚天集团屈就，你知道外界是怎么描述你的吗？”
“知道啊。”席沁雪像背书般流利的陈诉：“依莎蔚尔的营运总监sayni，不止是名誉全球的设计师，更是一个顶尖的管理者。别看她顶着一幅
柔美的外貌，在她手里倒闭的公司、开除的员工、死会的创作，简直不计其数。她那张无害的脸，是假象，彻底的假象。”
“哈哈……”楚凌珞被她逗乐了，“你说这段话这是真还是假呢？”
“当然不是真的。”席沁雪赶紧声明，“根本没有人认得我，就连在依莎蔚尔总部，也只有最高层的管理者才知道我。这些报道，不过是子虚
乌有。”
“你怎么会是sayni呢？”楚凌珞喃喃的问。
“要见证一下吗？”席沁雪扬了扬刚刚在会议室画的第二副作品，“这件裙装，我把它命名为永恒的最初，准备送给你做明年夏装。”
“为什么是准备呢？”楚凌珞笑着打趣。那张图若放到市面上，恐怕又要掀起一场比价高潮了，因为sayni的作品总共不超过五百件，却每一件
都代表一种流行的趋势。
“因为等会儿的会议达必须要到我心中满意的程度，我才会把它送给你。”
“这算是利诱吗？”楚凌珞倒不介意席沁雪的强势，而是在她唇边又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揶揄道：“可我觉得****会更有用一些。”
会议再一次开始，紧张的气氛有增无减，楚凌珞把发言权交给在下岗线边缘游走的胡课长。
没想到以前总是表现得差强人意的秃头，却结巴着说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楚总……席副总……，我、我觉得这些冬装不像是我们生产的。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这一观点呢？”
楚凌珞松了一口气，他还在犹豫如果公司没有人发现问题的真相，他是不是要将高层管理者全部换到。
现在，还好，终于有人还是清醒的。
“我，我没有证据。不过我认得这和我们寄出去的样品不一样，虽然我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同，但我却清楚这不是我们的产品。”胡课长壮着
胆子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确定你说的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而不是又一套推卸责任的说辞？”楚凌珞凝重的盯着胡课长，希望他能拿出些让人信服的资料来支撑他的
论点。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他终于知道自己以前彻底将这些人宠坏了，他轻叹一口气，打开投影仪，将早就做好的PPT播放出来。
他展示了最近半年内所有楚天集团被客诉的不良品，以及这些被退回来的次品后补给客户的合格品，将两者一作比较，大家都惊讶的发现这两
者之间存在着细微却浅显的差异，虽然一般的购买者看不出来，但行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他再分析了这些总是投诉有不良品的客户，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有一家叫星际服装有限公司的供应商。
而继续深究下去，才发现这个所谓的星际公司不过是一个空壳贸易公司，和一些小加工厂有些不定期的交易，而每次，他们出货后楚天集团就
会被客诉。
答案至此就很明朗了，楚天集团，被别人玩了移花接木。
楚凌珞关上演示屏，看着下面静若寒蝉的一群人，“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依莎薇尔的客诉该怎么处理了吗？”
“我觉得，我们应该登门拜访依莎蔚尔。一来我们可以当面澄清这其中的误会，二来表示我们负责任的态度和处理问题的决心，三来可以争取
一下明年春季的订单。”说话的是刚刚补缺上来的开发部副课长。
“当然，我们也要拿出确实可行的方案避免下一次发生同样的异常情况，不让客户失去对我们的信心。”这是生产部副课长。
……
因为新鲜血液的加入，会议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台阶，席沁雪朝楚凌珞竖起大拇指，她知道这一批新的管理者，是他最近培训的。而他们也没
有让他失望，终于有了管理者该有的风范和能力。在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下，凭借真凭实力，留存了下来。
“那我们请席副总，给出后续的品质改善建议怎么样？”楚凌珞睨视整场会议都心不在焉的席沁雪，他喜欢和她并肩作战的感觉，而不是他一
个人在表演。
而且，他坚信，她心中早就对这一系列的问题做出了系统的应对措施。
“咳。”
席沁雪似怨带嗔的瞟了楚凌珞一眼，就不能让她清闲些吗？不过既然问题丢到她的头上了，她也只好配合。
“简单一句话，加强我们的产品竞争力。”
她这才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投影仪，放映幻灯片。从大字幕上可以看出她从三个方面来铨释她的这一理论。
她跳过几个页面的前言，直接进入演示她的第一个主张。
“首先，我们需要培养公司所有员工包括在座各位的企业主人公意识和团队合作意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能做到以公司的利益为第一位。
她讲着这几次发生的客诉是有内鬼和其他居心叵测的公司串谋而致，云淡风轻的口吻，没有责备、没有刁难，也没有说出那人是谁。但那轻柔
的话里，包含着过去的一切我可以不计较，但若从今天起仍发生这样的情况，严惩不贷的意味。
一番小结后，她开始第二个观点。
“其次，加强所以在职人员的产品知识培训，要做到无论是什么职位，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清楚的分辨出哪些产品是我们
生产的，别发生被掉包、被陷害的事情还浑然不觉。”
她解释着虽然这听似后话，但毕竟之前只有少得可怜的人能够做到这一要求，所以仍有必要提上议程。
用几句话做过渡，席沁雪将话题承接到她即将要阐述的第三个观点上，实际的解决办法。
“关于之前发生的恶性陷害事件，我个人的建议方案是，在公司设立质监部门。这个部门的任务就是将我们每一批检验合格的产品，在出货前
贴上专属于楚天集团的标志。这个标志可以是任何一个东西，比如某个衣角的针脚是固定的针数，某颗扣子之间的距离是黄金分割，诸如此类
。这个标志不要求多特别，但必须做到其他公司发现不了，或者至少是模仿不了。”
她稍做停顿，又用一句话总结了自己的发言：“这就叫细节决定成败。”
楚凌珞带头为她鼓掌，他感动的不只是她这番精彩的演讲，而是他发现他们的想法居然惊人的一致。
会议差不多进行到了尾声，一群人似乎都有了努力的方向，尤其是楚凌珞宣布他将会在在座的人之中提拔一人担任质监部门的经理，大家更是
像淋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得仿佛是圣斗士。
席沁雪满意的宣布会议结束，等所有人走完，她两眼放光的冲着楚凌珞抛个媚眼，一脸色相的说：“我想要拥抱你一下。”
没想到温文儒雅也可以和男子气概结合得这么完美，楚凌珞刚刚的风范，让她真的深陷了。
“女孩子不要太主动，这样会吓跑别人的。”楚凌珞浅笑着把席沁雪纳入怀中，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其实你很大男人耶。”席沁雪貌似不满的指控，嘴角却悄悄的上扬。
“对了，珞！”她像想起了什么大事，挣脱出他的怀抱，“别忘了给苏秘书加工资。”
“雪，现在这种氛围，你应该想的，好像是我吧。”楚凌珞不悦的皱着眉头，强势的说：“不准你对苏秘书那么好。”
“不行。”席沁雪娇笑连连，难道这也可以吃醋么？“岑刚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应该感谢她的。”
不顾楚凌珞是否听得懂，她轻轻推开他，“先忙公事吧。”
“楚总，可否赏脸允许小女子我请你吃顿饭？”
席沁雪握着话筒，学着最近热播的日剧里面女主角说话的口气，但话一出口，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涌上了她的心头。
酸，实在是太酸了。
她真好奇那个明星平常是不是用冷酸灵牙膏，不然演完这部连续剧怎么牙齿还能完好无损。
电话那端传来了一阵狂笑，然后只听见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楚凌珞的话湮没在笑声和噪音里。
“不说话我当你拒绝了。”
“喂！”楚凌珞用尽全力克制住笑意，“席副总也太没有诚意了吧，不说话顶多只能算默认，怎么会是拒绝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中午在停车场见。”
席沁雪啪的挂断电话，然后按下另一个号码：“苏秘书，中午和我一起吃饭。”
楚凌珞见到苏芷彤时有些诧异，不过他没有去深究，反正席沁雪是出牌没道理，约了他吃饭再叫上秘书同行也不算太怪异。而且，偏偏她好像
又很喜欢那个秘书。
关于这一点，他一直很生气。心里有很细微的失落感，不明显，却很清晰。
他花了一秒钟掩饰好情绪，绅士的为她们拉开车门，自己坐进了驾驶座。起先他以为今天的午餐只有他和席沁雪，所以没有叫司机同行。
苏芷彤也因为楚凌珞的存在而浑身不自在。本来和席副总一起吃饭她就已经感觉诚惶诚恐了，现在还有楚总，这么两位重量级的人物在身边，
她中午注定要食不知味了。
唯一安然自得的，就是今天的东家席沁雪。她不着痕迹的关注着楚凌珞小心眼的表情，心里有一丝窃喜在蔓延。
飘飘然之间，才发现楚凌珞的车子驶向了和她预料的相反的方向，她连忙大呼：“楚总，你走错路了。”
“我们要去哪儿？”
“你调头，一直往前开就好了。”
在席沁雪的指引下，楚凌珞的车停在了一间普通的快餐店外面。隐忍了半天的问题，终于在他坐下来的那一刻，问了出口。
“席副总，我们一定要吃这个吗？”众人奇怪的眼神让楚凌珞有点坐立难安，有谁见过开宝马吃快餐的，他感觉每个人都在骂他们是神经病。
“没错。”席沁雪肯定的点点头，“吃多了大鱼大肉，就应该来点青菜豆腐，这样才营养均衡。”
她熟练的张罗伙计拿菜单、上素汤，仿佛是这里的常客。
三份不同的快餐很快就端了上来，看着席沁雪开心的大快朵颐的样子，楚凌珞觉得眼前的红烧茄子好像比鱼翅更好吃，也食欲大开。
唯一可怜的就是苏芷彤，从上车之后她的脑子就一直是蒙的，食不知味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菜，终于奋力解决了这人生中最窘迫的一餐。而
她更没有料到的是，吃完饭后……
“吃饱了吗？觉得味道怎么样？”席沁雪擦擦嘴，堆着笑脸问苏芷彤。
“问我吗？”苏芷彤不确定的把手指指向自己，然后只见席沁雪对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呃……很……很好吃！”苏芷彤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说不好，副总和楚总肯定会笑话死她。
“看来你是没尝出味道。伙计，麻烦你再给这位小姐一份青椒肉丝。”席沁雪无视苏芷彤的惊愕，更是瞪了一眼掩面偷笑的楚凌珞，她还没说
什么呢，就笑成那样，好像她是白雪公主里那个坏心肠的巫婆。
“苏秘书，这次要认真品尝，不然你们副总会大方的再请你吃第三份。”楚凌珞盯着羞得满脸通红的苏芷彤，非常道义的提醒她。
席沁雪露出一个同意的眼神，然后冲楚凌珞抛去一抹怨恨，没事装什么好人！
“噢，知道了。”
有了教训，这一回，苏芷彤才不管什么是和谁在一起，她接过席沁雪递过来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只是她的胃好撑哦！
不过，虽然没有什么食欲，但仔细一吃才发现，这真是美味。肉丝很鲜嫩，青椒也很入味，完全不亚于星级饭店的水准。
苏芷彤瞬间来了胃口，专心致志的和美食奋战着，然后铿锵有力的报告她的结论，“真是好吃极了。”
“比起公司的伙食，怎么样？”
“这还用得着说吗，肯定是这个好太多了。”
很好，她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老板，买单。”
席沁雪伸手招来伙计，楚凌珞却先她一步付了钱，看着席沁雪一脸凭什么我请客你给钱的表情，他浅笑着说：“这是补给你那两个小时的工资
。”
“我们应该随便去个五星级的饭店吃点鲍鱼和鱼翅的。”席沁雪忿恨的说。几千块就吃了一顿快餐，楚凌珞真是标准的奸商。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她把魔掌伸向了可怜又无辜的苏芷彤，“苏秘书，回去写一份关于公司伙食改善建议书。”
苏芷彤一脸傻愣愣的模样无措的瞅着席沁雪，楚凌珞语重心长地安慰她：“苏秘书，这个故事教育我们，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铺天盖地的白眼落在楚凌珞身上，席沁雪笑着凑到楚凌珞面前：“楚总，那你要怎么报答我这顿午餐呢？”
“公司以后的膳食就由这家负责了。”
他岂会不知道她的意图，套用席氏理论，就是铁血政策和人性化管理要同步进行，在管理好员工纪律的同时也要争取更多的福利。
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呵，他怎会舍得放手？
“雪，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呢？”楚凌珞的目光专注在席沁雪脸上，不容她逃避。
“我如果说要考虑一下，会不会显得比较矜持？”没有脸红，没有娇羞，她只是歪着脑袋，淘气的问。
“一个星期吧，这个周末倪紫回来，让她帮我审查一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