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由无数痕迹组成的符号,其实是由无数的小符号组成的。
这些符号有的是自古流传下来的音符,有的是一些超生命与音乐有关能力的具象符号,有的是一些和音乐有关的超造物的代表符号。
被组成的这个最终符号则是一件公认的音乐类最强超造物的代表符号。
那件超造物名为[刻世之歌],原型却是一个老式的留音机,当这件超造物开始播放音乐时,世界就会被复刻。
但是被复刻的世界并不会自行运转,只有现在的世界被毁灭时,被复刻的世界才会代替被毁灭的世界开始运转,而世界毁灭也存在许多种方式,只要是[刻世之歌]判定为世界毁灭,世界就会被替换。
开始运转的世界会从被复刻的时候运转,只要是被复刻时存在的生命就会直接复活,不存在的就会直接消亡。
而[刻世之歌]也理所当然的会变成无复刻世界的状态,只有记忆不会被抹除,感觉就和存档一样,只不过这个存档是所有生命共有的。
唯一遗憾的是,[刻世之歌]所复刻的世界是存在时效性的,每一个被复刻的世界存在时间都是十二年。
时间一到世界就会崩塌,而[刻世之歌]复刻的世界只能在同时存在一个,如果被复刻的世界没有崩塌,[刻世之歌]就不能复刻下一个世界。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样其实无所谓,但是这恰恰是[刻世之歌]唯一的弱点。
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情,在[刻世之歌]刚刚复刻完世界没有多久,死界就开始了第一次对于地球的覆盖,而且是直接大范围的覆盖了地球。
没有任何防备的地球生命直接被打懵逼了,战争也没有坚持多久,仅仅几天,世界上就不存在任何“活着”的生命了。
[刻世之歌]直接默认世界毁灭,被复刻的世界直接取代了被毁灭的世界。
可是即使是重来一次,坚持的时间也不过是长了那么一点点,世界最后还是被毁灭了。
如果不是在刚刚替换掉世界的时候就已经重新复刻世界,这一次的毁灭就是真正的毁灭。
直到第四次的重新再来,整个世界都直接龟缩在一片使用[盖亚权杖]所独立出来的大陆上。
即使如此,地球生命需要阻挡死界生命依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整个战争就是拿命去堵,从一开始的几万,到短短时间内的十几万,然后是几十万上百万。
那段时间持续了十年,那十年几乎就是整个地球超生命死亡数量最多的时候。
即使是1377年~1786年这混乱的四百多年,从里面随机选出十年甚至二十年,也没有这被死界全面进攻的十年死亡的超生命多。
如果不是在第十年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超造物,阻挡了死界的入侵,估计世界最后还是要被毁灭。
如果再过个两年,复刻的世界就会是已经对抗了十二年死界的时候了。如果世界在那个时间点被毁灭,估计八成是要直接打出GG了。
周薪轻抚了一下《音乐之普》的封面,他虽然知道[刻世之歌]的存在,也知道一些关于死界入侵的历史,却都不算是太了解。
现在看见这个符号,周薪也只是产生了短暂的感慨。
翻开《音乐之普》的第一页,上面只书写了一段并不算长的文字。
音乐之普。
希望它可以记载所有历史上存在过的,现在任然存在的,普通和优美的,刺耳或动听的歌曲。
也希望它能够记载所有出现过的音乐类超生命的能力。
更希望它能够记载全部与音乐有关的超造物。
也许可以为音乐类能力的超生命们带来帮助,也许它一无是处。
但,这是我能够做到的全部。
周薪看完了《音乐之普》的第一页,缄默无言。继续往下翻,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歌曲了。
第二页记录的就是源自古希腊的《赛基洛斯墓志铭》,内容大概就是赛基洛斯悼念死去的妻子。
歌词是:光在笑,法伊努,让痛苦远离开你;生命的期限太短促,时间要求充分受到珍惜。
除了歌词和歌曲外,《音乐之普》上面还记载有和这首歌相关的大部分事迹与唱腔唱法。
在这之后还包括了许许多多的歌曲和相关,周薪当然是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也只有在1377年到1786年之中创作的歌曲才会让周薪停止翻书,看上几眼。
不知不觉间,《音乐之普》就已经翻阅到了和超生命有关的卷落。
周薪这才开始正式的浏览这本书。
时间依旧在流逝,周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沉沉睡去的周薪显得有些可爱。
从主厅的窗户里,可以看见外界的夜空里无数闪烁的星辰。淡淡的银白的光芒铺撒到周薪身上,分不清是星光还是月光。
这里是哪里?周薪的意识有些模糊,在他的视线里是花白的天花板。调转视线,他现在正处于一个狭窄却不脏乱的小房间。
周薪的意识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这是他的房间,每月几百块钱租下来的出租屋。
出租屋里有些拥挤,衣柜、书桌、椅子、床铺这些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出租屋。
周薪脑子有些迟钝,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穿着一身休闲装,好像只是普通的躺了一会,做了个已经有些记不清楚的奇怪的梦。
周薪开始努力回想,可是越是回想脑子就越是空白,好像过了许久,没有任何收获的他只能放弃这种无谓的行为。
周薪决定出去走走,刚刚走出出租屋的大门,外面那炽烈的阳光就直射在他身上,阳光有些刺眼。
现在正是夏天,阳光热烈的有些过分,周薪才刚刚出门不久就感觉到身体的温度上升,并却已经开始流汗了。
阳光让脑子本来就有些模糊的周薪更加迟钝,他感觉四周的景物都十分熟悉,却又有些感觉陌生。
他好像毫无目的的在往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