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总坛之后,张麻子与楚天晖两个人领着下属,并没有完全离开总坛的范围,他们选择在不远处的客栈安营扎寨。
放眼望去,整个客栈均被他们的人重重包围,警戒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屋内木桌上安放着数套茶具,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一身着名贵黑衣丝绸的男子,来回徘徊。
“昨夜他们的行动果然失败了。”张麻子不屑一笑,用质问的语气问着面前的人:“为什么你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偏偏要传信给上官望?若上官望失手了,怎么办?”
楚天晖泰然自若的手持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我借上官望的手除掉慕容澈,无非是想激起他们之间的仇恨,况且慕容澈若真的死了,木惜儿也不会怨我一辈子。”
“天晖,你对木惜儿如此深情,就不怕一辈子都栽在木惜儿手上吗?”
“以木惜儿的性子,不会跟着慕容澈一辈子的。”楚天晖释然一笑:“我相信很快,我们又能得到好消息了。”
“好消息?”张麻子眼中尽显狠厉,阴冷说道:“只有他死了,才算是好消息。”
“如今他身在总坛,身边更有武林盟主韩正言、林峯大将军贴身守护,让他死在总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相比之下,楚天晖显得冷静多了。
“哼,韩正言他们算的了什么。”张麻子完全不领情,咬牙切齿:“我定要将丽娘抢回来!”
“此事急不得。”
“别忘了你的女人,也还在慕容澈的手里。”
楚天晖窜的一下起身,怒目而视:“慕容澈现在有韩正言相助,想动他可不是轻而易举便能办到的。”
“你的意思是?”张麻子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以我们的力量不足以除掉他。”楚天晖仰起头,傲气回答:“我们只能跟上官望联手,凭上官望的地位,若想除掉慕容澈,岂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上官望会同意吗?”张麻子隐隐有些不安。
楚天晖直视于他,坚定说道:“他会的。”
【总坛】
昼夜交替,很快迎来了新的一天。
这一天,林峯早早的起了床,他本来准备去找慕容澈,可是路到一半,他收到了宫中密信,不得已的他,折路赶到公孙纪严的住所。
“宫中来信了。”
“哦?”公孙纪严处变不惊的,瞟了他一眼:“都写了什么?”
手持茶杯,轻抿一口。
“大公主在信中写着,不日,便会抵达总坛与您相见。”
公孙纪严心下一慌,一不小心被茶水呛着了。
林峯见状,连忙上前帮助公孙纪严舒气:“您没事吧?”
公孙纪严摆摆手,咳嗽一声。
“没事。”
对于公孙止馨的行为,公孙纪严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庆幸,他的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放心他。
“没事便好。”刹那间,林峯松了口气:“对了,上次您让我查的楚天晖有消息了。”
“哦?说来听听。”
“楚天晖是历城有名的商人,他年纪轻轻便拥有显赫的家产,最重要是他很有经商头脑,据传还与当地县令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接着林峯故意放低声调,悄咪咪的说道:“而且楚天晖曾放话,要娶木家小姐木惜儿为妻。”
“木惜儿?”公孙纪严的眼神布满困惑。
木惜儿是谁啊?
林峯连忙补充:“就是公子身边的妾室。”
语毕,公孙纪严恍然大悟,他算是理清关系了。
这木惜儿乃是楚天晖的心上人,但是木惜儿成了慕容澈的妾室,所以楚天晖因为木惜儿,故意陷害慕容澈。
慕容澈,怕是被那厮盯上了。
“您需要出手吗?”林峯紧紧盯着公孙纪严的目光。
公孙纪严一笑而过,释然道:“区区小事,慕容澈会解决的,毕竟他可是他的儿子。”
言语中,公孙纪严对慕容澈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恰逢此时,一蒙面男子,轻而易举的踏入了公孙纪严的房门。
要知道,公孙纪严的房门,可是有乔装的侍卫守护,若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进来,那即表明,门口的侍卫已经被打倒。
能悄无声息的将他们打倒的人,绝非常人。
“你是何人?”警惕的林峯,一把挡在公孙纪严的身前,厉声质问眼前的蒙面男子:“胆敢擅自闯入,你究竟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
“我是谁重要么?”
“再不报上名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蒙面男子不紧不慢的摘下面罩,一字一顿:“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话音刚落,林峯与公孙纪严面面相觑,懵懂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