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言离去后,他的属下突然告知他有要事相告,于是两人神神秘秘的去了书房,并且摈退众人,不得任何人靠近。
“盟主,有最新消息了。”
韩正言两眼冒光,迫不及待的追问:“讲。”
“根据属下在江湖中收集的消息,得知红离教本是小帮小派,可是突然在一夜之间晋升为教派,如今红离教势力有增无减,大有压过我们总坛的趋势。”
“放肆。”韩正言冷声道:“可还有其他消息?”
神秘人摇摇头,气馁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韩正言示意其退下,等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时,突然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走进密室。
密室里,他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刹那间双目呆滞,缓缓移步上前。
只见韩正言颤颤巍巍伸手,抚摸着那张让他梦寐以求的俏脸,呢喃道:“烟儿,我来看你了。”
烟儿,那是她的乳名,亦是他对她的称呼。
凝望眼前纹丝不动的慕容烟,韩正言强行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眼眶饱含泪水。
“烟儿,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弟弟,如今我已经找到了你的弟弟,将来我会为他扫清障碍,协助他重振慕容家,完成你毕生夙愿。”
该死的红离教,竟敢与总坛攀比,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是不知道教训的,如此,便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韩正言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今夜惨败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总坛,很多人均对慕容澈的决断产生深深的怀疑,而林峯一行人,闻声赶到慕容澈的身边,见到慕容澈时,他正扶着左老头,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走过来。
“公子。”左裳紊轻呼出声,瞧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眼眶渐红。
木惜儿见他衣服上沾满血迹,一时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其他人的,当即忐忑不安的问:“你没事吧?”
“公子,今夜的事。”无名刚吐出几个字,就被慕容澈打断:“此事我会查清楚,其他的无需多言。”慕容澈话锋一转,他赤裸裸的盯着左尚城,沉声吩咐:“扶你爹回去好好休养。”
左尚城一愣,随之接过负伤的左老头,左老头在左尚城的搀扶下晃动不停,他一个人似乎招架不住,左裳紊见状,主动搀扶着另一边,接着就跟左尚城一起合力搀扶左老头而去。
临走前,她不安的回头了许多次。
慕容澈牵过木惜儿的手,带着她利索的离开原处,丢下无名与林峯在原处发愣。
“他这是怎么了?”林峯一头雾水,喃喃自语:“难不成真的是打了败仗?”
无名目光犀利,低声沉吟:“派人查清楚今夜一事,另外送一封信给止馨公主,跟她表明现状免得她担忧。”
止馨公主全名公孙止馨,是公孙纪严的姐姐,朝中无论大小事止馨公主均在关注,但是对于公孙纪严偷偷出宫之事却不知情,等她知道真相后,公孙纪严早已出宫多时。
“是。”林峯答得很爽快。
慕容澈牵着木惜儿回了房间,一路上他一言不发,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今夜究竟发生何事了?”木惜儿不解的问着:“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死气沉沉的?”
慕容澈叹息一声:“今夜我们的计划,被人泄露出去给了上官望,故此,我们去的时候,上官望已经布置了重重陷阱,就等着我们往里跳。”
“怎会如此?”木惜儿慌忙追问:“你可知是何人泄密?”
“不知。”慕容澈剑眉一横,咬牙切齿:“我若知,定将其碎尸万段!”
看他生气的样子,木惜儿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怕冷?”
“不是,我只是见你生气的样子,有些害怕罢了。”木惜儿直言不讳。
慕容澈浅笑,调侃道:“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况且我又不会吃了你。”
“说来也是。”
“这身衣服,明日还是得清洗清洗。”慕容澈眼巴巴的望向木惜儿,说道:“这血腥味太过难闻,你会洗吗?”
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依偎在慕容澈怀中,眼眶微红:“下次不要在冲动了,凡事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我会记在心上的。”慕容澈钳制住她的下颚,四目相对深情款款:“不过,你也需尽快为我诞下麟儿,我还想抱儿子。”
“讨厌。”木惜儿不依的跺了跺脚。
慕容澈一笑而过,随之附在她的红唇上。
夜深人静,总坛一片寂静,众人陷入沉睡之中,忽然半空中传来一声巨响,让原本安静的总坛,顿时处于骚乱之中,但仅仅是对总坛的人,其他人仍处于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