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只能表明我信守承诺,联姻却能助我报家族之仇,你认为我该选哪一个?”慕容澈知道左裳紊听不懂,所以讲的更加明确了。
左裳紊迟疑不决,她确实不知如何抉择。
慕容澈找了一个比较凉快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抛开一切,尽力找回最原始的自己,这样他的武功才能更加精进,想到这里,慕容澈开始闭目养神。
往事渐渐浮现在脑海里,历城之险、木府危机,种种一切都在彰显着,他即将开始不平凡的一生。
左老头城府虽深,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侠肝义胆的侠士,韩正言虽然贵为盟主,但是他却从未想过霸占兵权,独揽大权,他还为自己将来的复仇之路做好了铺垫,甚至连服众的理由都已经想好了,有此良将不怕报不了仇。
他认命了,谁让他是慕容家的后人。
睁眼的刹那,他瞧见了左裳紊担忧的神色,正当他准备逗左裳紊玩的时候,突然他的瞳孔放大了数倍。
“小心!”大喊一声,慕容澈连忙将左裳紊搂入怀中。
一个漂亮的旋转,躲开了致命的进攻,尽管如此,慕容澈一身的紫衣还是染成了黑色,鲜血从他的背脊上缓缓流下。
左裳紊面色惨白,惊恐不已:“公子,你受伤了!”
慕容澈强忍剧痛,咬牙切齿:“既已露面,何必躲藏,还不现身。”
“慕容澈,若不是你,我会沦落至此吗?”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从树上翻跃而下,手中还握着那把带血的凶器。
见清来人后,慕容澈瞬间惊呆了,一时竟无语回话。
身前的男人,长的一副奸邪样,瘦小的躯体令人作呕,他便是被江湖所通缉的一缕烟!
原来那一日,一缕烟在被他打晕在门口之前,他就看见了慕容澈随身携带的玉佩,那枚玉佩上有个澈字。
当时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故此他闭关了气息,假装被他打晕在地,其实在他进门的时候,他便已经离开了,他本想将慕容澈的行踪上报上官过的,但是他没料到,慕容澈居然会牺牲他人的性命来通缉他,现在他非但告不了状,反而还面临着随时死亡的危险,为此,他的心里是恨透了慕容澈,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慕容澈,不杀他何以解气!
“一缕烟,你不是被通缉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见慕容澈的话,左裳紊瞬间恍然大悟,原来眼前的男人,就是曾经想要轻薄自己的人。
为此,左裳紊一脸痛恨的瞪着他。
一缕烟当然也认出了左裳紊,只听他哈哈大笑:“原来这小娘子跟着你出来了,今日待我除了你,再让我跟小娘子好好乐呵乐呵。”
左裳紊气的脸颊通红,怒骂:“卑鄙!”
慕容澈扯过左裳紊并把她藏在身后,以免她受到伤害,到时他都无法向左老头交代。
“你以为你的武功能打得过我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没受伤之前我是打不过你,但现在你受伤了,你还以为你打得过我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何必啰嗦。”慕容澈突然持剑向他刺去。
“公子。”左裳紊惊呼。
“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死的痛快些!”一缕烟也不甘示弱,接着两个人便扭打在一起。
铿镪——
两个人互不相让,打的十分激烈,而左裳紊在旁边观看的心惊肉跳。
左裳紊不是怕慕容澈打不过一缕烟,她在担心他的伤势会不会因此更严重。
一片刀光剑影后,两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见他们的额头上都冒着冷汗,细看慕容澈的手臂、背部,均受了伤,但是当看到一缕烟后,左裳紊瞬间平衡了。
一缕烟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本来以他的武功,可以跟慕容澈抵抗的,但是一缕烟当采花贼多年,身子早已被掏空的差不多了,又如何跟慕容澈抗衡。
“你输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衬托慕容澈对他的不屑和对鄙视。
“输?”一缕烟站直身子,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不可能输!”
只见慕容澈冷眼相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刚说完,慕容澈就觉得整个人松软无力,后背直冒冷汗,就连身上的伤口处都松麻无比,渐渐出现了眩晕的迹象。
叮——
慕容澈手里的利剑脱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顿时一股不安的念头涌上心头。
“公子。”左裳紊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一阵惊呼后慌忙扶住他,怒视一缕烟:“你对公子做了什么?”
一缕烟放肆大笑,说道:“慕容澈没想到吧,你会败在我的手上。”
“你到底对公子做了些什么?”左裳紊彻底怒了,她很想教训一缕烟,可是一想到自己乃一介女子,什么都帮不了,突然间感到十分落寞。
听到左裳紊的呵斥声,一缕烟止住笑声,说道:“怎么,心疼了?这不过是前奏,高潮还在后面,慕容澈自求多福吧。”
狠话一甩完,一缕烟就逃之夭夭了。
他知道自己受伤严重,如果再不离开他就无法给自己治疗,与慕容澈相比他的性命重要多了,更何况慕容澈中了他的毒药已然活不成,根本就不需要他致命一击。
一缕烟前脚刚走,慕容澈后脚就晕倒在左裳紊的怀中,不省人事。
左裳紊着急坏了,她看慕容澈脸色苍白,而自己却什么都不会做,一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慕容澈离开总坛后,总坛的守卫立马告知了韩正言,韩正言得知此事后,由于担心慕容澈的安危,故此带了许多的侠士前来,他们赶到时,恰巧看见左裳紊掉眼泪。
再询问其来龙去脉后,韩正言大怒,立誓要活捉一缕烟,若有人能取得他项上人头,他必重金酬谢。
当务之急,他们扛着慕容澈匆匆忙忙的回到总坛,几位德高望重的人,纷纷来查看慕容澈的伤情,待韩正言帮慕容澈诊断后脸色铁青,整个人阴沉的可怕,这一切让木惜儿和左裳紊他们着急的不行。
“韩盟主,公子情况究竟如何?”
“是啊,韩盟主,快讲啊。”
韩正言叹息一声:“公子的伤不成问题,但是伤口上的剧毒,却是难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