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气势么?”展堂闭上双眼开始考虑关于卫队气势的事情,任何人其实最容易忽略身边的事情。
在他的认知中,卫队气势所能达到的程度有限,更不要说是同仙人进行争斗,或者,更多的是因为展堂所做事情,多是考虑自己一个人,而并不是考虑与其他人进行配合。
回想卫队气势相关的内容,很快,展堂就想清楚了其中关键所在,“想要达成这样的目的,又需要多少人相互配合啊!”
任何统领的卫队的人都清楚,哪怕是一只八人的小队,想要做好一名合格的队长都不容易,更不要说是控制一支能够形成威胁仙人的卫队力量。
最简单的一件事情,也最需要解决的一件事情便是,这些人为何要听从他的指挥,与仙人为敌?
“终究是有人成功了。”
“是啊,终究是有人成功了,如果有机会,真想看看这样的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凡人。”展堂感慨了一句,这一次与陈遵会面,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有了意外的收获,对他来讲,即使再对陈遵身体内的力量心动,也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冲动的举动。
或者说,展堂在等待陈遵的时候,就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不管对方身体内的力量究竟如何,都有可能拒绝传授给他。
而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手段,强制对方将掌握力量的方法教给自己。
之所以一定要当面询问陈遵,一来是陈遵在风信城的表现太令他印象深刻,二来则是,只有这样,才能够令他心中升起的希望彻底的消散。
展堂并没有因为于东阳、于东蕤的交情而请求,也没有因为知晓乙七小队的事情而威胁,同样没有因为风信城的施恩而求回报,正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些手段或许能够从陈遵身上获取到一些东西。
但,如果对方从一开始就拒绝了,那么即使他用了这些手段,也依旧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就要返回风信城了,或许,这就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有什么想要我帮忙捎回风信城的话么?”
展堂显然很清楚,陈遵究竟关注风信城的是谁,捎话又应该捎给谁。
陈遵听到展堂的话,原本是想要拒绝,但是想到这一次恐怕是与木头他们最后一次搭上话了,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在风信城还好么?”
“你应该知道风信城的烂摊子,以他们所掌握的能力,在风信城的环境下,求他们办事还来不及呢,自然是不可能为难他们。”
“只是,杨一身上出现的变故,应该是你插手而不是木头完成的吧?”展堂反问了一句。
“算是吧。”陈遵的脑海中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自然浮现出陈森的身影,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感觉自己隐隐抓住了什么东西,被自己所忽略的东西。
“这就算是他面对的最为麻烦的事情,如果他无法在其他人身上成功,那就会一直有怀疑的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放大观察他们身上可能出现的每一处异常。”
“我相信他能够找出对应的办法。”陈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无比的肯定。
“希望吧。”
“我之前碰到于东阳了,他也在追查红丝线的事情,似乎他也知道不少内容,只是他那边好像陷入了死路,所以我建议他返回风信城,去找一找办法。”陈遵用十分含糊的语气,透露了关于于东阳的消息。
“他也在追查这件事情?”展堂显然对这则消息有些意外,脱离了事务院,想要再及时的掌握各种事情,或者人员的动向,对于他来说也是十分的困难。
“他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介入其中,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或者他自己能够决定的。”
听到陈遵的这句话,展堂顿时意识到陈遵的目的所在,不管木头能不能解决问题,都会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而于东阳只要返回了风信城,他所能做的选择余地就会大许多。
不管是良章还是古夜川,如果回到了风信城,注意力绝不会放太多在于东阳身上,如果在外,他们不得不依靠于东阳的力量,但是回到风信城,以他们的地位,能够调用的资源绝对是丰富异常。
“我回去之后,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不管怎么说,于东阳摊上的事情,展堂不可能对其视而不见。
陈遵微微点头,其实对于于东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并不怎么担心,毕竟于东阳从一开始带给他的印象就是能够处理好各种事情。
但是,现在他的两个身份开始交错,他更担心的反而是乙七小队的人,他所表现出的异常,木头这些乙七小队的人怕是了解的更多,有些东西泄露出去,或许无法影响到他,但是对这些队员所产生的影响就是天翻地覆的了。
就像展堂刚刚问的问题,如果大家知道杨一的恢复是他的手段,首先会去找返回镜乾的“陈遵”,然后戳破这个虚假身份,紧接着就会找这些曾经的乙七队员。
不仅仅木头无法逃过,回到镜乾的黄亮等人也需要面对。所以,他采取的措施便是同之前一样,将木头推出来,作为吸引视线的目标。
那些想要知道秘密的人,自然不会忽略了主要目标而去追查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路一乐尽管提前和于东阳进行了接触,但是他相信于东阳关于乙七小队的消息,绝对不可能从路一乐口中了解到,甚至关于他的事情,路一乐也能够含糊过去。
但是,如果接触乙七小队的人越来越多,不管路一乐采取什么样的办法,都很难再隐瞒一些事情了。
而有了展堂在其中遮掩,他身上的事情就有了很大的转圜余地了。
对于于东阳,陈遵所希望的,也就是对方在了解之后不要再追查下去,希望展堂能在对方前进的路上给与一个缓冲。
像在峪头村与覃疆产生冲突,进而故意引偏成伍队的调查方向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再发生在于东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