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点晚了。”石不讳轻声说道,像是在抚慰人心一般。
石不讳梳理这些事情,以及构思自己接下来应该采取的行为,都是在与陈遵战斗的过程中,面对陈遵的战斗,一心二用,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银色的光芒,裹挟的陈遵身影更加紧了些,让陈遵的身形都隐隐约约缩小了几份。
但同时,石不讳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股犹如实质的压力,一种困兽犹斗的凶狠,从其中不断地宣泄出来。
尽管石不讳对这种情况已经做了准备,却依旧感觉有几次差点失去控制。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石不讳对力量的掌控也越来越熟练,能够完全将其掌握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正如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对陈遵所表现出的良好态度,完全是看在对方身上所拥有的秘密,本以为能够依靠陈遵的配合,更加容易获取他的秘密所在,却发现完全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石不讳自然不介意换一种手段,此刻,银色力量不断刺入陈遵的力量之中,试图弄清楚这股力量的本质,而带给陈遵的痛苦,不亚于千刀万剐的痛苦。
并且,陈遵体内的力量,在石不讳的控制之下,任何的反抗都变得有些徒劳。
陈遵身形周围的环境,变得有些虚化,裂痕以陈遵为中心向着四周去一点点向着四周蔓延。
“看来你的确拥有彻底挣脱这处环境的力量,只是,我不告诉你的话,你又怎么会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发挥你的力量呢?”
石不讳手一挥,点点银光出现在陈遵的人偶周围,阻止了环境进一步虚化,并且让环境逐渐稳定了下来。
“吼——吼——吼——”
不出意外,愤怒的吼声再一次在石不讳的脑海中回荡,同时金色的光芒开始闪耀,光芒甚至直接穿透了外围的仙人力量。
石不讳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并没有感受到其中的反抗力量,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问题。
在黑暗的环境中,突然亮起一点金光,十分微弱,犹如黑暗宇宙中遥远的地方亮起一颗星星,但被石不讳迅速捕捉到了。
还不待石不讳有什么行动,一个接着一个,金色的光点,迅速出现在这片黑暗的环境之中,很快,犹如黑夜中的万家灯火,布满了整个空间。
石不讳瞳孔猛缩,他能够分辨出,这些金色光点所出现的位置,恰恰是当时双方战斗过程中,金芒散落的地点。
点点金色连在一起,也同样将双方在这片空间中战斗的痕迹勾勒了出来。
石不讳不清楚,那些散落在周围的点点金光,是被重新赋予了力量,还是一直就存在于周围,被他所忽略。
银色的光芒重新在石不讳的掌心亮起,眼前的局面可不是他所希望的局面。银色包裹中的金色光芒渐渐平息,而周围的点带你金芒却是显露出更为明亮的光芒。
紧接着,点点金芒开始慢慢的游动起来,犹如万千水滴汇聚成了一条溪流,再由溪流汇聚成为一条大河。
金色的大河缓缓流动,贯穿了整个黑暗的环境,将石不讳所在的范围彻底的笼罩,石不讳的面色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双眼透露出的郑重,早已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
银色的光团从石不讳的手中飞出,投入金色的长河之中,没有引起半分的波澜,长河依旧安静的在这片环境中流动,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斩!
凌厉异常的银芒直接落下,像是要斩断这金色的长河,然而,银芒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的贯穿而过,似乎眼前的金色长河,不过是石不讳的一场幻觉。
石不讳伸手向前一抓,银芒倒卷回到他的手中,展开掌心,点点的金光在他的手上范围内,上下飘动,他没有从其中感受到任何的威胁。
【只是延缓我行动的障眼法么?】石不讳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银色的丝线,犹如捕获猎物的长蛇,迅速将石不讳掌心范围内的点点金光吞噬殆尽。
石不讳对游动的金色长河,依旧留有几分注意力,但是更多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了陈遵身上。
指挥着包裹着陈遵的仙人力量,试图再一次的刺穿金色力量,了解其力量的本质。
石不讳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刺入其中,紧接着,在仙人力量上的感知突然消失,石不讳猛然一愣,他却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再一次将力量刺入,力量再一次消失不见。
当石不讳下意识准备再次尝试的时候,顿时发现了环境中的问题所在,那流动的金色长河并非是一直不变,而是开始收缩,将石不讳牢牢的包围在中央。
石不讳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情形,身影猛然消失,等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却还在是在原地,并没有任何变化。
眼前的诡异状态,让石不讳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他刚刚想要做的是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但是显然并没有成功。
石不讳第一次产生了对眼前状态的陌生感,似乎眼前的环境,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环境了。
紧接着,石不讳整个人化为一道巨大的银芒,想要直接传过金色长河的包围,然而,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在阻止着他前进。
短短的距离,却是无论如何到达不了终点,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金色长河所包裹的范围再一次的缩小。
当石不讳准备再一次尝试时,视线落在了陈遵的人偶上,猛然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陈遵的金色力量在学习他的仙人力量!
就如同之前陈遵主动学习他的招式一般,此刻,对方在模仿他的力量,试图同样将他包裹在自己的力量之中。
石不讳顿时回想起他之前用点点银芒,固定陈遵人偶周围的环境,而对方利用同样的手段,将他限制在金色长河的范围内。
并且,为了消除他的戒备,并没有展现出任何的威胁性,等到他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最佳脱离的机会。
就如同他在陈遵身上所应用的手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