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花蛊虫,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不好对付,花粉多细,那是跟花粉一样的蛊虫。
一路上他们也遇见过尸蛊还有其他蛊虫,可是那菌花蛊虫跟粉粒一样细小,数量众多,防不胜防,怎么过去呢?
众人都在想办法,可是木紫箩却知道,带着南舒,还是好的,因为这南骊的蛊术,在场除了她,恐怕没有谁更了解,若是想从菌花之地过去,南舒肯定有办法。
木紫箩猜的不错,南舒确实知道如何过去的办法。
南舒不顾危险,捂住口鼻,探了一只脚过去菌花之地试探,就在木紫箩吃惊担心之余,南舒匆忙从身上掏出一个黄色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只蝎子。
只见蝎子居然不是普通常见的蝎子,那蝎子居然通体蓝色,品相不俗。识货之人,便知道蓝色蝎子异常罕见,极其稀少,看这蓝蝎,恐怕已经是被炼成蛊中之王,只见它高傲的仰着头,俨然一副蝎中王者的气势。
蛊虫,也分等级,这菌花蛊虫分明不如这蓝蝎高级,哪怕菌花蛊虫再小再多,也害怕蛊中之王之一的蓝蝎。
弱小的东西,总是会害怕比它高级的东西,人也是一样,何况虫子呢。
只见蓝蝎缓缓从满地的菌花蛊虫之中爬过,那铺满了菌花蛊虫的地上居然生生的给空出了正常的地面,菌花蛊虫朝着两边退散。
“我们快走吧,记住,捂住口鼻通过。”南舒说完,小心的沿着蓝蝎开出的道路前进。
木紫箩景澈等人跟在她身后,快速谨慎的通过,因为出了地面,空中还飘满了菌花蛊虫,不敢掉以轻心。
顺利通过之后,那蓝蝎便爬到南舒的袖子中不见了。
木紫箩拍拍景澈身上的衣服,怕他沾染了蛊虫。
众人回头看刚才通过之地,菌花蛊虫重新铺满了地面。
这时,另一端传来巨大的响动,并伴随着凄惨的痛呼声,这分明是有人触碰了机关。
“不好,皇城派人过来了。”南舒紧张而又着急。
木紫箩与景澈对视一眼,就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来的,怕是会有南翼。
南翼是个心思缜密,诡异残忍之人,有点小聪明,他们进入南骊这两天,又到秘境这么大的动作,怕是南翼早就猜想到了。
“啊箩,我们继续寻找,让暗夜暗傀带着人留在这里,他们触碰机关,想必并不了解着秘境,须费些时间才能找到我们。”景澈说到。
“如此,我们便会有更多的时间寻找腐灵花。”木紫箩赞同道。
“主子放心,属下必定拦住他们,觉不让一人踏过这洞口。”暗傀冷冰冰的说道。
景澈对着他点点头,又说:“只需阻止,若危及到自己性命,不可恋战,速速过来汇合,明白吗?”
“是,属下领命。”
暗傀与暗夜带着几人留守在原地,然后一群人继续前进。
大约走了三四个时辰,木紫箩额头渐渐的冒了香汗,何止是她,就连身边的南舒景澈亦是一样。
“南舒,为何如此闷热?前方是何地?”木紫箩轻轻拭去额角的汗珠。
南舒早已热得受不了,就连一直藏在她身上的小蛇,此刻也卷成一团,吐着舌头,盘在她肩头。
南舒用力擦掉脸上的汗珠,说到:“父皇与我说过,越靠近秘境深处,也就是尽头长着腐灵花之地,便越热,如身在火海,看来,我们离尽头不远了。”
南舒说的必是不错,只是木紫箩没想到,这腐灵花会长在这般热的地方,她原本以为腐灵花生长在阴气很足的腐烂之地。
景澈见继续前进的木紫箩已经热到不行了,哪怕只是细微急促的呼吸声,都让他心疼,他身中寒毒,这样的热,根本对他无用。
景澈掏出一粒洁白的药丸,举到木紫箩嘴边,“啊箩,吃下去,热气会消散许多。”
木紫箩毫不犹豫的吞下,果然一吃下去,体内便散发出一阵凉意。
“已经过了四个时辰,暗夜他们还没跟上来,恐怕来人很难对付。”木紫箩对景澈说到。
景澈点头,“进入秘境,我们是得到了南骊皇的首可,即便皇城内有人阻拦,也不敢有太大动作,毕竟南骊皇还健在,如今看来,身后来人必是南翼一派无疑,你我与他有过节,除了腐灵花之外,他怕是为了我们而来。”
木紫箩蹙眉,“恐怕待会取花之时,会有一番血战,只希望暗夜他们无碍。”
“他们都是暗卫里的佼佼者,必是无碍。”能把暗夜暗傀都带来,他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南翼如今的动作,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景澈眼中云海涌动,南翼在墨帝寿宴上居然敢觊觎他的啊箩,即便他不来,他也不会放过他。
在前方探路的南舒折了回来,气喘吁吁,“前方就是长着腐灵花的葬谷。”
葬谷,听这名字便知道这腐灵花生长的地方想要摘得,何其苛刻,想来也知道,盘龙叶、炎心莲、凤凰胆,哪一个不是如此。
景澈轻轻握住木紫箩的手,用低沉而又温柔的话对她说,“啊箩,准备好了吗?”
景澈说的自然是摘取腐灵花之事。
木紫箩浅笑点头,她早已准备好了。
葬谷,是南骊秘境的其中一部分,说是一个谷,其实也只是名字,它真正的面貌,是一个周围墙壁滚烫的洞穴。
洞穴里面是一个圆形的火湖,里面的水,不是清澈的蓝色绿色,而是金黄色,犹如喷涌的岩浆,南骊人称这些滚烫岩浆为火浆,这算是南骊秘境最凶狠的地方。
而这腐灵花,就长在火湖的中央,通体红黑,一根长长的枝干延伸到火浆,长了两片叶子,花朵有六瓣。
腐灵花的花到茎,里面似乎含着火湖里的火浆,从里面爆开,露了出来,火浆似乎就是腐灵花的生命,也是它的脉络,而这一池的火浆都是浇灌它的水分。
洞里面就像一个熔炉,光是站在洞口就能感觉到皮肤炸裂开来的感觉,更不要说摘取火浆中央的腐灵花。
南舒指着火浆中央的腐灵花说,“这腐灵花,虽是南骊的国花,神花,可是根本没有成功摘取过一朵,我南骊皇宫中百年前花由国内第一高手摘花,也只勉强从着腐灵花上摘取了两瓣花瓣而已。”南舒搽搽汗又说:“紫箩,你们想要摘这花,我确实没有什么好计谋可以帮助你们,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木紫箩看着那满池的火浆,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这要是想靠武功飞身前去拿,还没等碰到腐灵花,也得烧成灰烬吧?
木紫箩再看看景澈,发现景澈盯着火浆中的腐灵花出神,眼睛连睫毛都没颤动过,紧抿着薄唇,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