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箩摇摇头,表示没有,看来那关着门的石室后面,才是令他们受伤的重要原因了。
洛霁文表示无奈,说起来可能也是他们倒霉,他接着说:“我们以为那石门就是出口,原以为要费一般力气才能打开,谁知道那门自动开了,进去之后,门又关了。”说到这里,洛霁文的声音有些明显的颤抖。
暗卫也附和道:“文小王爷说的不错,那门确实奇怪,属下以为,是有意而为之。”
“可不是嘛,那般轻松就进去,怎会有好东西。”洛霁文吼到。
这么说他们是见到了不好的东西,或者遇到不好得事情了?木紫箩迫切得想知道他们遇见何事了?
“你们进去之后见到了什么?”
洛霁文抖抖身子,极度嫌弃得说道:“你知道吗,里面只有一条往下走的楼梯,那里面的墙壁黏糊糊的,可恶心了。没办法,我们只能继续走,到了底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口血池,那血池还是热乎着翻滚着呢。你想啊,这都多少年了,早还干了不是?接着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一些幽灵,那阵式,是要吃了我们啊。好不容易,我们往回走,石室的门关了,逼不得已只能与那些幽灵决斗,最后才在血池周围找到离开的机关,最后,与另外一拨人相遇,再然后,就见到你们留下通往正确道路的标志了,接着,就看到你们了。”
想到他差点掉进那个恶心的池子,洛霁文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洛霁文说完,暗夜一脸严肃的对木紫箩与景澈说道:“主子,王爷,的确是血池,可是攻击我们得,那些不能说是幽灵,而是葬身血池的灵魂。”
“灵魂?”木紫箩脱口而出。
“啊箩?”景澈捏捏木紫箩的手,木紫箩才意识到自己失态。
也无怪木紫箩失态,她可就是以灵魂生活了十四年,乍一听到,可不就失态了。
“继续说。”木紫箩对暗夜摆摆手。
暗夜这才把自己内心所想说出来:“属下听闻,这天宗教的教主,一直在偷偷的练习一种法术,我想那个血池,可能是他练习法术所用,也有人说,天宗教的第一任教主,是灵族人,灵族人,是会法术的。”
灵族木紫箩有听说过,不过现在在暗夜提到灵族之时,特别是那个法术,总感到很熟悉,可是她对灵族不甚了解,也不可能去过。
“景,这灵族有什么特别的吗?”
“等回去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暗夜所说的,正是景澈所猜想的,不过天宗教的第一任教主不是外面传言的灵族人,而是寄居在灵族的外人。
还有一点,就是木紫箩肩膀上的彼岸花,景澈怀疑,同样来自灵族,灵族太神秘,他也是知之甚少。
洛霁文有些急了,“我们就不要再在这个诡异的地方讨论这些事了,还是先离开吧,谁知道那些鬼东西会不会找来。”
木紫箩点头:“洛霁文说得对,这个地方诡异的很,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如此,我们便离开吧。”景澈说到。
离开之前,木紫箩再次环顾了祭坛四周,她还是觉得她与景澈这么顺利便来到这里,并且凤凰胆那么容易就拿到手,不太真实。
忽然,木紫箩发现盛放着凤凰胆的祭坛下面,有一本类似手札一样的东西,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木紫箩,这个东西可能有用处。
木紫箩快步走过去,把这样东西拿在手中,一行人这才快速离去,离去的路线是走的木紫箩与景澈来时的路线。
离开这座流动的迷宫,正确来说是天宗教的祭坛,外面已是黑夜。
夜路危险,特别是瘴气迷阵,为了安全着想,众人不得不在离巨石阵不远处的地方露宿,天亮再回修罗城。
因为想着此行不易,大家都是带了干粮,所以,木紫箩与景澈洛霁文都围在一起吃干粮。
暗夜去寻来一只野物,煮了一锅浓汤,在这荒山野岭,气温低的山上,身子倒是暖和了不少。
木紫箩看着身边的景澈,摸了一下他的手,凉的,担忧的问道:“山上寒气重,要不还是回帐篷内吧。”
景澈笑着摇摇头:“无事,凤凰胆在我身上贴身放着,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真的吗?那要多久你才能站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月余足以。”事实上,他亦不能确定,为了不让啊箩担心,他只能这样说,只希望能尽快站起来,起码活的像个正常人。
洛霁文从帐篷内走出来,说道:“小箩儿,床铺已经弄好,你可以休息了。”
由于只有木紫箩一个女性,为了安全,木紫箩只能与景澈洛霁文呆在同一个帐篷。
夜深了,木紫箩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怪怪的。
梦里,她穿过一条长长的阶梯,看见了跟今日祭坛一模一样的场景,但是梦里的祭坛却比今日见到的要庄严宽阔的多。
祭坛周围空无一人,不久,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那人的身形,却让木紫箩感到无比熟悉,那人手里捣鼓着什么,木紫箩费力看,也看不清楚。
镜头忽的一转,木紫萝便看见梦中,一个冒着红色的池子,跃然眼前。在它旁边,一个少女静静的躺在一张床上,看不清那少女的脸,只觉得她很熟悉,甚至那个模糊的男子,都是一样的熟悉,不知为何,梦中的这个少女,竟让木紫萝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她甚至能感觉到躺在床上那名少女得绝望,还有喘息声。
忽然,梦中的男子拿了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犹豫的划开了少女胸前的肌肤,但是却没有血流下来,不一会儿,他从少女的胸口,拿出了一颗跳动的心脏,鲜血淋漓。
把心脏放到一边,女子得尸体被男子抱起来,赤裸得扔到了血池里。
血池里得液体翻滚着,沸腾着,不一会儿,便融化了一切。
木紫萝捂着口,不让自己尖叫出声,但是被恐惧支配的感受,令她全身颤栗起来。
站在血池边沿的男子忽然回过头,一身白衣早已被鲜血染红,她能感觉那人的眼睛锐利的盯着她。
“呼。”木紫萝吓得从梦中睁开了眼,自从来到涯坞山,她已经做了两次不可思议的梦境,只是这一次,木紫萝肩膀的变化并没有显现。
只是一个梦而已,木紫萝擦了擦额际的虚汗,抬眼看了眼周围,现在已经是深夜,景澈与洛霁文都已经熟睡。
刚做了那般恐怖的梦,木紫萝亦无心睡眠了,所幸就认真的回忆刚才的梦境,可是越是想要知道梦境中那两个人的样子,木紫萝的头就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