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升躺在地上翻了半天的白眼总算叫蒋绍恩给喊回来了。
方升知道,自己的这顿打是白挨的,谁让自家公子确实心怀那什么呢,虽然他家公子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心。
方升吃力的爬起来应道,“公子。”
“回府!”嘶!他娘的,蒋绍恩这会儿恨不能回到娘胎里重造一回——实在是顶不住!
蒋绍恩没想到车先生这么不是东西,今天晚上就让大家射了两千箭,连个缓冲的时间都不给。长生比他还惨,整整三千箭!
蒋绍恩一开始还想偷奸耍滑,也不知道车先生是不是看出什么,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们俩!结果就是他们俩一箭不少的射完了才从书院里出来。唔,确切的说,是车先生派人把他和长生两个叉出来扔到车上的。
虽然有些丢人,但是比起可怜的张新奎,蒋绍恩决定忽略这个没有实质性又矫情的问题。
...
可怜的张新奎叫车先生扔在箭场上这会才算回过神来。张新奎在心底心疼自己八秒钟,艹!他就知道!每年都这样!
张新奎想都不想,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直奔车先生的院子摸去。
车先生见到张新奎乐了。特么的死小子,每年都到他这赖一回!“冲干净再进来。”
艹!张新奎连滚带爬的接住车先生扔过来的木桶怒了!忒不是东西!
“赶紧滚后边洗去!”呵呵,老子又没请你来。车先生要不是看张新奎怂的连回手之力都没有,非得把他拉出去大练几个回合不可!
敢在心里骂他,这笔账他记下了。
...
“老沈,长生还活着吧?”
“活着!”沈峰和邹七一起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邹七在怕什么没有人比沈峰更清楚,所以沈峰不怪邹七胡说,“老七,你悄悄去把福安堂的大夫请过来。”
“活着?”
“活着!”
邹七得到沈峰的肯定转身朝门外走去。只要活着,就没什么可怕的!什么贞操也好,闺誉也罢说白了对邹七这样的江湖人来说都是狗屁!命!只有命最重要!不过邹七到底顾念着长生,低调又低调的朝福安堂掠去——楼里的大夫不能给长生用。
“客官,您要抓什么药?”锁阳见邹七走的十分快,又面色凝重的样子以为客人急需什么药材赶忙放下门板将人迎进去。
“小哥赶快叫个大夫跟我走一趟!”
“客官,现在只能抓药,医馆的大夫都归家了!”再晚一会药都不能抓了。
“归家了?!小哥,哪个大夫的家离医馆近?”邹七知道福安堂的坐堂大夫不止一位,他记得长生刚到百花楼那天请的就是福安堂的大夫。那个大夫家肯定离这不远!他上门去请!
“......这,”不是锁阳不说,“客官,常大夫家最近,只是常大夫上个月崴了脚,在家歇着呢。”
“别的大夫家呢?远点没关系!”只要在沧州城里住着,邹七有的是办法把人给弄回去!
“锁阳。”
“东家您怎么来了!”锁阳没想到这么晚了东家还过来。
“闲来无事,到处看看。”敬敏之在外面看了有一会,“我随这位客官去一趟吧。”
锁阳吃了一惊,等他看到邹七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赶忙催促道,“客官,这位是我们医馆的东家,您赶快带路吧!”能请到他们东家出诊,真是烧了高香了!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幸运。
“敬先生!”邹七早就听过福安堂东家的大名,有他出诊,邹七的心总算没有那么慌了。不慌是不慌,能快还是要快的,“我给先生提箱子,麻烦先生快一些!”
“......”这么直爽的性子,敬敏之还是第一次遇见。“好!”
可是很快,敬敏之就后悔了。他这辈子第一次在人前奔跑大概就是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