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跟着午东讫走到训诫堂门口,因为没有防备,所以当午东讫突然停住的时候,长生没来得及反应就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午东讫的后背上!
午东讫也没防备着长生,结果叫她一撞,俩人就踉跄着跌进了屋里。
“哎呦!”我的鼻子!午东讫你这个瘟神!
如果说先前在逐鹿书院出名的是长生,那么很不幸,现在又多了一个午东讫。
午东讫趴在地上,脑子里狂奔着一万头草泥马......
“怎么了?”朱先生有眼疾,要不是有声音,朱先生都不见得能注意到这两团滚动的身影。
“......”陆先生看见骑在午东讫后腰上的长生好悬没笑出来!陆先生是从头到尾看着的,可就是这样他都没看清长生是怎么在千钧一发之际骑坐在人家身上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孔先生当了多少年的先生了,还是头一回遇见这么拜师的!
长生本来还有些担心,结果看到先生不但不恼,还笑的十分欢快的样子也就放心了。“嘿嘿。”
陆先生被这个憨学生给逗乐出声,“长生,你还不起来!”
“哦哦哦哦!”长生有点紧张,都忘了自己还在地上坐着了。“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叫长生呀!”
“幼学之年,名叫长生的难道还有别人?”陆先生拿下巴点了点地上的别人。
长生顺着先生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午东讫这个别人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啊呀!午东讫实在对不住!”谁让你停下也不说一声的,活该!
午东讫不用猜都知道长生的言不由衷。现在是在书院里,午东讫还放不下身段和长生计较。等以后.....
午东讫的良好教养让他站定后先是理了理衣衫,然后拱手向堂前的三位先生见礼道,“学生失礼!让先生们见笑了。”
“不碍事!”孔先生没想到午东讫是这么俊秀雅致的小公子。别说他本来就没有不快,就算有,等见了午东讫之后孔先生也一定会重新愉快起来,“赵炳贤!”
赵炳贤在门外正看的滋滋有味呢,没成想还有自己的事,“先生?”
“去打一盆水来给两位小学生梳洗。”
这么能出幺蛾子的新生实在不多见!赵炳贤匮乏了几年的语料库因为长生和午东讫的到来顿时充盈起来!他得回去好好跟大家伙说说,“是!”
“多谢先生!”
不同于长生的齐整,午东讫是垫在地上的那个,所以他的脸上,手上,衣服袖子,前襟和衣摆上全都是印子。要是不梳洗一下实在没法出门见人。
孔先生摆了摆手,闲话家常一般和午东讫聊了起来。“据老夫所知,胶东即墨的青杏书院办的极好,小学生为何千里迢迢到逐鹿书院呢?”
“回先生,学生常在书中看到游学之说心动许久,清虚先生也曾说过‘游学于汾晋间,习天文及算历之术’。所以当学生听闻彭先生在逐鹿书院坐馆的时候便想来试一试。”
孔先生看过午东讫的卷子,觉得他就算考不了进士,明经总能考的,“小学生莫不是想考明算?!”
“回先生,学生并不曾如此打算。”
那就好,那就好。午东讫算是不错的学苗,如果单考明算实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