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后日外伤估计好得七七八八了,长安若是想带便带上,若是不想带便将丹药给她,便给她们主仆寻个住处,安置了。”净空不提无渊差点忘了,还有个麻烦要处理,好在问题不大。
“那丹药能治好她?”净空觉得奇怪,凶兽的戾气如此好治?
“不能,但按时服药至少短期不会死。”无渊淡淡道。
净空觉得无渊师父有时候真的冷漠得不像修佛之人,谈论生死如同谈论花草,但其实也从未见过无渊看过佛经,他就在这似乎是在等人,种种迹象表明,等的很可能就是长安,现在人等到了,自然是不愿再待了,这或许才是要求提前离开的原因吧。
见净空若有所思的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样子,无渊问道:“还有事?”
净空突然被问,愣了一下:“啊?没,没了。”说着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他觉得按无渊的反常程度,问一下即便他愿不说也不会挨罚,于是又挪了回去,开口道:“无渊师父,其实你去想早一日走的原因是想早点带长安小姐离开吧?”
无渊听了挑了挑眉,危险的看着净空,没有说话。净空被看得只觉得的头皮发麻,果然人很容易死在好奇心和错误的自我认知上。
原本以为又要被罚了,没想到无渊开口道:“是。”净空都要以为自己幻听了,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无渊,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留在这是想领罚?”无渊看净空的样子不由想笑,但还是佯装危险的道。
“没,没有,我这便去炼药了。”净空一听领罚,马上醒过神来,逃命似的跑走了。
净空躲进炼药室,平复了一下气息,但刚刚听到无渊师父答“是”时候的震惊还是久久回不过来。无渊师父真的和以往不同了好多。
林家今日的晚饭吃的格外沉默,吃完也都相对无言,林夫人虽然不舍长安,但还是让大家散了回屋休息。
长安本想问长毅那两味药材放在何处,可能保证安全,但长毅一出来就将长乾叫走了,似乎有话要谈,长安觉得不便打扰,便作罢,想来长毅严谨细致,应当不会有什么差错。便回房休息了,今天忙了一日也有些乏了。
长乾正好也有事要问长毅,便随长毅到了他住的院子,长毅让侍卫在外把守,示意长乾进屋,确认周围安全才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先听我说,帝都异动,矛头直指将军府,父亲和我都认为长安昨日在周先生发动前遇到的那次黑衣人的行刺与异动有关。”
长乾并不知道长安在蛊虫前还有遇到一次行刺,更不知道帝都异动,不由大惊:“你是说这次异动是冲着我们来的?所以父亲希望长安早日离开?”
“你知道父亲手握兵权,众党派皆想拉拢父亲,但父亲耿直,一直迂回推诿,保持中立,陛下这两年隐隐有了立储之意,有些人怕是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