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祭月换完衣服再回到溪边,便看到安兰一只手死死的压着那条十分可怜还未断气的鲫鱼。
“怎么,是又不想吃了吗?”,祭月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属下只是不会杀鱼。”,想吃也吃不到啊。
“那,给我吧,我来杀。”
“嗯!多谢主子。”
祭月沉默的接过那条已经有些半死不活的鱼,缓缓说道,“刀。”。
安兰,‘咦’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主子你不是有饮血吗?”。
“饮血它不是刀,是剑。”,祭月弱弱的解释到。
“不都差不多吗?主子你就凑合着用吧。”
祭月甚是无语,像是不敢相信刚刚自己亲耳听到的话,不死心的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用饮血......”
低头看着手上的鲫鱼,嘴角不禁有些抽搐,“杀鱼?”
“哦,用饮血它杀一条鱼,貌似是有点大材小用啊。”
祭月点了点头,心想说,算你还有救。
于是安兰眼疾手快的跑去溪边,又去抓了一条鱼十分自然的递给祭月,两眼放光的说道,“那就杀两条吧。”
你要不要这么熟练......
祭月:“!!!”
你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难道安兰他只是外表安静的男子,其实内心是个‘逗逼’?
所以说,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跟上安兰他那早就,脱离了轨道的思维?
最后祭月还是选择了妥协。
用饮血剑杀鱼,那效果必须是杠杠的。
祭月手起剑落,一条鱼就那样光荣的归天了。
安兰也拿出自己的‘落月’蹲在一旁致力于给鱼刮鳞片,之后又和灭世一起穿了一条鱼架在火堆,的上方‘大材小用’的烤着。
你那落月虽不如饮血,但也是世间难得的宝剑啊!要不要这样啊!
要是师傅知道自己拿她的宝贝武器,来烤鱼。
想都不要想,她一定会杀了我吧!
明亮的火光映衬着两人的脸,飘渺的火势平添上了一中朦朦胧胧的美。
安兰干完了一条鱼之后,又眼巴巴的惦记上了祭月的那一条,想也不想的伸手就要直接去取。
祭月到是一反常态的却将鱼拿开,淡淡的说道,“安兰,晚上要少吃一点。”
安兰抬头望天,此时太阳只是刚刚落山,于是底气十足的辩驳到,“这还没到晚上啊!”
“鱼!”,小幽怨。
祭月,“可你刚刚已经,你吃完一整条了。”
“鱼......”
“你是猫吗?怎么这么爱吃鱼。”
“不,我只是喜欢吃鱼罢了。”
“有的时候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祭月认命的将手中还一口未动的鱼递给安兰。
看着他一脸满足的又将一条鱼,拆吃入腹。
抓着他那有些油腻的‘爪子’,十分自然的便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帮他擦干净。
又像训斥小孩子一般的,教育起了安兰,“你从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每个人都宠着你?你母亲是不是经常头疼,却又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然怎么会养了这样一副性子。
一提起他母亲,安兰就愤愤的脱口而出,“才不,她可坏了,可坏可坏了。”
不光放任后院的那群坏男人欺负自己的父亲,到最后更是连父亲死前的最后一面都不肯去见。
那个女人不配做自己的母亲!
祭月惊诧的看着安兰,一脸的忿忿不平,生出一丝不解,“怎么会这样说你母亲?”
“她才不是我的母亲!”,安兰脱口而出就僵住了。
“呃......我的意思是说,哪有她那样的母亲,你根本不知道,她对我可坏了,真的一点都不疼我!”
祭月默了片刻,望着安兰的眼睛说道,“大家族里的的亲情,本就凉薄,你大可不必这样在意。如果你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怎么可能,嫌弃。安兰多谢主子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