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她前脚才刚踏入明粹宫,便听到了自家父妃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真的是我的女儿祭月,你回来了吗?”,之后又听到自家父妃有些焦急的唤让人扶他起来。
赶忙出声到,“是,女儿。父妃身体还未大好,还是躺着多休息才是。”
在陪总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孩子,总喜欢事事一一叮嘱自己一番的父妃,在删去了一些自己遇险的桥段之后,将此次的‘不周山之旅’汇报完后,再踏出明粹宫已是深夜。
也许不论自己多大,在父妃的眼里都还是个小孩子吧。
可刚出明粹宫,便有一侍卫模样的人候在宫门前。
望见祭月走来,行了一礼后对着祭月恭恭敬敬的说道,“三皇女,女皇宣您去御书房。”
“可知是何事?”
“请三皇女赎罪,属下不知。”
“请面带路吧。”
“是。”
自己才刚回来,母皇就这么急着宣自己也不知,所谓何事。
——御书房——
“儿臣幸不辱命,已从神医那带回解药。如今父妃已无大碍。”
“这一路上的事朕已知晓,你只需记得春猎结束后,一切都会见分晓。夜深了,你退下吧。”
“儿臣明白,先行告退。”,虽然嘴上说着明白,但祭月想了半天,也未曾明白着为何自家母皇,大半夜的要把自己一个人,单独叫到御书房,又为何要和自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几句话,然后又叫自己回去……
想不通,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去想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一来二去,转眼也就到了春猎的那天。
春猎那可是一年一度的‘大型活动’。
女皇和她的妃子们,再带上皇女皇子们,文武百官,随行的侍从,那可是相当壮观的数量了。
今日是春猎的第一日,此时的猎场之上一片嘈杂。
可那一抹明黄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时,所有人都渐噤了声。
女皇今日身着一袭金甲,明明只是站在那里,便叫所有人不敢抬头与其直视。
好似心情不错的样子,面上带着笑,可这亲切之中却又不失威严。
成功的演义了,什么叫做不怒自威。
忽然祭月察觉到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回头望去——好吧,又是自己的好大姐。
她真是对自己‘爱的深沉’啊……
看她那如同索命厉鬼一般的阴鸷目光!
就好像自己对她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明明没有啊,怎么办我也是很无奈。
估计此时她的心里又是飘过一百种,弄死自己的方法吧……
还能怎么办呢,那,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
祭月默不作声,装作自己眼瞎,根本没有看见,自家大姐那一脸磨刀霍霍马上就要冲向自己的样子,眼睑下垂,把玩着腰带上挂着的药囊。
可轩辕素月的目光,依旧如跗骨之蛆一般,片刻不离的紧紧盯着祭月。
脾气再好的人,也扛不住如此‘热情’的‘深情凝视’啊!
祭月好看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
不对!有些奇怪,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轩辕素月,就算平时的她再看不惯自己,也会知道分寸,在母皇面前也会有些收敛。
但今日的她却甚是异常。
此时的轩辕素月好似充满了仇恨,眼里,竟是深不见底的恨!
要不要这样啊……
貌似自己最近什么也没做啊。
细细一想,莫非是之前母皇对自己说的话?
难道其中有所深意……
‘春猎结束后,一切都会见分晓。’
见分晓?难道母皇真的,做了什么……
要不依她的性子,不会如此言之凿凿的,说出那番话来。
亏自己,之前还以为,那只是自家母皇一时兴起,用来搪塞自己的无心之言罢了。
可是,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轩辕素月,会如此不管不顾的放任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
哎,还是不明白……
他们的套路自己是不会明白的。
还是顾好自己吧,祭月十分自然的微微抬头望天,望着那甚是纯粹的蓝。
今日是个好天,白云悠悠,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可天上的太阳却有些不合时节的,充当着大火炉,像是誓要把大地烤得发烫一般,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完全不像是春天反而倒是更似夏天。
习惯性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可不知为何明明每年都会如期举行的春猎,唯独今年,总给自己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