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accompany 陪伴)
“那我就先走了啊。”陈老师把他送到男生宿舍门口,朝他挥了挥手。“今天一天都不要换掉,让你适应适应,到时候彩排的时候才会有效果呢。”她刚要上车,又转回来叮嘱道。
“嗯。”凤熙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老师再见。”
告别老师,他才有点头疼地回到男生寝室。
“那边那个女生,给我站住!”宿管员大声吼道。
凤熙继续走着。
也不知道哪个女生这么大胆,竟然敢来闯男生寝室。
“说的就是你,你还走?”宿管员的语气更加愤怒了。见那个“女生“还没停下来,直接冲了上去。
凤熙自顾自地走着,只见宿管员突然挡在他的身前。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这里是男生寝室你知道吗?”宿管员几乎是咆哮着说道。
凤熙一脸懵逼的抬起头。“老师,我是男的。”
宿管员笑笑说:“姑娘,虽然我文化水平比不上你,但是我好歹也是活了几年的人了,我总不能连男女都分不出来吧?”
他的心里有点崩溃了,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淡淡的补了一句:“老师,我真的是男生。穿成这样是老师要求的。”
宿管员一脸质疑地接过身份证,“卧……真的假的?”他拿着身份证看了一遍又一遍。“行吧,你走吧。”
凤熙无奈地耸耸肩,回到自己的寝室。
“这么多年都没见一个男的长这样过。”宿管员碰了一鼻子的灰,走开了。
“我回来了。”凤熙有些扭捏地站在门口。
三个男生听到门口呗,响动,下意识的往门口瞟了一眼。
志社:“逮降古?”
殊植:“候顿尼?”
周洋:“What wrong with you?”
站在门口的凤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除了那句英语,其它的他都没听懂。
志社:“What happened?”
殊植:“No idea.Ask she, or he?”
周洋:“Why are you ...女装?”
凤熙当做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叠着衣服。
殊植:“我要弯了。”
周洋:“咪吐。”
志社:“淡定。”
凤熙叠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三个男生。
“我可以再向你表白一次嘛?”周洋说道。
凤熙给了他一记卫生眼,三个男生就自觉地闭上了嘴。
凤熙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沿上,“想问什么就问吧。”
周洋不经意的瞟了眼他修长的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个小动作,给凤熙捕捉到了,“你还……哎,算了。下个星期的校篮球比赛,我会这样去给你们加油的。你们三个都有队员的名额,是吧?”
“嗯。”志社带头应道。
“别让我失望。别让我把自尊丢得毫无价值。行吗?”凤熙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们三个。
“我们会尽力的!”殊植自信的捶了捶胸口。“一定打炸他们!”
凤熙这时候却笑了:“别这个时候牛皮吹得那么大,到时候掉链子了。”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我出去接个电话。”说完就走了出去。
“接个电话都那么神秘兮兮的。”殊植带着略微调侃的语气,说道。
“可能是他的男朋友打来的。”周洋也笑着说道。
“不过他真的好漂亮,迷到我了。”殊植有些脸红地说道。
“你们这样不好吧……”志社无奈地摊了摊手。
站在门外地的凤熙正接着电话:“你在操场?我来了,等我一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往操场的方向走去。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穿着一身休闲装,坐在操场旁的长椅上。她远远地看到,一个人正朝他走来。
她惊喜十分,将一个粉色的信封压在手里。
那个影子慢慢近了。她竟看到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裙,慢慢的向她走过来。
会不会是眼花了?她有点不敢相信。
随着他的走近,她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大。慢慢地扩张侵蚀。手中出现了冷汗,慢慢地浸湿了那个信封。
真的是他!他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
“嘿……”凤熙有点为难的打了声招呼。
听到他的声线里还带着一丝沉重的男音,她紧锁的眉头舒张开了。
“你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她有点好笑地问道。
“哎,说来话长。就是你们社团的那个陈老师,我莫名其妙地被拉进了校篮球队的拉拉队。于是她就带我去买了这套衣服。又以让我适应适应的理由,让我穿着这套衣服。”凤熙无奈地摇了摇头。“嘛,别说这个了。这次模拟考觉得怎么样?夕婷。”
“嗯……还好啦。说实话,只是模拟考,我也不太看重的。”夕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真的是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去泰国了吧?”凤熙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粉色信封,“这是什么?”
“没,没什么。”她脸红红地塞到背后。
突然一阵暖风吹过。
他们都彼此注视着对方。
“夕婷,这是最荒唐的一次。也是最真心的一次。”他笑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摆。
她红红的脸庞,让他的心跳加快。
“我爱你。”他看着她的眼眸子,说道。
“从高中你帮我辅导课程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
“我们一起写作业吧。你还记得我那时候说过的这句话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这样热爱学习了吗?因为我爱的不是写作业,而是一起。”
比暖风还暖。她娇羞的递上自己手里的信封。
他接过去,放到手里。
“你怎么连看都不看一下的?”她用有些责备的语气说道。
凤熙宠溺地笑了笑。“不需要看的,我已经知道内容了。”
内容就写在你的脸上,红扑扑的脸,就是最好的答复。
站在远处的那名白发男子笑了笑:“太天真了,真是容易冲动啊。我亲爱的囚禁者,你还是个当局者吗?精彩无比。”
救赎,有时只是一种同情。幸福,有时往往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付出的越多,回避的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