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记得你们人类是怎么弄的?
玄惊鸿艰难的回忆以往的事,眼里精光一闪,眉头一挑。
想起来了!
悠悠的端起脸盆,步子缓缓的朝外走,顺利端来一盆水。
瞄见了那乌漆麻黑的帕子,硬生生的止住了手,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弃。
“茨啦”一声,玄惊鸿撕掉了衣服上的,一块锦布,一边浸湿锦布。
一边说道:“小颜颜,爷可是为了你,撕掉了爷上好的锦袍,你以后可千万记得要还爷一件锦袍。”
一语说罢,便将锦布放在钟沫颜额头。
“小颜颜,你不说话,爷就默认你答应了,醒了可不许反悔啊。”
一连换了几次水,无数次浸湿了锦布。
星星点点的光芒洒落屋内,玄惊鸿看了看天色。
都寅时了,天都快亮了。
真要累死爷了!照顾人这活儿,再也不干了,身心俱疲。
“……”
修长的手指抚上钟沫颜光洁的额头。
恩,还不错,有些退热了,也不枉费爷幸幸苦苦地,照顾了小颜颜你整晚。
钟沫颜却还是在喃喃细语:“冷,好冷!”
并且往玄惊鸿身上蹭了蹭,努力寻找着能给她带来温暖的热源。
双手死死地抓住玄惊鸿的衣襟。
玄惊鸿微不可见的撇了撇眉。
“……”
过了好一会儿。
玄惊鸿拿起钟沫颜纤瘦的小手,轻轻地握在掌心,催动着丹田里的内力,缓慢的灌入钟沫颜体内。
不到一刻钟,钟沫颜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身体也渐有回温,准备收手的时候,
这,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内力源源不断的,被小颜颜吸收。
玄惊鸿脑里精光一闪,小颜颜难道是上古的——荒芜体质。
神色变得异常认真。
槽糕,自己的内力快要被小颜颜抽干了,这可不太妙啊!
玄惊鸿强行中断了这次的吸收,将反噬的力量,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噗”一滴滴鲜红的血,从嘴角流出。
只见,玄惊鸿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变小。
“不是吧,老天,你玩爷呢,爷好不容易有了自由,却又缩回了原形。”玄惊鸿在心里怒吼道。
一只火红的小狐狸,趴在床塌上昏死过去。
耀眼的阳光,喷洒在钟沫颜的娇躯上。
“唔”
钟沫颜缓缓的,睁开了眼,手扶在额上,头好痛啊。
这儿是哪里?
是在,菀居?
哎,对了,玄惊鸿背自己回来的?那妖孽人呢?晶莹明澈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并未发现他的身影
应该是走了吧!
自己刚来这儿,就欠了那妖孽一个人情,日后若是有机会见到他,定是要还他人情的。
钟沫颜不知道,她欠玄惊鸿何止一个人情。
钟沫颜看着四周,扶额——
家徒四壁。
真是不知道,原主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
头依旧昏昏沉沉的,钟沫颜抬起酸软无力的手,将额上湿潞潞的锦布拿下来。
发烧了。
这是从妖孽的锦袍上撕下来的吧,望了望桐盆里的水,以及床榻上明显有人坐过很长时间,才会留下的痕迹。
钟沫颜神色无比复杂的,盯着锦布,也不知何时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