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龙夜爵开了口,但叫的却是往昔一样的称呼。
朱文怡惊了一下,随即水雾蓄满眼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龙夜爵又道,“妈,我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到此为止!”
一句话,足以将他的立场表达。
生疏而有礼,有礼而生疏。
朱文怡除了点头,连奢求原谅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李心念既然是年家的人,就让她回去吧,我不希望以后还跟她有任何的牵扯。”
“……是……”
“至于你之前误认为她是你女儿的事情,我想,这应该是有人刻意诱导你的,你能跟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吗?”龙夜爵淡漠的看向她。
朱文怡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脸色惨白得咬着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是唐绵绵主动圈合说道,“爵,这件事情可以延后再说嘛,妈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受,你就不要问了行不行?”
龙夜爵抿了抿薄唇,最后点头,“好,那我们回去吧。”
唐绵绵嗯了一声,又看向朱文怡,温言细语的说道,“妈,你不要太自责,我们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妈,就算你不是爵的亲生母亲,可你养育了他这么多年,这份感情,是无法抹去的,爵也一直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以前我们怎么过的,以后还怎么过,若心念姐去了年家,你一个人在这里觉得太孤单,也可以搬去跟我们一起住,熙熙还念叨着喜欢吃你做的糖醋排骨呢。”
朱文怡握着唐绵绵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泣不成声的哭泣。
“好了不哭了,我还要上班,不能呆太久,就先走了。”
朱文怡点了点头。
唐绵绵起身,看向龙夜爵说道,“我去外面等你。”
说完,她率先离开了。
龙夜爵明白她这样做,是为了给朱文怡喘息的机会。
也给了他们母子足够的空间。
朱文怡捂着脸哭着,“对不起爵,对不起,是我鬼迷心窍了。”
“我说了这些都不重要了,你先告诉我,你之所以误以为李心念是你女儿,是不是因为你跟黄旭真的有个女儿?”
朱文怡痛苦的点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我知道了。”龙夜爵淡然的起身,“以后就当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也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包括李心念,那份亲子鉴定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嗯……”
龙夜爵转身走了几步,又顿住,侧头并未转身,“我虽然之前有些责怪你,可也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所以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也不要自责。”
“……好。”
这一声好,用尽了她的力气。
龙夜爵大步的走向门外。
那里,有着那个让他依靠的女人在等着他。
李心念一跃成为年氏财团当家人的外孙女,那身份自然是非同凡响。
特别是年老如此盛大的公布之后,接憧而来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羡慕和恭喜声音。
仿佛没有人记得她之前的那些狼狈,没有人记得她曾经是被龙夜爵在婚礼上抛弃的女人。
人们总是这么健忘。
这样的状态,李心念很是满意。
她拥有了自己一直期盼的身份,而且这身份远远大于她所期许的,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盛大的酒会,也就为她一人而开。
她跟着年老,见着整个江城市的权贵豪门。
盛誉之下,她都有些恍惚了。
找了个空闲,她到阳台上透个气,看着远处的夜景,心中却是不平静的。
她在想,龙夜爵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应该知道了吧,毕竟外公弄得那么盛大。
那他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有没有那么一丝后悔?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能带给龙夜爵的,是更多的利益。
而这一切,唐绵绵都无法给予。
可随机李心念的眼眸又黯然了下去,有些空寂的喝着杯中酒,苦涩的笑了笑,“他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吧?”
不然也不会在她提出有利条件之后,还是那么冷然的拒绝。
多情总被无情恼。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姐姐,在想什么呢?”年小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浅笑着问道。
李心念回过神,叹了口气笑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仿佛是在做梦一样。”
“当然不是做梦,这一切就是真实是,虽然听上去有些戏剧化。”
李心念点了点头,“是啊,生活还真是会捉弄人,如果当初我认识爵的时候,就有这么个身份,恐怕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这句话,年小暖到不赞同,“我跟亚瑟,不就是从小就认识吗?可结果呢?还不是抵不过唐绵绵对他的吸引。”
“不一样的……”李心念喃喃的道,“当初我跟爵在一起的时候,很不自信,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处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所以也因为这样,让他觉得反感,对我越来越冷漠了吧。”
说到这个,年小暖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你们到底是怎么分开的?我看龙夜爵未必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啊,我调查的结果说他跟唐绵绵是闪婚的,之前并不认识,而且在跟你结束之后,有很长一段的空窗期,所有人都以为他在等你呢。”
李心念心虚的垂下眼眸,“那都只是以为而已。”
“怎么了?你心情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年小暖有些担忧的问道。
李心念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提起从前的事情,有些感慨而已。”
年小暖小了笑,“那就好。”
这时年小暖往大厅里看了看,本是寻找江离陌的身影,结果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咦。君彻哥也来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李心念就如惊弓之鸟,惊慌的问道,“你说谁来了?”
“君彻哥啊。”年小暖重复一遍说道。
她以为李心念还不认识君彻,还大方的介绍道,“君彻哥是浅川市君家的人,君家也是名门望族,主主营航运海运这一类的事务,原本君彻哥是唯一的继承人,可十多年前出了一点事情,到现在才出来,君家也已经易主了……”
李心念有些发慌,她想逃避。
君彻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噩梦,所以她必须逃走,顾不上年小暖会怀疑,李心念找了个借口便上楼去了,躲在房间里不打算再出去。
哪怕这个宴会是为她举办的。
可她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她的房门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颤巍巍的问道,“谁?”
“我。”
敲门的人,就是君彻。
一听到这声音,李心念就双腿发软,使劲的按住门说道,“你走开,我不会开门的!君彻,我现在不是以前的李心念了,劝你最好别来打扰我,我就既往不咎,以后各过各的生活,谁都不要打搅对方!”
“看来这是有了靠山,说话也硬气了?”
隔着门板,君彻嘲讽的问道。
“随你怎么想,反正别再来招惹我了!”
李心念恶狠狠的说道。
她一点都不想再跟君彻有任何的交集,一点也不!
可君彻就是个甩不掉的噩梦,他要做的事情,没人阻拦得了。
他只是靠在门上,淡淡的笑道,“看来你的确底气足了一些,不过李心念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你真的觉得年老能靠得住?”
“你什么意思?”她不安的问道。
“当然,我现在是没办法撼动年老的,不过对付你,我到是有的是手段,还记得我们一起合拍的视频么?”他低笑的问道。
原本轻蔑的声音听到李心念耳朵里,就如同炸雷一样,让她惊惶不安,“君彻,你到底想干什么吗!!求你别再来骚扰我成吗?!”
“愤怒了?”君彻玩味的扬着笑,“所以还是乖乖开门吧,不然我可真会那么做的,你现在的身份,被爆出这样的事情,才精彩呢!比以前精彩万分你知道么?
疯子!疯子!
李心念抓狂的想要大叫。
可她不能。
被人捏住咽喉的感觉真不好受!
李心念只能打开了门,并冷冷的瞪着他,“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这里似乎不太方便,我可是想跟你叙叙旧呢。”君彻笑得很是妖孽。
李心念却不由自主的害怕,“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么?那我还真要试试。”
说完,他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李心念挣扎几下,却被他咬住了唇,痛得闷哼一声,只能放弃挣扎,赶紧带着他往里面走。
这里经过的人虽然少,但万一被人看到,她可就完了!
门重重的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年小暖本是来找李心念的,结果看到一个黑影进入了李心念的房间,有些疑惑,赶紧走过来敲门,“心念姐,心念姐?你在里面吗?”
李心念正被君彻吻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着求助的看向他,让他松开自己。
可君彻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得寸进尺的吻得跟深入。
李心念被迫接受他的深吻。
门外没等到答复的年小暖有些疑惑起来,“心念姐,你在不在里面?我要推门进来了?”
李心念吃惊的瞪大眼睛。
而君彻却在这个时候伸手反锁了门,又顺势将她一推,抵在了墙上,更加肆意的吻了起来。
同时手也没有闲着,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可怜的是李心念,被君彻这么对待,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年小暖试着转动门把,却发现门把纹风不动,那是被人从里面上锁的状态。
这状态让年小暖吃惊起来,更加用力的拍着门,“心念姐,你是不是在里面?我刚刚看到有个黑影进去了,是不是进贼了?我去告诉爷爷去,你等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