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清看着程恋恋那无限鄙夷的表情,气得牙根都痒痒,“瞧不起我啊,嫌我没本事了是吧,这事儿你能不能别总挂在嘴边上,我嫌你吃白饭了么?人家有的是顾家还出去赚钱的女人,我要求你了么,最起码你也别在外面跟男人不清不楚不清不白的给我扣绿帽子行吧?对你这种女人我不高要求。”
“不会说人话是吧,什么叫我这种女人啊,我哪种啊,你这种男人好,屁本事没有赚的钱还没人家丢的多呢,还在外面不三不四的搞狐狸精!”
乔远清被我这句话彻底说愣了,他蓬头垢面的顶着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那表情诡异雷人极了。
“什么意思啊?”
程恋恋冷笑一声,“你说呢?我现在发现你别的能耐没见长,装傻充愣倒是发展到一定境界了,这层次感,相当爽眼啊。”
乔远清被程恋恋奚落得云山雾罩都险些崩溃了,婆婆又悄悄的从卧室里跑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潜伏到了卧室门口,程恋恋虽然没过去直接拆穿这场面,但是她也从门口开着的一条不大不小的门缝儿看见了婆婆紧张兮兮偷窥的那双小眼睛。
程恋恋吸了口气,“没事儿,不管谁在背后给你撑腰,我都不怕,这事儿我占理。”
乔远清可能也看见了他妈在门口待着,知道程恋恋要是发怒了要毁尸灭迹,好歹有人帮忙,也有个目击证人,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了,甚至还梗着脖子跟程恋恋对峙上了。
“你说你占理,你哪儿占理啊,你现在夜不归宿都上瘾了,这是结婚的少妇应该做的事儿么,我上次没搭理,上上次又放过你了,你还变本加厉不思悔改了是吧?”
程恋恋冷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呀,你真是演技派啊,刘德华要是撞上你能轮上个小配角就是导演友情了,你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本事,敢情都长在这上面了,怪不得你没别的能耐呢,你是内秀外加偏科啊,我问你,你这次出差跟谁一起啊?”
乔远清愣了一下,“我,上司老板,还有一个男员工。”
程恋恋又是一声冷笑,“那除了你们仨呢?没别人了?”
乔远清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抵死不承认,闷哼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没了啊。”
程恋恋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是么?你要记住了,你接下来说得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最好谨慎点儿,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明白么?”
乔远清被程恋恋唬的迷迷糊糊的,就跟着机械似的瞎点头,“你问吧。”
程恋恋清了清嗓子,“有女人跟随么?”
乔远清吓得一激灵,“有一个,我们老板带着的,你也知道,那老板出去出差好几天不能回家,在宾馆里自然想要点桃花呗,服务员长得比我妈都难看,他能按捺得住寂寞?带个漂亮点丰满点的女员工,既不花钱条件也好,说是出差其实也有点乱七八糟的事儿,那多有滋有味啊。”
程恋恋其实从乔远清激灵一下的动作和极其不自然的表情里就已经看出来了,他心里有鬼,要真是上司带着焦琼去的,也绝对轮不上他跟焦琼胳膊大腿绑在一起那么柔情蜜意的从宾馆大门里出来在门口卖笑秀恩爱,老板能干么,你乔远清敢和老板争抢么?你还想要这个饭碗么?
所以针对综上所述,他乔远清就是说出大天去程恋恋也不相信了,他和焦琼那个小狐狸精,绝对关系不简单。虽然黎容容曾经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过程恋恋,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直觉,女人直觉这个不假,因为女人比男人感性得多,也敏锐得多,女人注重感情,自然在这方面无师自通,男人注重事业,自然在金钱方面特别贪得无厌敏感多疑,可是男人没有赔钱走眼的时候么?有,还不少呢,那女人就注定也有被直觉欺骗的时候。
黎容容说你还是要注重证据的,捉奸在床还得看见俩没穿衣服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呢,这才算作数,一个在浴室里一个在床上都不能确认人家确实是走苟且之事,万一人家是盲人按摩和主顾呢?
可是程恋恋现在的脑子里已经装不下那么多冷静分析的空间了,她就认准了肯定是乔远清这个渣男打着出差的借口幌子和女人在宾馆里共赴良宵了,这三天三夜的,他指不定销魂到什么地步了,程恋恋想到这儿气得牙根都痒痒了,她就恨不得冲过去掐住乔远清的脖子狠狠的抽他一巴掌,让他这么嘴硬!
“行啊,那我再问问你,那个女人是不是叫焦琼啊?”
乔远清这下子真是浑身都颤起来了,程恋恋猛地把手机掏出来,乔远清没看清楚还以为是她要掏出来什么夺取性命的武器呢,吓得叫了一声,而门外的婆婆呢,也不小心钻了进来,“恋恋你三思啊,你要是伤了远清你不也成寡妇了?”
程恋恋回头看着婆婆,有点不耐烦,“妈您能不能别处处都窜出来阻挠干扰被人啊?我就是拿出来手机给乔远清看几张照片,你跑进来干嘛呀,你要是再这么偷窥的话我抱着盼盼回娘家了啊。”
乔远清趴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婆婆也是尴尬得脸色一红,“那什么,妈又多事了,我走啊,你们好好说,别净弄些这么惊悚的动作来吓唬人,我看着害怕。”
“您不看不就行了?能不能带着盼盼在房里好好睡觉啊,怎么哪儿都有您的事儿呢?您现在能管,以后也能管么,您当千山老妖跟着我们一辈子呀,那盼盼呢,她将来嫁人结婚您也跟着去替她把关给她撑腰啊?”
婆婆被程恋恋说得狗血淋头,按照她的性子真不可能对程恋恋放过去,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理亏,又害怕程恋恋声音太大这么晚了夜深人静的再把街坊邻居吵醒了来瞧热闹,赶紧灰头土脸的退了出去,还在外面把门跟关好了,程恋恋回过头来死死盯着乔远清的脸。
“焦琼何许人也,还是当初你告诉我的呢,但是我有一个过目不忘的好眼力,这点你应该知道吧?上学那阵子背课文你们连读还没读利索呢,我已经背下来一半了,就是得益于我的好眼力和记忆超群,这次你出差呢,本意我还是愿意相信的,但是正好黎容容去天津要去旅游看看文化古迹,我和童晓燕呢一个是丈夫不在身边一个是单身剩女,就乐意凑合凑合热闹一下,何况我们跟着黎容容那个富婆也不用花钱,白吃白喝白住白玩儿,可是没想到,在滨海酒店看见了您,这位出差也过得多姿多彩的阿哥,你瞧瞧这个吧。”
程恋恋把手机递过去,乔远清没说话,只是看了那么一眼,然后脸色就从青变成了白又从白过度成了红,最后定格在了紫上,他抬起头,眼神说不出来的压抑和愤懑,“你带着那俩闲得没事而儿干的神经病女人去跟踪我到了天津?”
程恋恋摆了摆手,“别说的这么故意为之好不好,我们是顺路去了天津不小心碰到了这个场面,当时我记得还是童晓燕先看见的,指着你们激情四射唾沫四溅的夸你是好样的,当时我心里的那个滋味儿,说不出来的百感交集啊,你说是我做的不够好害得你不满足于家庭婚姻这一亩三分地出去打野食还是你这个人本身就花心成性只不过我一直没发现洞悉到你的本质骨髓呢?”
乔远清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但是程恋恋毕竟跟他认识了八年恋爱了六年结婚一年半,她随便那么一扫就能瞧得出来,他有点懊悔,还有点尴尬,更主要的是埋怨自己不够小心不够谨慎没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现在肯定在心里把自己骂的狗血淋头,光顾着和焦琼情投意合了,怎么没注意到旁边仨女人虎视眈眈的拍摄证据呢。
乔远清沉默了大概五分钟才抬起头,“你拍这个什么意思,打算跟我当证据?”
程恋恋乐了一下,“乔远清,证据分为两种,一个是对你还有心思挽留拍这个当警醒你的东西,希望你以后改邪归正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把这个当一种回味的历史,从而发自内心的感觉到羞愤杜绝这种行为,还有一种就是为了离婚做准备,这个是你出轨背叛婚姻的证据,在法律上,你应该分给我更多的东西,当然了,我程恋恋不在乎钱,我们家有,就不和你这个贫民老百姓争什么了,但是别的,我该要的,不会手软,我有证据在手,行遍天下无忧。”
程恋恋最后一句话还挺押韵的,乔远清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根据你的语气和表情,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打算把这个当作第二种证据吧?”
“没错。”程恋恋大喘气了一下,“因为第一种对你这样屡教不改的人已经没意义了,我也懒得和你打地下游击战,我想歇会儿,你出差这几天我坐立不安,满脑子都是你和焦琼这个场面,弄得我带孩子也没心情了吃喝都不踏实,我不打算跟着你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我也得舒舒服服的生活不是?所以综合这些因素,还是分道扬镳一拍两散更合适这个局面,你觉得呢?”
乔远清真是没想到程恋恋这么斩钉截铁不留余地的,他咬着嘴唇,想说几句软话,又碍于程恋恋那么威吓的脸色不敢张口,他错了,不光是本身做错了,还把证据给留下来了,想狡辩都没话说,他也害怕了,磕磕巴巴的问了句,“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程恋恋哼了一声,“到这一步,还能怎么办,你说我还能跟你凑合过下去么?还用我把话说那么清楚么?你没本事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