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毒又对曹操一方展开了攻心战。他先做战前演讲:“当今朝廷如此腐败,尔等为何要做朝廷的鹰犬,剿杀革命志士,况且你们的人马也太少了。”
曹操一阵冷笑道:“就你这阵势还想造反?你不看看你们老大张角张梁张宝的下场,何必要拉着这些农民兄弟受苦受罪?我劝你们赶紧解散,让你的兄弟们回家吧。该种地的种地,该干嘛的干嘛。省得跟着你做牺牲品,白白丧失了性命。”
二人一言不合,同时下令出击。双方一经交战,精锐的正规军——曹家军立即把杂牌黑山军打得七零八落,丢盔卸甲。
黑山军拼命突围的一部分被夏侯淳截住后路,死伤无数。
想从水路溜走的则被曹洪堵个正着。大块头雷公跑到河边一看,黑压压一群曹家军。他赶紧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当他从十几米远的岸边探头出来时,曹洪手下将士正好在此等候。于是雷公被团团围住,几支枪戟同时刺中了他,鲜血顿时染红了水面。
只有于毒,在一群女信徒掩护下,冒着猛烈的枪林箭雨,向着后山上逃跑了。
这一仗打下来,曹操以数千兵马大败黑山军数万人。被歼灭者达一半以上。东郡之围终于破解。
被打败的黑山军余部躲进山里。他们派人联络上了另一支黑山军首领眭固,以及一直在中原的匈奴首领于夫罗。
于夫罗何许人也?董祀从史书上早已得知,此人是东汉末年南匈奴单于羌渠之子、呼厨泉之兄、刘豹之父、汉赵帝刘渊之祖父。
当年,匈奴政权是汉朝的下属部落。187年,朝廷为讨伐鲜卑骚乱侵犯,向匈奴调兵。于夫罗作为指挥官带兵援汉。188年,南匈奴发生政变,其父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于是于夫罗率众赴汉申诉苦情,其后一直留居汉地。
汉灵帝驾崩后,于夫罗乘黄巾之乱,与黄巾及白波贼合流进犯太原等地。关东军起兵反董卓时,于夫罗曾依付袁绍。后来于夫罗又背叛袁绍,与黑山等起义军混在一起。
此时曹操正屯兵在顿丘。但他作为东郡太守所管辖的东郡治所——东武阳,却被黑山贼的领袖之一眭固和于夫罗等人带兵围攻。
看道自己的大本营被围攻,曹操手下的将领都主张马上回去救援。唯独曹操不这么认为,曹操对大家说:“孙膑欲救赵而攻魏,耿弇欲走西安攻临菑。假如黑山贼寇听说我向西进攻他们的本部,他们转回来救援,那么武阳的围困自然就解了。如果贼寇不回来救援,我们正好攻破他们的本部。”
董祀听到曹操这一番解释,立即附和道:“义父所言极是。东武阳虽然被围,但鲍信与夏侯淳守卫在那里。以黑山军的武力,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我们不必急着回救。让他们选择来回奔跑还是攻城突破。
“祀儿说的对。”曹操又说:“我不急忙回去还有个原因。我对自己和对方的实力有充分了解,很有信心。”
眭固等人听说大本营被攻击,果然马上撤兵回防。曹家军根本没费什么劲儿,东武阳之围不战自解。曹操又一次成功运用了“围魏救赵”的战法。
眭固与于夫罗联合后,因得知于毒等被曹操打败,感觉曹操兵强马壮势不可挡。因此他们以攻为守,为躲避曹操退入内黄山中休养生息。
于是,曹操开始布局进军内黄,与另一个黑山军将领眭固和南匈奴于夫罗决战。
曹操先派精锐侦察兵,四处找寻眭固和于夫罗的足迹。
几天之后,侦察兵从一位上山采药的老人嘴里得知了他们的行踪。
这天,曹操带领近万名将士,从几个方向朝着山区前进。走到路上忽然下起了雨。他们冒雨继续前进。
曹洪对曹操说:“主公,雨下的这么大,咱们是不是先找地方避一避?”
董祀说:“我觉得下大雨正是个好时机。”
曹操说:“对,我也在想,敌人看到大雨,一定认为我们不会过来。而我们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果然,因为天下大雨,眭固和于夫罗们放松了警惕。他们隐藏在山洞里吃喝休息,谁也不曾料想到曹操的大军会在这时赶过来。
当冒雨占领山口的曹军出现在黑山军和于夫罗们面前时,他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曹军骑兵冲进山洞时,眭固和于夫罗正在喝酒聊天。两人见状急忙起身去拿兵器。
曹洪第一个冲到眭固身边,举起长矛向他砍去。
谁知这身强力壮的眭固也是个好身手。只见他迅速转身躲过了曹洪的长矛,随即手持一支长剑与曹洪对峙。一看情况不妙,他迅速向山洞内部退去。
身着匈奴服装,相貌奇特的于夫罗与夏侯淳对打起来。夏侯淳手执长枪,于夫罗的武器也是长矛。两人你来我往许多回合。
渐渐地,于夫罗感觉不能恋战——这次看来凶多吉少。于是,他买了个破绽,迅速换了一把弯刀向洞口冲去。
洞口守卫着一队骑兵,个个严阵以待。这其中就有董祀和曹昂。
谁知于夫罗这个匈奴骑马高手,竟然飞身跳上距离他最近的一匹马,并一刀将马上的曹操骑兵砍下马来。在周围骑兵的惊叫声中,他打马飞奔而去。
旁边的董祀和曹昂急忙打马狂奔,在于夫罗后面紧紧追赶。于夫罗马上功夫高超。他一边奔跑的同时,还不停的向后射箭。董祀和曹昂必须不时躲避他的箭簇。最后,他们的马速显然输给了于夫罗——终于被他逃脱了。
虽然于夫罗逃了,但是黑山军余部万余人多数被堵在了山中。因为大雨,他们逃跑的路很艰难,因此被曹军包围或者追上杀死者众多。
这一仗,曹家军又是大获全胜——除了两个首领眭固和于夫罗漏网,其余黑山军大部分被歼灭或俘虏。
雨终于停了。
曹操率领大部队返回驻地。将领们的衣服先被雨湿透了,又被汗水湿透。但是,能获得胜利又是令人振奋的消息。
“只是可惜没有捉住或者杀死那两个头领。”董祀有点失落地说。
曹操笑笑:“没关系。我们已经大获全胜。他们几乎是只身逃离,以后没有兵员当不了头领,只好投靠在别人门下了。”
打败黑山军及于夫罗,进一步壮大了曹操部队的实力,提升了曹家军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