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蒙杨任典杰三人夺取洛阳城的时候,就在北面不远的孟津港,毛玠正领着军士们操练。虽说水军无有那么多的战舰,但起码一些小型的走轲还是有的。至于楼船,那就想也别想了,似乎只有刘备军的水军有。
忽然,原本正在一本正经操练的军士们出现了一些混乱,毛玠一开始还没注意,随即便有副将提醒道:“将军,且看。”
毛玠一愣,随即顺着副将的手指看去,一艘接一艘的战舰。最为可怕的是,那些战舰打着刘备水军的战旗。毛玠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刘备水军要对自己下手了。当机立断,副将在得到毛玠的默许下,命令传令兵传令撤军。
不多时,大批的军士纷纷撤离了水军营寨,而那些刘备军的水军显然觉得毛玠水军的做法很是符合他们的心意,故而竟然一箭未,只是施施然向渡口划了过来。
“退军,往洛阳。”毛玠看着愈来愈近的敌军,随即下了命令。副将一惊,随即明白过来,分明是这位水军提督眼见着无有取胜的可能,故而下令退军洛阳,以保全大军。此时,传令兵紧紧挥动手中大旗,指挥着军士撤退。
一箭未射,一仗未接,毛玠领着三万水军往洛阳退去。而朱然亦是如同护送一般,先是占据了孟津港,而后登大军分出一部,由杨尹带领紧紧跟在后面,看那架势,是要把毛玠赶入洛阳好。
孟津港距离洛阳太近了,总共也就几十里路。不过一个时辰,毛玠已然看到了洛阳城那低矮的城墙了。而此时那洛阳城上的大旗却让他愣住了。洛阳城什么时候被刘备军攻占了?看着那高高飘扬的刘备军大旗,以及吕蒙杨任典杰的将旗,毛玠觉得心里一阵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而身后的杨尹却是大喜,他亦看到了洛阳城上那高高飘扬的刘备军大旗,以及吕蒙杨任典杰的将旗。这表明,眼前的毛玠水军将遭到两家的夹击。
毛玠看着洛阳城上的军旗,以及列在城门口那大约两千余人的军队,俱是反穿着曹军号衣。阵型整齐,杀气腾腾。而为首的三员大将,虽然未曾披挂,但是那坐骑他却是识得,这分明便是说韩福与孟坦路昭三人的坐骑。
看到这里,毛玠已然明白了,洛阳城确实被攻下了。而韩福和孟坦路昭看样亦应该死了。要不,他三人的坐骑也不能落到这三人的手上。只是,看这仅仅有两千余人列成的方阵,毛玠不由的撇撇嘴,自己身后可是有着三万大军啊。这两千人,还不是轻松堆死?至于为什么只有两千人,很简单,必然是兵力不足。
一念至此,毛玠看了看身后列好阵势逼过来的杨尹。果断地一挥手,大军便向城门方向的吕蒙杨任典杰逼了过去。他要先把这两千人灭掉,而后再回师与杨尹大战。他却不知道,后军的杨尹在看到他挥军攻向城门的时候,不由的连连撇嘴,对自己身边的副将道:“典杰所督,必是虎贲勇,毛孝先此番却是要大吃苦头了。”
身边的副将亦是颔道:“将军,要不要催军合击?”
“当然要,难道你不想要军功了么?”杨尹瞪了一眼道。
“可是,和虎贲勇的人抢军功,恐怕日后要吃些苦头。”副将有些犹豫道。
“你若是不与之合击,行军主簿说你作壁上观。”杨尹瞪着他道。副将立马明白过来,当下一挥手,便有传令官传令,军士们便列阵冲了上去,攻击毛玠后军。
且说毛玠令军士们直攻面前的两千人,却是正合了吕蒙杨任典杰的胃口。三人亦不催马上前冲杀,只是一挥手。身边的虎贲们便迎了上去,层次分明。长枪一进一出,转眼间前面的毛玠军士已然死伤殆尽。就这两千人立在城门口处,任由毛玠督军猛攻,竟然是寸步不能前进,反而被逼的连连后退。眼见得如此情景,当时就让毛玠愣住了。这也太强悍了吧,简直可以同主公的虎豹骑相比了。
毛玠当即欲要下令后退,就在此时,忽听得亲卫一声大呼道:“将军小心。”毛玠一愣,随即便见吕蒙杨任典杰已然催马冲出,一刀一枪一戟,径取自己。眼见如此,毛玠不由的心中大骇。
只是眼见得三人冲了过来,身边的亲卫队长却是喝道:“保护将军往虎牢关去。”言毕,便有一队亲卫拥着毛玠便往东跑去。而那个亲卫队长则是领着剩下的亲卫迎上吕蒙杨任典杰。
毛玠一愣神的功夫就已经被亲卫们拥着往虎牢关逃去,本欲大怒的毛玠无意间看了后军一眼,当即呆住了。自己的后军被杨尹冲了个乱七八糟的,眼见得溃败便在眼前了。当即毛玠沉默了下去,只是拼命地催马往虎牢关赶去。自己亲卫队长用生命换来的机会,自己焉能不珍惜?
眼见得毛玠往虎牢关逃去,吕蒙杨任典杰却是被毛玠的亲卫队缠住了手脚,待解决了这百十个人后。已然望不见毛玠的身影了。而此时,战场上的情况已然接近了尾声,两面夹击之下,在加上主将溃逃,而对方的虎贲勇又实在是过于厉害。因此,毛玠的水军将士们开始纷纷跪地投降。
待打扫完战场,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吕蒙杨任典杰杨尹便往洛阳城庆功,而朱然黄义闻得消息,只带随身亲卫便往洛阳而来。当晚,便在太守府衙宴饮。酒宴酣时,朱然便道:“三位将军,竟然能以三千精兵,袭取洛阳,当真令某十分佩服。”
吕蒙闻言便道:“若非将军领水军来得,却是要多费几番功夫啊。”
杨尹闻言笑道:“三位将军,可别怪吾抢了你的战功啊?”众人闻言皆笑。
典杰便道:“不知诸位将军今后如何打算?”
朱然闻言便道:“吾领水军屯与孟津港,监视河东曹仁越兮消息。本欲请杨尹将军坐镇洛阳,黄义领军往虎牢关去。今番三位将军既然先得洛阳,自是要看二位将军如何做了。”
“吾欲领一军,至函谷关下,动摇满宠军心士气,可否?”杨任闻言便道。
朱然闻言不禁皱眉道:“非是某推辞,实乃函谷关东乃是一处绝涧,便是将军领军至那里,亦难以成事矣。”
“依公之见,吾的步伐当如何?杨任亦皱起眉头道。
“某以为当先破虎牢关,接引关君侯四将军攻入雍州,如此函谷关便成绝地,一旦粮尽,其军自溃而。”朱然缓缓道。
“如此,恐辜负主公一番心意。”杨任皱起眉头。
“无妨,吾亲领一支水军往丰港去,拜见主公,将诸事述说清楚便可。”朱然笑道。
“便是如此,吾亦要领军往函谷关东走一遭。”杨任斩钉截铁道。
朱然笑道:“如此也好,想必将军此举可以动摇函谷关中军心士气。”
吕蒙忽道:“杨将军,你与典杰将军领军往函谷关去,吾领军往虎牢关,如何?”
杨任典杰先是一愣,随即杨任沉吟道:“子明要领多少人马往虎牢关?”
吕蒙笑道:“虎贲勇皆由典杰将军率领,吾与玄治将军一同往虎牢关便可。”
杨任道:“如此也好。这洛阳城,便要有劳初忠将军了。”
黄义忙道:“分内之事,自当效力。”当下众人计议已定,便纷纷劝酒,夜深方散。
翌日,杨任典杰便领着三千虎贲勇往函谷关进,而朱然则是来到孟津港,命令副将潘璋凌统驻守孟津港,监视对岸曹仁越兮动向,而自己领一支船队,向丰港驶去。黄义留守洛阳,而吕蒙杨尹则是领一万军往虎牢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