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凌操将军与凌统将军来了。”吕岱在水寨城楼上观看水军操演,就闻得一小校前来报信。
“他们不是在虎林屯军么,怎会到此处来?”吕岱大惊道。
“都督。”凌操与凌统在士卒指引下登城楼,见了吕岱当即拜倒。
“公休与公绩你不在虎林谨防罗昭,为何到此?”吕岱问道。
“都督,末将父子二人作战不利,虎林已被太史慈袭取。”凌操跪在地头涩声道。
“他领多少水军袭寨?”吕岱大惊,连忙问道。
“非是水军,乃自陆袭来,其人不知用了何等方法,竟渡过长江,转到吾军背后,导致军心惶恐。吾出战又被其战败,其趁乱冲击大寨,士卒们抵挡不住故此失了虎林。”凌操涩声答道。至于他身后的凌统,已将头深深埋下。
“他是怎么过江的?”吕岱大惊,顾不得谈凌氏父子的过错,先想弄清楚太史慈究竟如何渡江的。
“吾实不知,不过吾料其必是自偏僻处渡江而。”凌操道。
吕岱点头道:“二位将军请起,请往大堂详谈。”凌操与凌统这才起身,随吕岱往大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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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明,你确定这样逆水而上会遭遇江东水军相阻?”太史慈问道。
“自然如此。”罗昭笑道。
“倘若吕岱起军顺流而下,吾军岂不危矣,伯明真是胆大包天。”太史慈无奈道。
“怕什么,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打着江东的旗号,乘坐着江东的战舰。”旁边庞统笑道。太史慈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一路逆水而上,确如庞统所言,并无江东水军前来为难,有盘查者闻得是援军,亦是一路放行。
“再往前便是湖口港了,大概还有一日航程。”太史慈说道。
罗昭与庞统等人都点点头,他们两的目的其实就是找个地方登陆,自陆地往湖口鄱阳进攻。
入夜,船队缓缓靠岸,找了个还算平坦的地方,大队人马纷纷下船。至于船只,罗昭命令军士将其落帆,砍断缆绳,任其顺流飘下。自此,罗昭庞统太史慈李龙潘璋宋宪魏续此支军队可算孤军而。
“什么?虎林被袭?”周瑜大吃一惊道。
“正是,罗昭太史慈领军自巢湖出,偷袭三山镇,而后袭虎林。两位凌将军不能敌,败往湖口。留赞将军得芜湖守军报,道上游有战毁船只飘下,遣人往探,见虎林易帜矣,故特来报。”那小校跪下道。
“巢湖?徐州军能有几何?竟敢分兵,不怕被一一击破么?”周瑜恨声道。顿了顿,眼睛在地图上一扫,前后一联系,随即恍然,不由怒道:“罗昭小儿,竟敢用暗度陈仓之计,真是欺吾太甚!”
旁边程普见状,忙问道:“都督,此番莫不是中了罗昭诡计?”
“正是。”周瑜已然平静下来,缓缓道:“其在广陵集军,吸引吾屯军丹徒。而后出兵庐江,吸引虎林水军。自此,吾军已然被其分为二段,其可捡缝隙而进。吾原以为其会自洪泽入江口进军,直捣秣陵,而后自陆上攻丹徒,则可一战而定江东。不想其竟有巢湖进军,扫虎林,今芜湖秣陵不见其军,吾料其必往鄱阳。如此,则鄱阳水军危矣。自虎林往西皆不为吾所属矣。而吾军,亦只有丹徒水军可堪一战而。到那时,吾军不过其盘中之餐而。”
“既如此,大都督可有计策?”程普大惊道。
“哼,如今子敬已然领军沿海北上,袭其腹地。只要吕岱能够牵扯住罗昭之军,罗昭见急切不能下江东,而自己腹地混乱不堪,必退兵而。到那时,便是吾军取胜之时了。”周瑜冷声道。
“都督英明。”程普说道,这才放下了心。
周瑜心里却明白,这场战争的主动权已经不在自己之手了,除非自己能击败就在不远的广陵水军。但广陵的水军只是整天操练,挑衅却是置之不理,小规模的战斗又老是被对方强弓硬弩射了回来,还要想个计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