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迷糊中刘琦感觉有人在叫自己,一睁眼,却见蒯越一脸焦急的看向自己。
用力睁睁眼,刘琦忽然想起方才知道的消息,不由放声大哭:“父亲。”
“公子,此时非哭泣之时,应当速想对策。”蒯越忙道,刘琦不听,仍只是大哭。
“公子。”眼见得刘琦哭成这样,蒯越叹了口气,便吩咐左右道:“准备孝衣,全军挂孝。”便有左右唯唯而退,遵照办理不提。
“公子,若是主公在世,见你如此,必然唉声叹气,道你不争气。”蒯越语气严厉起来道。
刘琦愣了下,收干眼泪。蒯越便道:“今主公已逝,二公子嗣位。公子当速作决断,不然性命难保啊。”
刘琦摇头叹道:“吾有何办法,江夏不过水军一万,歩军五千,以此军力,自保尚且不足,安能望它乎?”
“公子莫要忘记了,当世还有一人,可救你我性命。”蒯越忙拱手道。
“何人?”刘琦闻言忙道,只是掩不去眼中浓浓悲色。
“徐州刘皇叔。”蒯越道。
“其军甚远,焉能解燃眉之急?”刘琦摇头道。
“不然,罗昭驻军正在汝南,公子可亲往求之,必能达成心愿。”蒯越道。
“那罗昭真会答应?”刘琦迟疑道。
“此正是插手荆州之时,其焉肯放过。恐此时军备整齐,只待公子前往了。且宗室盟约有言,当守望互助。今番有事,诉诸盟主,亦是当时。”
刘琦点头默然道:“既然如此,吾便往汝南见见罗昭。江夏诸事,俱靠先生与仲邈了。”
蒯越深深一躬道:“公子一身系荆州百万百姓安危,还请多加珍重。”
刘琦点点头,起身便往外去,步伐踉跄,却十分坚定。
豫州汝南太守府
“将军,荆州刘琦公子求见。”有小校进来跪下拱手道。
“快请。”罗昭忙道。庞统赵然魏延吕蒙杨尹凌霄等人亦是坐直身子,只待刘琦。
“刘琦拜见将军。”不一会儿,刘琦一身孝衣进帐,见了罗昭坐在正中,便往前深深一躬。
“公子请起,公子为何如此打扮?”罗昭试探道。
刘琦闻言,鼻子一酸,两行眼泪又落了下来,哭道:“请将军速速报往刘皇叔,为吾做主啊。”
罗昭骇了一跳,忙道:“莫不是刘荆州他?”
刘琦大哭道:“父亲大人已然过世了。”罗昭大惊而起,看向庞统等人,只见众人亦一脸震惊。
当下罗昭忙下来将刘琦扶起,至一旁坐下。方细细问之。刘琦便将前事一一诉说。说完,罗昭也明白了。恐怕,蔡瑁是动手了,刘表的死恐怕与蔡氏脱不了关系。
计议已定,罗昭便道:“公子如今只领江夏,军不过一万,城不过一座。这样,吾这便遣人往徐州报信,请大哥保举汝为荆州牧。令遣大将借道江夏为公子取下零陵桂阳长沙武陵诸郡。如何?”
“如此,多谢将军。”刘琦忙道。
“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只是还需公子手书,不然难以出兵。”罗昭说道。
“好,吾这便写。”刘琦闻听罗昭要为他取四郡,虽知其言不尽为实,然则亦是十分高兴,忙取过纸笔,写了纸书,盖了私印。
接了手书,罗昭便道:“公子,如此吾这便召集兵将了。”
“将军自去忙,吾先回夏口去了。”刘琦忙道。
“公子多保重,不日便有消息至。”罗昭道。刘琦欣然点头,转身去了。
待刘琦一走,罗昭便道:“如今刘琦公子手书在此,吾可进兵四郡矣。”
“然四郡各不相连,当如何取之?”魏延问道。
“守备四郡者不过郡国杂兵耳,遣一上将足矣。吾欲亲自攻打桂阳,如何?”罗昭道。
“桂阳零陵相邻,将军可一并取之。”庞统笑道。
“长沙需魏延将军前往,武陵却需吕蒙将军走一遭。王平将军、高顺将军与邓当将军以及正南先生留守汝南,傅彤将军领水军三万进占巴陵,以控洞庭湖口。”罗昭说道。
“如此甚好,吾只需三千兵马便可。各位将军,各说兵马。”罗昭笑道。
“吾亦只需三千军马。”吕蒙拱手道。
“某只需领五百人即可。”魏延傲然道。
“需得立下军令状。”庞统忙道。
魏延愣道:“吾便是立军令状,亦是给自己立的。”
庞统摇头道:“不然,你立军令状是为刘皇叔而立。”
魏延笑道:“如此,吾立了便是。”当下上前立下军令状,而后引军马去了。罗昭及众将亦各立军令状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