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颜良和韩琼正在等待援军,援军没等到,却是等到了焦触心腹。颜良韩琼叫他进来后,心腹告知二人详情,二人大惊,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那心腹自去不久,又有一信使到,望之,却是郭图心腹,来此亦是告知二人袁绍欲杀之。韩琼大怒道:“吾等今日,皆是你家主人之故。”当下擎出宝剑,就地杀之。颜良大惊,欲阻之,却是不及。
恰在此时,又有使者到,见到颜良韩琼,却是不拜,只道:“主公请二位将军回寨。”
“主公请吾等何事?”韩琼冷冷道。
那使者愣了愣,却是答道:“吾实不知。”
“尔不知!”韩琼又擎出宝剑,一剑穿心,径自要了那使者性命。颜良立在不远处,苦笑道:“韩将军,如此怎向主公交待?”
韩琼闻言答道:“颜将军,如何不好交代?你且将我绑缚,送与主公治罪即可。”
颜良闻言苦笑道:“吾安能做如此不义之事?”
“既然如此,颜将军,不若去投曹操。”韩琼恨恨将宝剑往地上一插。
“去投曹操?”颜良震惊道。
“颜将军,末将虽然愚鲁,然亦知临战乃是吾等将士一刀一枪拼杀得来。而袁绍只听小人之言,不用大将之计。如此久矣,必失军心,其后必为曹操所败。且其欲杀吾二人,安能坐而等死?”
颜良久叹道:“罢罢罢,既然如此,你我同往投之。于是颜良韩琼聚齐军士道:“袁绍听信谗言,欲杀吾二人,吾等为自保,只有往投曹操。尔等若不愿相随,可自去。”众军士闻言,面面相觑,随之四散,十去六七,只余两千余人愿相随。颜良韩琼自是不管,只是收拾一下,便欲往曹操大寨相投。
恰在此时,忽有军士来报,自北方来了一支军马,打的是‘麴’字旗号,浩浩荡荡,不知多少人。二人对视一眼,俱是大惊,莫非袁绍遣鞠义前来捉拿。须知麴义武艺本不在二人之下,今止有军两千人,如何敌得过麴义大军?欲逃,却已来不及,麴义军马早已望见此处,已然逼了上来。
颜良苦笑道:“罢了,死在麴义之手,也不算辱没了我颜良。”
韩琼冷声道:“颜将军,勿要出此不吉之言,吾便是舍去一身性命,也要保的颜将军周全。”
此时,麴义大军已然列好阵势,颜良韩琼上马观看,却见麴义军士俱是号衣反穿,亦是只打着鞠义旗号,却无袁字大旗。正在奇怪,就见中军闪开,涌出一彪人马,当先一人金盔金甲,身后一杆大旗,大书一个曹字,却是曹操的帅旗。再看那人,分明就是曹操,身边大将分明便是许褚,更有越兮,徐晃,夏侯兄弟等。二人大愣,就在此时,便见一将拍马舞刀而出,喝道:“颜良韩琼,大军在此,何不早降?”
二人观之,正是麴义,不由一愣。颜良便道:“麴义将军,你莫不是奉袁绍之命,前来拿我?”
麴义一愣,疑问道:“袁绍何故要拿二位?且吾已降了丞相,袁绍何能命我?”
颜良闻言,苦笑一声,便把往事一说。麴义怒道:“郭图小儿,奸诈如此!”忽又想到自己这番话似乎不太合适,遂肃声道:“如此说来,你等亦是要归降丞相?”
韩琼冷声拱手道:“正欲往投,不意在此遇见麴义将军。”
麴义脸色一红,只得转回马,便往曹操处禀明。
曹操闻言大喜道:“二位将军肯归,实乃吾军之幸。”于是遂下马,亲往迎之,诸将欲相随,却被曹操挥手所阻。唯有许褚,下马执刀相随,曹操却不拦阻。
曹操快走几步,已至两军中间,忽而身子一歪,脚下一个踉跄,径自单膝着地。许褚急忙上前,欲待相扶。诸将亦是纷纷催马,欲待上前。颜良韩琼心中一动,对看一眼,却又未动。只见曹操将手一挥,止住众人的行动,径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灰土,径自往前,只是起身刹那间,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颜良韩琼见曹操孤身向前,止有许褚相随,看看距自己止有几十步。二人对视一眼一起翻身下马,拜倒在地。
曹操快步上前,却是躬身一礼道:“若是袁绍肯听二位将军之言,安有此败?今二位将军来投,如韩信归汉也。”
此时,颜良拱手道:“明公,末将有一事,还望应允。”
“颜将军有事请讲。”曹操忙道。
颜良抬起头,肃声道:“明公,袁绍虽然不仁,吾等却不能不义,还望明公应允,令吾等守牧四方,不与袁绍交战。”
曹操闻言笑道:“颜将军所言乃是人之常情,如何不允?若是袁绍已逝,吾与其子交战,又当如何?”
想也不想,颜良便道:“袁绍是袁绍,与其子何干?若是如此,良愿为先部。”韩琼在一旁插言道:“吾亦愿往。”
曹操闻言,大笑道:“如此,吾便应允了。两位将军,快快请起。吾这便上表,请封二位偏将军,列侯。”二人大喜,遂拜谢。
“什么,颜良文丑斩杀使者,降了曹操?麴义也降了?”袁绍大惊。那细作头也不敢抬,只是点头道:“而且据曹军传言,袭取乌巢乃是许攸之计。”
“许攸!”袁绍大惊,只觉得天旋地转,脚底一软,身子摇摇欲坠。辛评在侧,急忙扶住,欲要劝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袁绍缓了缓,似乎想到什么,便道:“速派人前往南皮,请文丑韩猛前来。”
曹操大帐之中,文臣武将齐聚一堂,俱是面有喜色。许攸道:“阿瞒,既然已破乌巢,何不乘胜追击,速速进军?”
曹操看了他一眼,笑答:“吾正有此意,只是袁军依然势大,恐难敌而。”
荀攸闻言,插话道:“主公,吾有一计,可使其分兵。”
“哦,公达请讲。”曹操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