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去往市镇的那漫漫长途之中,苏纾从未有抬过一眼看他,直接了断的道歉,他是断然不会去做的,所以只能郁闷的憋着。
本来还想等着下马车的空档道歉,但是有些烦人的小蚂蚱偏偏在此时作祟。
他们的马车才刚进入京城口便被团团的官兵给围住了,那些官兵粗鲁的将马车上的人拽了下来。
苏纾坐的马车好在有沈尘徙这种神级人物。
进到他们马车的官兵看到沈尘徙周遭冷的吓人的气场,再加上他轻轻地那么一瞥,官兵全身上下就像是突然被凝固住了,血液无法动弹,这哪里还敢拉,官兵早就怯怯的退出去了。
沈尘徙眼中闪过几分趣味,但那几分难得的趣味在与苏纾对视时,立刻转变为孩童才有的懵懂无知,苏纾迅速的收回了目光,眉头微蹙。
虽然有沈尘徙气场的镇压,但是为了不在最后被一大群官兵强行掀马车抓人,他们两个人还是乖乖装作被俘虏的样子混入人群当中。
为首的官兵大腹便便,那双被肉挡的快要看不见的眼睛得意的扫荡着人群,眼中闪过几分精光。
“有百姓举报你们杀了一整条船上的渔民,可是事实?”
这句话乍一听着好像是在问他们,但被那位官兵说着,好像他们定犯了这种错误。
有几位从后面招来的仆人想要反驳,可是不待他们开口,那位官兵先入为主厉声呵斥他们。
“那边海的渔民常年过着吃穿困苦的生活,能够完成活下去实属不易。今个儿倒了天大的血霉,被你们无辜残杀,你们将这些平民视为儿戏,用锦衣掩饰着自己丑陋的内心,实属衣冠禽兽。”
这番话他们被官兵安了个仗势欺人的可笑名头,苏纾听着官兵这一番肺腑之言,要不是他经历了事实的全过程,差点就要相信了。
“如今你们可知罪?”官兵表情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个“只要你们肯诚心认错,我就可以大发慈悲的宽恕你们。”
虚伪的好笑。
苏纾抬头看着那官兵的胖脸,转而看向沈尘徙,这两大反差衬得沈尘徙更加俊朗无双。
沈尘徙早就发现苏纾一直盯着他,虽然她的眼中好像无欲无求,但他知道她想要让他开口,只要他一开口,他身边埋在暗处的军队变回来保护他,可是他这次必须得负了她这期望,他要放长线钓大鱼,并且必须保证他放出去的长线不会断掉。
由于沈尘徙并没有开口,所以他们被那个官兵给训了整整半个时辰,然后脑袋昏昏沉沉被送进了监狱里。
苏纾虽不明白沈尘徙甘愿坐牢的原因,但可以确保他这么做一定是值得他甘愿日后被他人调侃为史上第一位当皇帝时还坐过牢的皇帝。
她虽然很想知道这皇帝缜密的心思,但是她此时无暇猜测,因为她现在还要想着法子如何在牢子里安稳度日。
此时的牢房并不像现代的监狱那般,分什么男女监狱,直接一个牢子里关上三四个男女囚犯,完全不管如此做会有什么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