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们和如儿吵了一架。”女人垂下头,略带哀伤的样子,“然后她便提出要出游几日,我们对她心有愧疚,就允许了。”
“愧疚?什么愧疚?你们吵架的原因吗?”
“我们……在如儿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订了婚,与一个她素不相识的公子,如儿不愿意,与我们大吵了一架,甚至用绝食来威胁我们。”
我猜想,那位公子一定很有钱吧,他们确实做错了,为了利益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这位如儿姑娘如此反对,肯定是有心爱之人了吧。
突然联想到这游戏的第一关。
“你们可知,如儿有什么走的比较近的男子?”
“男子?”女人听后脸色又沉了些许,随后颤颤巍巍地说,“有……倒是有。”
我听后一笑:“那就对了,你们的女儿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心爱之人。”
女人双手紧握,已经出些了手汗。
见他们都没有要出声的意思,我继续说:“我想你们都明白这个道理的。也知道那男子是谁,我现在有些怀疑他。”
“你是说如儿是叶羽环那混小子杀的?”迟迟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愤愤地开口,表情很激动,“我要去杀了他!”随后便踱着大步走向门口。
“拦下!”
侍卫拦住了他。
“我只是怀疑而已,你何必如此激动呢。”我慵懒地用手撑着下巴,靠在椅背上看着他,“你现在激动有何用?为何当初还要为了利益给你女儿定下这门亲事?杀人偿命虽是正理,但是这凶手不应该死在你的手上,不然还要我们衙门干什么?”
男人的手在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慢慢平静下来:“大人所言极是。我只希望可以找出这杀害我女儿的凶手,让他受到报应。”
“你们刚才说的那叶羽环是何人?”
“他……是一个小混混。曾经救过小女一命。”
小混混?怪不得呢,这古代婚事讲究门当户对,换作谁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小混混成婚啊。
“你们可知他的住处或平常的去处?”
“住处不知,但是知道,他常常会去赌场……”
“他以前是怎么就你们女儿的?”
“三年前,女儿不幸失足落湖,他当时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救回了女儿,我们为了感谢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谁知……”男人一脸怒意地说,“他和女儿的关系逐渐密切。”
我大概了解了情况,说:“你们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找出凶手。希望你们能根据映像把叶羽环的画像制出来。”
夫妇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和官吏出去了。
“大人,”苏延走了上来,说,“需不需要我们去把叶羽环抓来?”
“你们?不必了。”
“为什么?您不是怀疑他吗?”
“你们若是闯入赌场,说不定会打草惊蛇,那样会更加难办,这种事情,应该由女人来做。”
苏延点了点头,说:“还是大人想的周到,可是,衙门里没有女人啊。”
我生气地拍了下他的头,说:“我不是女人?”
苏延赶紧赔不是,说:“只是没想到大人为这点小事会亲自出马,并无他意!”
可能是县令做习惯了的缘故吧,总觉得这些事自己做才能放心
日落时,我脱下官服,回到了言府。
“小姐,你回来啦。”安宁已在门口迎我。
我伸了个懒腰,说:“果然接了案子就是麻烦,这几天注定是闲不下来咯。”
“对了,”我仿佛想到了什么,“安宁,明天还得麻烦你陪我去个地方。”
“小姐,你明天不用去衙门吗?”
“我又不是去玩,我是去办案的。”
安宁点了点头,说:“去哪呢?”
“赌场。”
我短短的一句回答让安宁惊讶不已。
“你跟我去还不放心吗?”我看出了她的胆怯。
“不是的,安宁只是没想到小姐会去赌场查案。”
“我主要是去找一个人。”我掏出口袋里的一副画像给安宁看,“记得明天切莫慌张,我是一个富家小姐,我们是去赌场玩的,我不叫言一,我是衡好衡小姐。”
安宁颔首点头,“安宁记住了。”
这丫头虽然比较胆小,但也算是伶俐沉稳,我满意地笑了笑。
次日,我挑了件衣柜中最华丽的裙子,戴上了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化了一个烟熏妆,满满的富贵气息。又为安宁打扮了一番。
“小姐,您的化妆技术真好呀。”
那当然,我沾沾自喜地挑了挑眉。
自家那辆带有皇家标识的马车肯定是用不了了,我和安宁去街上雇了辆马车。
“师傅,去第一赌场。”
车夫听到我说的目的地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又愣了一下,说:“好,好。”
下了马车,我走在前面,安宁跟了上来,恰好在我身后一步。
这赌场有各色人等,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负债累累的小混混。
我勾起了嘴角,这是个好地方,是个结实朋友的好地方。
“安宁,记得留意有没有叶羽环。”我悄声说。
“是。”
我进去后,时不时有目光在我身上停留,我都像没看到一样,向里面走,目光扫视着里面的人。
这赌场实在是大,想找一个人也挺困难。
“这是哪家小姐呀?”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女是衡家大小姐衡好。”我抬起头,一个男人的面孔在眼前放大。
“衡家?没听说过。”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平静地说:“正常,家父是初来弧州的商人。”
男人笑了笑,说:“在下百里耀。”
“幸识。”我刚想往他身后走,却被他拦了下来。
“百里公子还有事?”我冷冷地说。
“喊我耀就可以。衡小姐看起来,不像是来玩的呢……”
我一惊,再次抬头凝视着他的脸,妄图从他这张嬉笑着的面容里看出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