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王平日里能不能不要总是像蜜蜂似的只绕着锦乐转?男子汉大丈夫总得干点正经事吧!”
萧彻伸手揽着锦乐的腰间,挑眉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看护锦儿更正经?”
“镇王一天十二个时辰分秒不离的跟着锦乐,不觉得自己很惹人嫌吗?”
萧彻清淡一笑:“锦儿可从未说过嫌弃本王!”
百里寒瞥了萧彻一眼,一边打开药罐查看汤药一边随意的道:“本公子自幼与师妹一起长大,最是了解她的性子。不说不代表不嫌弃,不过是给你留面子罢了!”
萧彻双眼一眯,道:“百里公子的意思是,本王这个未婚夫还没有你这个外人了解锦儿?”
百里寒手中捏着的药罐盖子当啷一声掉落在药罐上,冷脸问道:“你说谁是外人?”
“本……嘶!”萧彻刚想开口便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便一脸笑意的看向锦乐道:“锦儿,以后这种闺房情趣还是避着些人的好。”
锦乐眼睛一瞪,手下的力道更重了几分,萧彻似躲非躲的侧着身子,嘴上喊着锦儿,脸上却一副享受之态。
百里寒见二人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干脆利落的将药罐从药炉上端下来砰的一声放在条桌上,转身便走了。
见百里寒离开,萧彻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原本夸张的动作也尽数收敛。
“气走了师兄你很得意?”
冷幽幽的声音传入耳畔,萧彻笑容一收,握着锦乐的手委屈巴巴的道:“明明是他挑衅再先,为何锦儿每次都只责怪我?”
锦乐抽出手,警告性的瞥了眼萧彻,“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劝你面对师兄还是客气点好。”
萧彻撇撇嘴,道:“本王已经对他很客气了。”
锦乐满心无力的看着萧彻,自己一直想要通过改变萧彻的态度来缓和百里寒与萧彻之间的关系但好像无论自己怎么做都没多大用处。懒得再与萧彻纠结此事,锦乐直接向院子西边走去。
萧彻见锦乐往西走眸光闪了一下,两步跟上锦乐,随口问道:“锦儿要去哪儿?”
“我去看看耶律南平,这些日子没见到他也不知他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耶律南平已经走了。”
“走了?”锦乐脚步一顿,疑问的看向萧彻,“他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萧彻道:“算算日子走了有四五天了吧,我也是他走后才知道的。不过想来他此次秘密来到南境本就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不会希望我们知道他的行踪。”
锦乐不疑有他,看了眼西院略有些遗憾的道:“那日在墓室他也算舍命相救,本想去道声谢,看来只能等日后有机会了。”
萧彻抬手为锦乐轻捋发丝,道:“今日走了许久,先回去休息吧。”
“嗯。”
萧彻揽着锦乐往回走去,不动声色的往后看了一眼,眸中溢满幽深。
五日后,锦乐一行人向白夷族族长辞行,白夷族族长以及首席长老亲自送行。
穆山半山腰处,看着疾驰的骏马和马车白夷族族长感叹道:“大周有镇王在,可以无忧了!”
站在族长身旁一身滚金白袍的长老淡淡的摇头,“凡事无绝对,这个世上所有人都会有弱点,镇王自然也不会例外!”
族长疑问道:“长老的意思是……那位熙和公主?”
长老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缓缓点了点头。
族长遥望锦乐等人离去的方向,寡淡的声音随着山风消散:“长老觉得大周的这位公主如何?”
长老迎风而立,半晌才缓缓道出了一句:“本是天外客,奈何局中人。”
族长目露疑惑,“长老这是何意?”
长老淡淡摇头,拄着法杖飘然远去。
送走了锦乐等人,白夷族族长便带着随侍一起返程了,却在村寨入口碰到了匆匆出寨的耶律南平和其三个侍卫。
“耶律太子?您的伤还未痊愈这是要急着去哪?”白夷族族长满口惊讶的关心道。
耶律南平锐利的目光直射族长,一脸冷色,“本宫的伤好没好族长不知道么?”
族长仔细打量了耶律南平一眼,呵呵笑道:“呵呵呵……前几日我去探望太子时太子还卧床不起,没想到今日竟可疾步行走了!太子的体魄果然强健,真是令人羡慕……”
“够了!”耶律南平厉声打断白夷族族长的话,上前两步逼近族长一身危险之气。
“本宫不相信你会不知道本宫为何会卧床不起!萧彻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宁愿冒着得罪本宫的危险也给萧彻行方便?”
白夷族族长坦然的看着耶律南平,大呼冤枉,“太子明鉴,无论是太子还是镇王都是我白衣族的贵客,白某可从未有过区别对待啊!”
耶律南平眯眼看着族长,一脸黑沉的道:“你们费了这么多心思,萧彻甚至还不惜动用他镇王府的幽冥卫不就是为了不让本宫见熙和公主么,本宫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族长慌忙解释,“耶律太子,我白夷族就是一个在四国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小蝼蚁,您就是借一个胆子给白某白某也不敢与太子作对啊!”
“哼!”耶律南平冷笑一声,甩袖带着手下往山下狂奔。
白夷族族长见此,忙大声喊道:“耶律太子,您可别忘了之前答应白某的事啊——”
“本宫在位之年,北辽铁骑绝不踏进穆山一步!”
耶律南平的话音还在耳边飘荡,人却已经没了踪影,族长身后的随侍低声问道:“北辽太子非等闲之辈,族长偏帮大周镇王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白夷族族长长叹一声,转身向村寨走去,“北辽…毕竟还是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