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冰蓝气鼓鼓的瞪着冰月的样子,锦乐摇头失笑,对锦岚与明荣县主道:“行了,别吓这丫头了,万一要是吓坏了你们是打算将芸儿陪给冬青还是将瑞芳陪给冬青?”
本就是玩闹,既然锦乐开了口,锦岚与明慧县主自然都安分了下来,芸儿与瑞芳也含笑推攘着连翘连说刚才不过是与其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要生气云云。
几位女子的轻笑声引得来往宫女太监频频侧目,只不过由于有锦乐在也无人敢多说什么。但是在这皇宫之中对锦乐心存顾忌的多,忌恨锦乐的也不少。
“这是哪个宫里的奴才这么没规矩,居然敢在御花园中乱喊乱叫!”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斥责声传来,锦乐等人原本和乐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
抬眼看去,见竟是淑妃、四公主与凌婕妤一行人缓缓而来。
锦岚与明慧县主心中一禀,笑容尽收,俯身行礼。除了锦乐之外冰月等人也均蹲身参拜。
自从淑妃从四公主那里知道是锦乐暗中伤了自己之后,心中便将锦乐当成了死敌,如今双方在御花园中碰到也算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因而,淑妃当即便开口吩咐手下的人:“来人,将那几个胆敢扰乱宫中秩序的贱婢拖去暴室!”
淑妃一声令下便有七八个宫女跟着一个嬷嬷快步上前欲对芸儿、瑞芳以及连翘动手。
见此三人不可谓不心惊,瑞芳还好些到底是明荣县主的丫头,之前也常常出入宫廷,还算得上镇定,但初次进宫的芸儿和连翘就差了不少,整个人都快要蹲不住了。
“哎呦——”
一声略有些粗哑的叫喊声响起,低眉垂手站在一旁的锦岚与明荣县主抬起眼角瞄了一眼,只见那领头的嬷嬷此时正跪在锦乐面前,而其身后的宫女们则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再不敢上前一步,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眼都瞎了吗?见到本宫居然敢不行礼!紫墨,这种情况当如何处置?”
听到锦乐的问话,还蹲在地上的紫墨眼中闪过快意,朗声道:“回禀公主,宫女见到主子不行礼是为大不敬,轻则施以杖刑逐出宫廷,重则——处死!”
站在那嬷嬷身后的都是昭仁宫的侍婢,对于淑妃、四公主与锦乐之间的恩怨即便不是十分清楚起码也是知道一二的,所以紫墨的话听在这些宫女们耳中无异成了一道惊雷,只能胆战心惊的纷纷跪地行礼:“奴婢参见熙和公主!”
原本就因为锦乐一脚将自己的贴身嬷嬷踢跪在脚下而大怒的淑妃在看见自己派出去的人被锦乐一句话便压的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时,看向锦乐的眼中已满是凉意:“到底不是我皇家根正描红的公主,礼仪规矩没有一样可以与我皇室儿女相媲美!”
说罢,淑妃对跪在地上的昭仁宫宫女们道:“全都给本宫起来!”
锦乐不屑一笑,抬腿又是一脚,直接将跟前想要起身的昭仁宫嬷嬷踢翻在,。其她跪着的宫女们见那嬷嬷捂着胸口哀嚎不起,刚离地的膝盖又重新跪了下来。
一边是自己的主子,不听话回到昭仁宫肯定没好果子吃,另一边是深受帝宠完全不将自家主子放在眼里的熙和公主,若自己敢起身,可能立刻就会被处死!此刻,这些宫女们的内心就如同被油喷火烤一般,焦急却不知所措。
见此,淑妃双眼一眯,缓步向锦乐走去,幽冷的道:“熙和,你可知罪!”
锦乐冷笑:“笑话,本宫何罪之有!”
淑妃厉声道:“你本非皇族,却被皇上破格晋封为公主,此乃皇室允你的恩德!可你身受皇恩却不知谨守宫规、研习闺训为天下女子做表率,反而带头违反宫规于御花园中嬉闹,丢了皇室颜面,此为罪一!见到本宫与四公主、凌婕妤不知行礼问安,是为不孝!此乃罪二!身为晚辈,居然敢对长辈的近身之人肆意打骂、言语威胁,此乃罪三!之前,本宫是念你乡野长大,愚昧无知才对你的屡次僭越容忍一二。但没想到你非但不知感恩,还变本加厉以致如今三罪并立。如此冥顽不灵,实在是欠教训!”
说着,淑妃抬手便要扇锦乐巴掌,却被锦乐死死掐住了手臂。
淑妃挣扎了两下发现完全挣不开锦乐的钳制后,眼中闪过阴狠,“不服管教,藐视长辈,此乃罪四!”
锦乐嘴角凝起冷意,寒声讥讽:“好大的口气啊!只是想要管教本宫也得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淑妃怒斥:“本宫既是你的长辈,又有皇上钦赐的协理六宫之权,难道还管教不了你不成!”
锦乐向淑妃靠近了半步,先是扫了一眼其垂放在身侧的右手,而后冷冽的低声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我挥巴掌的人!怎么,非要这条手臂也废了才能安份吗?”
听锦乐提起自己受伤的手臂,淑妃神色扭曲的咬牙道:“果然是你!本宫绝不会放过你的!”
从四公主重伤了安倩之后,锦乐便没打算再继续与淑妃和四公主虚以逶迤,所以对于淑妃此刻威胁的话,锦乐眼都没眨一下。
一把将淑妃推出去,锦乐淡淡的道:“今日是三公主的好日子,本宫懒得与你们纠缠。”
四公主与凌婕妤谁都没想到锦乐居然敢推淑妃,此时见淑妃止不住的踉跄着后退,连忙上前搀扶。
而在扶住淑妃之后,四公主便向着锦乐冲了过去,“云锦乐,你这个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居然敢推我母妃,简直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四公主的长鞭变冲着锦乐飞来。
锦岚与明荣县主等人见此惊呼道:“大姐(公主)小心!”
刚将冰月与冰蓝拉起来的锦乐察觉到身后传来的破空声,身子一闪躲过了四公主的长鞭,而与此同时冰月抽出腰间的软剑迎着四公主的长鞭便绞了上去。
尖利的金属相碰声划破长空,四公主鞭子上的倒刺被冰月注上内力的软剑削的一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