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双红红肿肿仿若被丰唇了的粱意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扇动着手掌,期望藉着手掌扇动所带来的凉风让自己火辣辣的红唇能减轻些许辣意。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缺德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要把他的******切下来,拿去喂我们家多多。”梁意怒瞪双目,不时抽出镜子观察一下自己红肿的嘴唇。
“有点儿骚,可能多多不吃。”刘娜递给她一瓶冰水。
梁意眯起眼,挑了挑眉毛,猥琐地问,“你吃过?”
“滚!”刘娜瞪了她一眼,坐下,单手支额,梁意放下镜子,望着她紧张地问,“我现在嘴唇像不像香肠?”
刘娜摇摇头,“不像香肠,倒像是腊肠!”这是她认认真真地观察了好久,才下的定论呢。
梁意鄙视的眼神飘过,阴测测地说,“有区别?”
“有啊,香肠有点软,你这个,看着有点硬,所以像腊肠。”刘娜慎重地点点头。
梁意恨不得拿起茶几上的叉子,****几下,以泄心头怒火。
“阿意!”楚攸站在门外叩了叩门,唤了她一声,低垂的眼眸下闪烁着得瑟的眸光。
梁意一听楚攸的声音,顿时手足无措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翻箱倒柜地寻东西,急得满头大汗。刘娜皱着眉头,双手环胸,“干嘛啊?”
“他要进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梁意惊慌地走到她面前,摇了摇刘娜的手。
刘娜莫名其妙地白了她一眼,“蛇精病啊你,进来就进来呗,难不成他还会吃了你啊。”
“嘴巴!我的嘴巴!”梁意指着自己的嘴巴朝着刘娜大吼。
刘娜被她的大嗓门一嚷,迅速把头向后仰了仰,避免自己的耳膜被某人的狮吼功震破,“嘴巴怎么啦?”
“难看死了,怎么能见人呢!”梁意怒气未消,对于刘娜置身事外的态度十分不满。
刘娜侧过头,嘀咕,“我不是人么,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娜娜!”
“行行行,我给你想办法。”刘娜举手,示意让她安静下来,梁意勉强安静下来后,刘娜眼尾一扫,看到茶几上的纸巾,顿了顿,随即抽出两张,递给她,“犹抱琵琶半遮面吧。”
梁意嫌弃地瞪着她手中的纸巾,“这很容易破吧!”
“阿意!”
房门又响了响,刘娜瞟了一眼房门,又看了看她,自己选吧!
梁意认命地闭上眼睛,接过纸巾,把纸巾捂在嘴巴上,然后才哭丧着脸出去开门。
“阿意?”
梁意刚打开门,楚攸略显担忧的面庞映入她的眼帘,她尴尬的转过头,也不说话,怕被他发现自己的窘况。
“怎么了?”楚攸的目光紧紧盯着粱意嘴唇上的纸巾,问。
梁意摇了摇头,“没事。”由于嘴巴被纸巾捂住声音显得十分低沉沙哑。
楚攸抬手,想要把她紧紧捂住的纸巾掀开,就在他的大掌即将到来之际,惊恐的梁意猛然出手,捉住了他的手腕,说话如射钢珠炮似的匆忙道,“有什么事吗?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关门了。”
楚攸还没回话,梁意已经准备关门了,就在关门的刹那,楚攸突然伸出手臂,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房门。梁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吓,哪还记得自己捂住的纸巾,只见她瞪大眼睛,双手捉住他的手腕,神色慌张地检查他的手臂受伤与否。
“阿意,你的嘴……”
楚攸的话还没说完,梁意猛的放开他的手,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红肿嘴唇,眼珠子惊慌地转了一大圈。
“啧啧,还捂什么捂,都已经看到了,还有必要捂吗?赶紧让他找药擦呗。”刘娜实在受不了梁意那扭扭捏捏的态度了,直接对楚攸投诉,“你家厨子是从猪圈里挖来的吗?不,猪圈都不吃那玩意儿,他简直就是黑暗料理的楷模啊,他不应该做厨师,应该做杀手。”
“娜娜,别说了。”梁意扯了扯她的衣袖。
刘娜瞪了她一眼,冷冷地看着楚攸道,“赶紧拿药来,不然毒死了她,我看你们家就等着绝后吧。”
“娜娜!”梁意不满地加大音量。
“切!不管了不管了,你就顶着你那腊肠嘴过一辈子吧。”刘娜生气地转身离开。
梁意皱着眉头看了看她的背影,随后低下头,怯怯地为刘娜说话,“你别生气,她那人就这脾气。”
良久楚攸都没有回话,一直低头的粱意不禁犹豫地抬头,偷偷地用眼尾瞄了瞄他,他的脸色有些灰,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飞扬的剑眉此时紧紧攒起,眼眸中带着不舍与恼意。最后,他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对她说,“我去找药。”
“哦。”梁意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他好像……生气了?难道,是因为娜娜刚才无礼的态度吗?
客房
“少爷,这是你要的药。”玲姑从抽屉里掏出一瓶药,好奇地问,“少爷,发生什么事了吗?”无端端的怎么会找她要这种清凉止痛的药膏。
楚攸一记冷光扫过,玲姑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少爷,我先出去了。”蓦然,楚攸眼眸精光一闪,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玲姑身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貌似少爷又有什么打算了。
“你跟少夫人说,刘小姐称不想跟她一个房间,要求她换房。”他直直地看着玲姑,眼眸如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望而生畏。
玲姑皱起眉头,犹豫地说,“这话不应该让刘小姐跟少夫人说吗?”
楚攸冷笑着睥睨她,“你不必管那么多,按照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
玲姑肃然地点点头,随后离开了房间,半躺在沙发上的楚攸闭上眼睛,脑海中自然地浮现出那张刚才对他紧张无比的倩容来,他的嘴角不禁高高扬起,素来冷峻的面孔亦因这抹笑容而变得柔和起来。
突然,一张恼怒的面孔把梁意的倩容挤走了,他猛然睁开眼睛眼睛,眼眸中带着深深的怒火以及恨意。
“贱人!”他恨恨地低咒道。
以前老是在阿意面前蹦跶,抢他的功劳,现在还是阴魂不散地跟着阿意,要是能把她杀了多好。可惜……
他重重的一拳捶在玻璃茶几上,玻璃茶几“哐啷”的一下,碎成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梁家
“咕咕咕……咕咕咕……”
憨态可掬的母鸡不时低头啄啄米,不时抬头咕咕的叫几声,在阳光的映照下,彩色的羽毛熠熠生辉。梁思觉得它可爱极了,忍不住伸手抚上它的后背,却被防备的它狠狠地啄了一口。
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多多见到梁思被啄,立刻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缓缓向着母鸡所在的方向走去,准备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识好歹的“小伙伴”。
“多多!”梁思制止了多多的前进,多多不满地瞪着梁思。梁思摸了摸它的头,安抚它,“我没事,算了,好吗?”
多多在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不满的“咕噜”声,最后在梁思哀求的眼神彻底放弃“进攻”的念头。
“阿思,你在楼上吗?”是梁斌的声音,梁思立即大声回应,“我在楼顶。”
“你把咕咕带下来。”
“咕咕?咕咕是谁啊?”她大声对着楼梯问。
“是师傅带来的母鸡。”
梁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你叫咕咕啊。”母鸡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啄自己的小米,“咕咕,咱们下楼好吗?”
“咯咯咯咯!”咕咕张开翅膀,不时扇动一下自己的翅膀,一副我很忙,你别打扰我的状态。
梁思叹息一声,突然冲上前,一手捉住它的翅膀,不顾它的反抗,抱着它下了楼。
大厅
梁母、梁爸爸、梁斌还有师傅此时已经齐聚在客厅里了,梁思抱着咕咕走下楼时见到大家都在怔了一下,梁斌却走上前,把咕咕接过,然后递给师傅。
师傅接过咕咕,在咕咕的翅膀上强行拔了一根靓丽的羽毛,放在茶几上,咕咕发出惊天的咯咯声。一直站在身后的多多却在此时走到了梁思面前,圆圆的眼睛兴味高昂地盯着被拔了毛的咕咕,尾巴摇晃得十分欢快。很显然,多多对于咕咕刚才所遭遇到的“待遇”感到非常满意。
“这只狗,是阿意养的?”师傅手里握着羽毛,目光紧锁在圆滚滚的多多身上。
“是阿意养的,有问题吗?”沉默的梁母开口道。
师傅嘴角高高扬起,指尖不是梳理一下那根被拔下的羽毛,心情貌似非常愉快,反倒是坐在他旁边的梁斌却紧锁着眉头。
“这下子,咱们可是找着了个大帮手呢。”他放下手中羽毛,把正在地上发泄怒气的咕咕抱了起来,指着多多,对咕咕说,“咕咕,这是你的搭档哦。”
“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打什么主意?”梁斌好奇地追问。
师傅没有回答梁斌的话,反而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DNA检测出来了吗?”
梁母还有梁爸爸对视一眼,随后梁爸爸沉下嗓子道,“出来了,白纸上血经过检测,的确是阿意的。”
“很好,那么……”他抬头望着梁思,微笑着道,“小姑娘,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