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通过这件事,她就可以看出来,宗主对于柳慕汐,的确是非常非常上心,不然,他不会摆出如此浩大的声势来给柳慕汐撑腰,更不会连她身边伺候的人,都要亲自安排。
若是不把她放在心上,宗主这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细心周到?
戚一梵没有在秀水峰待太长时间,将人送来之后,又特意叮嘱了那些人好好照顾柳慕汐,这才从秀水峰离开了。
关于婚礼之事,他也有很多事情,要跟穆圣秋商讨。
很快就到了三月初五这一日,碧陀山彻底热闹起来了,这一日,碧陀山的山门彻底打开,迎接宾客。
当然,为了迎接客人,普济观做了完全的准备,在不怠慢客人的同时,还会做好防卫巡逻工作,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其实,用不着如此紧张,也没有人敢出什么幺蛾子,不说别的,就是戚一梵带来的那五百名先天武者,都能让人闻风丧胆,哪里还敢兴风作浪?
就算有点小心思,也得狠狠地压在心里,不让它冒头。
太阳才刚刚升起,碧陀山脚下的云母镇,却也已经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了,这些人都是远道而来,参加普济观的喜宴的。
普济观的地位早已经今非昔比,能收到普济观的请帖,那可是非常有光彩的一件事,更别说,这还是名满天下的柳尊者的喜宴,这是多大的面子!
然而,有些人没有收到请柬,却想要浑水摸鱼,这些人当然都被无情的拦住了,然后打出去了。
越靠近碧陀山,查得越严谨,尤其是,碧陀山山脚下的几个城镇大门,都派了普济观的弟子守卫,必须要看过请柬,才会放行。
此时,却有几辆豪华的马车,被拦在了云母城外。
门前,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正在跟守卫城门的普济观弟子纠缠,就算普济观弟子横眉冷对,斥责他们赶快离开,那人也是陪着笑脸,口中说着好话,非要让他们通融通融。
因为这些人挡住了进城门的道路,后来者都被堵在了后面,人也越聚越多,纷纷开始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拦住的有是哪一家?
但是,那一家的主人都在马车里,又没有自报家门,只派出一名管家来,所以,众人也没办法知道被拦住之人的身份。
后来的人群中,有一对姐弟,形容不俗,两人都骑着伪灵马,姐姐是后天大圆满的境界,而弟弟则是后天后期境界,两人身后车队上的标志,正是澹台家族的人。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澹台婧和澹台曜姐弟俩。
澹台婧虽然是五雷盟的弟子,但是,却不是代表五雷盟来的,而是代表澹台家族。
五雷盟自然也派人来普济观了。
甚至,还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去了冀州天纵山,一拨人来了普济观。
玄天宗宗主大婚,不管是超级门派、一流门派,还是二流门派,都要派人前往,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入天纵山,也要有所表示。
五雷盟自然也会去,而且去天纵山参加宗主婚宴的人,身份必定是门派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而普济观跟五雷盟同在神州,交情也不错,自然收到了普济观的请帖,又派了另外一拨人来普济观。
然而,澹台婧却是那一拨人都不属于。
澹台婧虽然是五雷盟的真传弟子,但其实,她的师父在五雷盟的地位并不算太高,这次带队之人不是她师父,她也不是真传弟子中的佼佼者,所以,她并未被选中,这一点也不让她意外。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普济观竟然还给澹台家下了请帖,这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如今,她的弟弟澹台曜已经是澹台家的家主了,再有她这个五雷盟真传弟子的姐姐做靠山,澹台家组已经彻底被姐弟俩掌控住了。即便如此,澹台家在柳慕汐眼中,都算不得什么,但是,她却依旧记得他们,让澹台婧十分的感动。
虽然,澹台婧跟柳慕汐有些交情,但是,她又不是什么爱显摆之人,除了跟她交好的几个人外,很少有人知道她跟柳慕汐还不错。
尤其是,柳慕汐名声大噪之后,她就更少提起了,反而,更加努力的修炼,就算追不上柳慕汐,也不能落后太多不是,否则,以后还怎么有脸做柳慕汐的朋友?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她跟柳慕汐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万一只是她一头热,岂不是闹了笑话。
所以,听到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们谈论柳慕汐,她即便心里再如何激动,也不曾说出过自己跟柳慕汐的认识。
可是,这张请帖,却让她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甚至是热泪盈眶——
柳慕汐还记得她这个朋友!
于是,她义无反顾的来了,想要见到柳慕汐的心,十分迫切。
所以,当她知道有人阻挡在进城的大门时,不由皱起了眉头。
“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非是那人的请柬丢了?”澹台婧皱着眉头说道。
弟弟澹台曜闻言说道:“听起来不太像,我怎么听着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请柬啊!”
“没有请柬,他们来做什么?来给人添乱吗?”澹台婧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接到请柬后,她没有半点耽搁,立即出发,紧赶慢赶,这才堪堪在这一日赶到了碧陀山,本想早点见到柳慕汐,谁知道又遇到这等无理取闹之人,这让她心里岂会痛快?
“我去过去看看!”澹台婧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此时,便有些坐不住了,立即下了马,向前面走去。
“姐姐,等等我,我也去!”澹台曜也匆匆下了马,将马儿交给自己带来的护卫照顾,急忙追了上去。
兄妹两人挤到人群前面,此时,普济观的弟子,此时已经失去了耐心,想要动手撵人了。
不是普济观的不懂礼节,脾气不好,谁都知道普济观的风气很正,弟子也不是那种恃强凌弱,不讲理之人,实在是这些人太过胡搅蛮缠了,不但不肯拿出请帖,还不肯说出自己到底是哪个家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