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柳慕漓竟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柳慕汐的素心剑。
可惜,已经晚了。
柳慕汐的剑早已经落下。
她一直形影不离的戒指,竟“咔嚓”一声,出现了一丝裂痕。
柳慕汐毫不犹豫地将剑从柳慕漓的手中抽了出来,正要再刺一剑,却见眼前突然失去了攻击目标——
柳慕漓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柳慕汐对此早有准备,见到这种情况,也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只是心里有些可惜,没有将柳慕漓的戒指给彻底破坏掉。
不过,总算也不是没有收获,她已经知道柳慕漓的底牌是什么了。
也不知道,她那一剑,对柳慕漓的那颗戒指,到底有没有影响。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对柳慕漓消失的事情,柳慕汐表现的很淡定,宿衍也表现得很淡定。
但是,其他人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啊,一个个惊地是目瞪口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就连净莲长老都是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喃喃自语道:“她……消失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简直太荒唐了。”
她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一个人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或者消失,必定是逃不过她的感知。除非,那人是先天大圆满。
可明显柳慕漓不是。
但她又的确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甚至,没有让她察觉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净莲长老自认见多识广,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这柳慕漓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难道说,有什么人救了她?还是,她身上有什么宝贝?比如说,古籍中记载的,如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储物戒指?
净莲长老见多识广,而且身在大宗派,得到的古籍资料比一般人更加相信,因此,也比其他人更加相信那种传说中的存在。
既然古籍中记在,世上有可以储存活物的储物戒,那必定是有的。
说不定,柳慕漓就是偶尔得到了这个东西。
想到这里,净莲长老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火热,一丝贪婪。
虽然,净莲长老看中了柳慕漓,想要让她当自己的弟子,甚至,她千方百计地想要救她的性命,可是当柳慕漓的存在,与她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净莲长老还是舍弃了她。
只要能够得到一枚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储物戒指,一个好徒弟又算得了什么?
说不定,那储物戒里,还有很多远古时的前辈留下来的宝贝。
比如,柳慕漓手中那把剑,就绝非凡品,甚至她的剑术,她也从未见过。
想到这里,净莲长老的心更加火热了。
她滞留在先天后期顶峰已经很久了,想要突破至先天大圆满,绝对是千难万难,甚至比以往遇到的困难加起来还要难。
如果她能得到远古前辈的修炼心得,说不定就能直接突破到先天大圆满了。到时候,谁还会来受这个小子的气?
但是,当务之急,是必须要先找到柳慕漓。
净莲长老能猜到的,其他人也能猜得到。
何况,那些一流门派的掌教,也都是活了上百人的人物,哪一个不是人精,几乎是立即就得出了与净莲长老相似的结论,心中同样火热。
尤其是紫宵剑派的尉迟焱。
他之前就很疑惑,柳慕漓的灵液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如今,却是有些明了了。
当初,他不是没想过逼迫柳慕漓交出灵液。但是,为了不做下杀鸡取卵的蠢事,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对柳慕漓的监视一直都没有降低,可惜,柳慕漓这个人实在太谨慎了,完全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而且,柳慕漓一开始就敢威胁他,若是敢对她不利,她就自爆,这灵液谁也别想得到。
尉迟焱只好压抑着心中的贪婪,另想办法。
后来,他终于忍不住要对柳慕漓下手时,柳慕漓却突然失去了踪迹,直到九州比武大赛开始,她才算重新露面。
他本打算这次回去之后,就直接控制住柳慕漓的,没想到,柳慕漓这个蠢蛋,竟然在这个时候就暴露了。
他现在可以肯定,那灵液绝对是柳慕漓从储物戒中拿出来的。
尉迟焱面上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激动万分。
那枚储物戒,早晚会是他的。
可惜,他不知道,跟他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
宿衍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常态的有护法岳歌。
岳歌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喊道:“普济观真传弟子柳慕汐,对紫宵剑派弟子柳慕漓的比试,柳慕汐胜!”
柳慕汐收起了自己的素心剑,向普济观的方向走去。
然而,没走两步,她的脸色突然一变,周围的灵气竟然又开始暴动起来。
她不由苦笑了一声,看来,今天她是非突破不可了。
柳慕汐脚步未停,走到华阳真人跟前向他告罪,因为她可能无法继续比赛了,突破已经迫在眉睫。华阳真人没有为难她,笑呵呵地让她好好修炼。
柳慕汐离开之后,宿衍也将九州比武大赛这件事,交给了右护法岳歌和两位太上长老注意,然后也消失了。
对于宿衍宗主的离开,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其实,除了那四个准一流门派和天星阁,所有人的心思也都不放在比赛上了,反而还在想着柳慕漓为什么会消失的事情。
宿衍走的时候,净莲长老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她的双眼一直盯着柳慕漓消失的地方。
古籍中记载,人在哪里进入储物戒,就会从哪里出来。所以,柳慕漓若是从储物戒出来,必定会出现在高台上。
净莲长老恨不得一直守着这里,宿衍离开,她还求之不得呢!
若是宿衍在这里,那储物戒指哪还有她的份?
柳慕汐和宿衍走了之后,九州比武大赛还是要继续进行。
与此同时,储物空间内。
柳慕漓回到戒指中以后,发现自己的戒指没有什么变化,不由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