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我背景肯定能顶了天,所以才会在没有进行任何审讯、没有被开庭、突然就被宣布无罪释放。整个监所里面除了东爷,没有人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东爷现年76岁,是一个退役军人,身手了得,同是还是一个魔术玩家。至于为什么被判入狱十年,东爷没跟我说,我只是道听途说才知道,他八年前一怒之下打残了一个富商。具体原因不详。
多亏从东爷那里现学了几招防身术,主要是反摔和擒拿,我才能在众多gay佬堆里幸免。如果仅凭入狱前的想的那些点子——捅破痔疮、睡前吃泻药、上大号不擦屁股等,根本应付不过来,防不胜防。
虽说这个时代的牢狱设计得还算比较人性化,除了严格控制囚犯们的人身自由和规定一定程度的体力劳动外,其余的都跟外面的自由人享受差不多的待遇,比如饮食、VR旅游、再教育、虚拟社交(包括性生活)等等。但是性活动是受到严格限制的,一周只允许进行两三次“春梦游戏”,每个人都有固定的AI情人——一天最多两次性爱且规定时间在21:00~23:00、规定地点在2米乘以2米乘以2.5米的监控房间。
但是,正是因为剥夺了人身自由,所以囚犯们才对“真实”有着病态的执着和追求。牢狱里的同性之间的性侵事件屡禁不止。
我还算幸运的,被拘禁的第九天便无罪释放了。
现在流行的一个说法是——“Day 9释放”,被释放的人也称作“九天凤”,我就是一个九天凤。
“小朱,出去之后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东爷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脸膜,放在我手里叮嘱:“我之前在AS(Absolute Secrecy存柜)放了点东西,你拿着我的脸膜去帮我拿出来。”
“给谁?”
“我的儿子,东少——现在应该叫少东,是AFE(Armored Fighter Empire)的首席思想武装设计师。”
少东啊,一位天才思想操控者。
狱监人员笑眯眯地归还了我的一些私人用品,其中一个说,“有些小物件实在找不到了,要不过两天你回来拿一下,兴许就.......”
“不用啦,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不到没关系的!”我也微笑着回他们,这几天我学会的另一个本事就是微笑对人。
经历一番盘问、心灵评估、接种监视瞳膜(跟踪三年内的所有行为),最后是到医疗时接受意识麻痹。
我是在一个睡柜里醒来的,很艰难地从柜子里爬出来,像宿醉一样有点头晕。望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睡柜矩阵中,密密麻麻地沉睡了数不清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