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想闯我唐门?”守卫弟子一个个的嗔怒道。
“你们没看到我和前面三位是一起的吗?”唐煜有些不悦。
“那三位和你可不一样,你看上去也不是唐家弟子,所以,只要没有各长老和堂主的命令,不论你是多么尊贵的贵客,都不能进去。”其中一个守卫弟子态度显得很坚决。
“你们几个真没眼力劲,这可是两年前大长老亲自册封的唐家二十少,你们快给我闪开!”唐箫怒道。
“十九少,别开玩笑了,那个二十少两年前大长老不是已经宣告他死亡了吗?”一守卫弟子说道。
“这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总之,出什么事情都算在我的头上行了吧。快给我放行。”唐箫拍着胸脯保证道。
“十九少,你就别难为我们了。十六小姐你也是知道的,上次你和七少八少他们带了一个受伤的小子上山,说出事了七少一个人担着,结果怎么着。我们哥几个都陪着七少八少挨了几十大板子。”之前的那个守卫一脸苦涩委屈。
“其实那个受伤的小子就是我。”唐煜指了指自己。
“那就更不能让你进去了。两年前就是因为放你进去摊到了事,这次更不能再栽在你手机。”守卫弟子们做好了驱逐的准备。
“真的不放?”唐煜有些动怒,已经动用了内力,准备做好闯山门的准备。
“唐煜,不得无礼!”唐煜突然感觉一只带着威压的手掌落在了自己肩上,硬生生把自己的内力给压了回去。
“弟子参见四长老!”守卫弟子和唐甜三人纷纷下跪。
唐煜转头看向四长老唐桓,虽然素未谋面,但是确给人带来一种和蔼的感觉。
“都回自己岗位吧。”唐桓似乎心情不错,说话也都客客气气的,“唐煜,你随我进去吧。”
既然四长老亲自带着唐煜进宗门,守卫弟子也不敢再为难与他。
唐桓走到唐甜三人面前时,又开口吩咐道:“唐甜,今天参与擂台赛的弟子或多或少有些挂彩,你去药房察看下情况,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唐娇,你去协助操办一下今晚的晚宴,晚宴的流程你最清楚,到时你要全权负责。唐箫,你……”
“四长老,有什么艰苦的任务要交代吗?”唐箫看着两个姐姐都有任务,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满脸期待地盯着唐桓。
“你小子别惹事就行。”唐桓呵呵一笑。
“啊?是!”唐箫也没办法,就如同自己时常感慨的那样,谁叫自己有条公子哥的命呢。
唐桓带着唐煜走到长老阁殿前,自己走进了大殿,却吩咐唐煜再次等候。
唐煜足足等了有半个多时辰,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唐煜四处张望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一个唐门弟子的身影,他都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呗四长老唐桓给耍了。
“唐煜,进来吧。”一个雄厚又富有力量的声音从长老殿中传出来。
唐煜愣了一下,又立刻回过神来迈步走进长老殿,只见唐门四大长老端坐再大殿之上,仿佛等待了唐煜许久一般。
唐煜跟着唐晓待久了,早就变得没规没矩了,自然不知道该向这四个唐门顶级高层行礼。
“唐煜你可知罪?”四大长老似乎也不在意唐煜无礼的细节,反而率先发难。
唐煜停下脚步,站于大殿正中央,一双坚毅的双眼扫了一眼四位长老,开口道:“知罪!”
“哦?”四大长老本以为唐煜会先是狡辩然后又是“何罪之有?”,却没想到他却直接承认有罪。
“那你可知犯了何罪?”唐坤严肃地问道。
“无非就是私逃禁地,偷学唐门武学和私用唐门暗器而已。”唐煜轻描淡写地说道。
“大胆!光你犯的这几条门规就够你死好几次了,你居然说的这般随意!”唐坤怒道。
“那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唐煜怒怼回去。
“你……”唐泰一时语塞,他和唐煜心里都清楚,如果宗门想治他的罪的话,就不会兴师动众得特意询问他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了。
“说吧,你的解释。”三长老唐烨开口问道。
唐煜从容答道:“后山有野猪,有吃人的怪物,我害怕,又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一条下山的小路,所以我就逃跑了。换想一下,我找到一条秘密下山的小路算不算是功劳一件?”
“你……唉。”唐烨摇头叹了口气,无言以对。
“那你身上的武功是从哪里偷学来的?我记得你几乎没在宗门里待过。”四长老唐桓也接着问道。
“有人给了我一本唐门秘籍,但是我不能说出那人是谁。”说着,唐煜的小眼神时不时地看向唐坤,而众长老都看在眼里。
唐煜此时内心里偷着笑,他能感受到唐坤现在背了黑锅却无法说出来的心情,没办法,谁叫他是这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呢。
“唉。”唐桓也笑着叹了叹气。
“那冰魄无影针呢?那可是唐门重宝之一,你又是从哪儿偷的?”二长老唐泰也同样看了一眼唐坤,只好放弃之前的问题,重新问道。
唐煜这次反而积极地回答道:“这个我能说,是我三叔给的,他说那是他自己做的,与唐门无关。”
四位长老再次陷入沉默,似乎他们对唐煜的解释无法辩驳。
“唐煜,你别得意,即使你有无数的理由,我们依旧可以定你死罪。”唐泰气急败坏地说道。
“好,就算有罪,我认。那我的功劳又怎么算?”唐煜再次反驳道。
“你有何功劳?”唐泰问道。
“二长老你的记性可真差,今日我舍命帮宗门拿下擂台胜利,这不算是一大功吗?”唐煜并不是特意想邀功,只是面对咄咄逼人的众长老,唐煜只好选择与他们“讲道理”。
“呵呵,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即使没有你,我唐门弟子依旧能拿下比赛。况且,你也非我唐门弟子,也没有人求你参与擂台赛,什么舍命参赛,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已。即使你死在台上也是活该。”唐泰怒怼道。
唐煜双拳紧攥,咬牙怒视着唐泰,可理性告诉他千万不可在此动武。
“二哥这么一说是有点过了,唐煜今日的表现确实是功不可没,我看这样吧,功过相抵,免了唐煜死罪如何?”四长老唐桓看上去似乎很看好唐煜,竟然开口替唐煜说情。
没等唐泰回答,唐坤却率先做了表决:“四弟说的颇有道理,可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唐煜依旧要加以惩戒。”
“不妥,唐煜并不是本门弟子,非本门弟子偷学本门武学必须就地诛杀。”唐泰极力反对道。
“我记得大长老在我上擂台时曾许诺过我,如果我能赢得擂台赛的胜利,就能实现我的一次许诺,对吧。”唐煜突然开口道。
“只要是不损害我唐门利益,你尽管说。”唐坤道。
唐泰也是一脸鄙视:“唐煜,想用这个来换你的性命?你太天真了。”
唐煜对唐泰的话置若罔闻,拱手半跪于唐坤,很是恭敬地说道:“弟子唐煜恳求大长老能恢复弟子内门直系弟子身份!”
唐煜知道唐坤不会拒绝她的这条要求,因为这是唐晓让他完成任务的基本条件,所以唐煜用的是“恢复”而不是“列入”。
“好啊好啊,我就说你今日怎敢当众自称唐门弟子,原来一早就设计好了这一手,唐煜你真是阴险。”唐泰讥讽起唐煜。
“论阴险嘛,我唐煜自愧不如,我只知道,我唐煜认祖归宗,入唐门乃名正言顺理所当然,但却有阴险之人从中作梗,而我却一忍再忍。”唐煜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愤怒。
“你找死!”唐泰大怒,衣衫爆起,瞬间冲到唐煜跟前,一把掐住唐煜脖子。
“堂堂唐门二长老,因为小辈一句话就如此大动肝火,也太看得起我了。”唐煜冷笑道。
“够了!”唐坤怒吼道,很显然,他对唐泰的行为十分不满。
“大哥,我……”唐泰想做出解释。
“唐煜的处罚我自有分寸。”唐坤怒瞪了唐泰一眼。
唐泰突然感到一丝错愕,不仅是他,即使另外两位长老也将近十年没有见过唐坤发这么大的火,于是急忙收回掐在唐煜脖子上的手。
“咳咳。”唐煜捂了捂脖子,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他也在赌,赌唐坤愿不愿在这种时刻阻止唐泰,显然,他赌赢了,那么,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不出所料,唐坤继续开口道:“鉴于唐煜擂台赛有功,我也许了他一诺,因此应唐煜要求,正式将唐煜收入唐门门下。”
“多谢大长老成全!”唐煜立马跪谢道。
“不过……”唐坤继续说道,“你本该在蜀山后林禁闭三个月,却私自违抗命令逃下山,这种行为必须严惩,因此我便罚你去唐门外门做六个月底层弟子,再次期间不得动用内门弟子和唐家二十少的一切特权。如若暴露身份,直接逐出师门。唐煜,你可有异议?”
“但凭大长老处置。”唐煜嘴上这么说,可内心却纠结的要死。这算什么,享有唐家二十少的名号,内门弟子的身份,却要受着外门弟子的待遇,想想,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